第一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她宠而娇 > 第二十七章 夺嫡
  “你这丫头,回来这么些天了,舍得过来看我了?”闻千道一身白袍从外大步流星踏进来,背着药箱,倒确是外出看诊回来的模样。

  “师傅!”裴清牧猛地站起来迎了上去“你可是叫我好等啊,到底是什么人有这般大的面子,让师傅您这么大岁数还出去看诊呀。”裴清牧说完嘻嘻笑这,话里却还是拐着弯地探着话。

  “应是你认识的,谢太师家的公子——白衣相谢陌安。”闻千道笑着揉了揉裴清牧的头,牵着她的袖子往里走,边是开口解释着,却是装作没有听到裴清牧口中对他“这么大岁数”的形容

  ……

  广白出得柜台,忙给自家师傅倒了杯忍冬茶。闻千道连喝了三杯,方悠悠开口道:“昨日青梅宴会之事,我听说了”

  瞧着裴清牧一脸懵的表情,闻千道继续说道:“方才谢家公子同我讲的。”

  裴清牧脸唰的一下红了。

  她不傻,自然明白了闻千道的这话背后的意思。

  闻千道这么大大方方地说出这番话来,意思便是他确实是和那白衣相谢陌安有些往来,甚至可能还有某种交易,但却绝对不是害她的,不然也不会一进门,便向她说出这些话。甚至相反,闻千道去找谢陌安可能都是为着她。

  而她,竟然怀疑这个从小就全心全意带她的师傅。

  她脸红,一方面是因着那份羞愧;另一方面,裴清牧不知道师傅方才口中的昨日之事是指什么

  事情,是他为难她让她白白喝酒?还是后面六角亭的亲密接触?

  裴清牧脑子里乱乱的,不过一直悬着的猜忌着的那颗心现如今总算是平稳着地:“昨日之事,我吃醉了酒,倒是不太记得了。方才专门从玖玥那里拿了这最后一坛的满庭春了,想着来孝敬您呢。”

  裴清牧心中羞愧,面上更是娇艳欲滴,那说话语气更是撒着娇,就如同小时候一般。她倒是庆幸自己方才只试探着问了一问,料想师傅应该是猜不出什么,只道她是随口一问。

  裴清牧终究是低估闻千道了。闻千道同裴江远认识到现在已经快三十载了,更是自小看着裴清牧长大,她什么性子,能想到哪一步,他比谁都清楚。

  那坛满庭春方一打开,屋子里浓烈的药香便被酒香覆盖了。花香、果香、酒香融合得恰到好处,一口入喉,香气便久久在唇齿间缠绵悱恻,满庭的春色都好似蕴含在这一杯酒里面了。

  揽月阁每年开春只出三坛满庭春,向来受尽了各世家大族嗜酒人士的喜爱和追捧。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三坛满庭春,一坛会进贡给皇室深宫,一坛在揽月阁按杯售卖,这另外一坛则向来是不知所踪的。

  而现在闻悲馆这一坛就今年的最后一坛。至于去年的那第三坛则是被送去了澧水的牧家,被裴清牧孝敬给了别人。

  闻千道倒满杯,仰头饮尽,却久久不说话,只抿着嘴,细细

  体味唇齿间那令人着迷的香味。往年这第三坛酒,方玖玥那丫头高低得给他带来半坛,去年却被寄去了澧水,想也知道那坛是孝敬给了谁,却害得他只能去讨了一杯喝。

  “她还好吗?”许久,闻千道才出声问道,脸上的表情也不似往日那般仙气飘飘,此刻却是带上了一丝赧红。

  “谁?”裴清牧装傻。

  闻千道不吭声,只盯着裴清牧看。

  裴清牧哂笑这说道:“干娘自然是好得很的,她还老是同我说起你呢。”

  “此话当真?”闻千道挑眉,还是直愣愣的看着裴清牧,一脸的怀疑。

  “千真万确!我何时骗过师傅。”裴清牧状若嗔怪地说道。

  裴清牧确是没有骗人,瑾夫人每次见到她都会说起她师傅闻千道,多少言语只不过没一句好话罢了。

  广白又为闻千道将酒满上了,手上倒着,嘴上却还是念叨道:“师傅还是少喝些为好,每日小酌一杯便可,这再好的酒也不能牛饮啊。”

  闻千道装作没听见,将那杯清酒猛地饮下,又是良久才转过头看着裴清牧道:“小牧儿可有什么要问我的?”那目光虽是温温柔柔地落在裴清牧身上,但裴清牧却觉得自己被看穿了。

  姜还是老的辣呀!

  “本来是有的,现下却是没有了。”裴清牧面上娇憨一笑,心里却羞愧得紧。

  闻千道伸出手揉了揉裴清牧的头,宽大的袖口上面还留有阵阵的药香。

  “活了大半辈子

  ,见过人也遇着过鬼,除了你爹我觉得真是算无遗策,这谢陌安便是第二人,”不想再同这鬼机灵的丫头打哑谜,闻千道开门见山道,“他答应了我会护你周全,纵然你胡闹,我也能放心些。”

  裴清牧闻言却是沉了沉面色;“师傅怕是吃醉了酒,想来也是我父亲逝世多年,竟是什么人都能与我父亲相提并论了。”

  闻千道瞧着裴清牧这炸毛的小猫的样子,反倒是觉得更加熟悉了不少,从前的小牧儿便就是这般,是个一点就着的炮仗。

  “他自是不能同你父亲相提并论,可是他至少能在这京城之中护着你。你知道你若是想报仇面对的是什么吗?”闻千道盯着裴清牧的脸,一字一顿道;“是皇室之争,是夺嫡。”

  裴清牧浑浑噩噩地走出了闻悲馆,红桑一路搀扶着,瞧见自家小姐心神不宁的模样,害怕她再摔了自己。

  裴清牧使劲捏紧了瓷白细腻的手,染着寇丹的指甲深深嵌入了肉里,努力保持着头脑清醒,这个时候越是混乱,越是容易做错事。

  裴清牧深吸几口气,一片混乱的脑子方才清明了些。下午的阳光还算和煦,裴清牧却只觉得浑身冰冷。

  “小姐,那个好像是谢公子……”红桑突然伏在裴清牧耳边悄声说道。裴清牧闻言猛地抬头朝着红桑看着的方向看去,鹤立鸡群,很是显眼。

  而那仍旧是一身白衣、一顶玉冠,虽身在街市也

  矜贵得仿佛在画中的人也看见了二人,一脸笑盈盈抬脚便走了过来,没有一丝的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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