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夜冥侯 > 第23突章 突然再至
  灯火仍旧通明,只是护卫少了很多。果然,胖子(陆鸿焘)与范文炳正在兴高采烈的纵声言笑。

  “小娘们生的确实标致!喝美了咱们各自再美美她!”

  暗伏屋脊倒挂身形的李存勖听及至此,心头火气。他看见陆鸿焘肮脏的手正在霜叶身上。务求一击必中,李存勖此时只能忍耐。他焦急的等‘玉罗刹’快些靠近。霜叶眼中的惊恐正如铃儿面对饿狗的眼神,痛苦而绝望。堵着嘴,霜叶都没有咬舌自尽的可能,她忍受着肮脏的手肆无忌惮的摧残清白之躯,无能为力。

  范文炳淫邪的看陆鸿焘折磨霜叶,一脸猥琐的笑。

  噗,声响不大。门外陌刀侍者都未看清什么东西从头顶飞过,窗棂已被硬生生扯烂。几条曼妙的身影从天而降。转瞬撂倒一片,陌刀侍者们甚至来不及抽出刀就肢体凌乱的散落一点。

  李存勖出刀如飞,几把小刀凌厉且诡异的变换飞行轨迹,分取陆鸿焘二人,还有那只肮脏的手。

  陆鸿焘大惊失色,哎呦一声,手臂急缩,还是晚了一些,三只残指飞落,他胖大身躯趟地翻滚,堪堪躲开双刀取命。强忍断指疼痛,尽力一拉案脚,整个人即刻不见。范文炳就没那么幸运了,屡次刀下逃生皆是在全神戒备之下,夜冥侯的偷袭能有几人躲开。他双臂齐断,眼眶冒血,心窝一把细而薄的刀,刀柄仍在微微抖动。

  李存勖胡乱扯下一块轻纱裹住霜叶,温柔而轻暖的抱起她,身形腾空。“别怕,你的夫君来了!”此刻还能有什么能让遭受玷污的霜叶得到抚慰:给她一个名分,告诉她,李存勖不嫌弃霜叶!

  杀手本质是刺杀,杀手特质是报复。连带着肖道全出府之人也不放过,只要落了单,没人能见到明早的阳光。

  李存勖知道一时半刻诛杀肖道全和陆鸿焘不太可能,让他们惶惶不可终日,不敢离开狗窝半步,苟延残喘还是可行的。

  这是角力,看谁的耐心足够强。李存勖和他小媳妇们很能适应这样的生活,他们是杀手,杀手属于永夜。同时,他们的报复得到了穷苦人家的拥戴,这些苦日子里讨吃食的人们,哪一个没受过克扣盘剥。见到肖道全称病不敢上朝,不敢出门,他们简直跟过年一样欢呼雀跃。

  所以,李存勖和小老婆们并非无处藏生,甚至过得还不错,走到哪似乎都有一张大通铺预备。为了万全,他告知‘玉罗刹’不得联络所有分坛。死的人太多,他不想再有那一夜的事情发生。

  身影本来性情直爽,快言快语。经那一夜,她整个人变了许多,寡言少语,经常发怔,英姿飒爽的一个俊俏姑娘憔悴很多。虽然,这些日子在李存勖呵护之下,百般抚慰中精神好了一些,但是大家都知道霜叶回不到从前了。李存勖知道要想忘却,只有时间可以抹平记忆,起码能让它变得模糊。

  李存勖搂着霜叶,他们正在目送夕阳西下。他的手不很老实,霜叶不住的‘抵挡’这只讨厌死了的手。

  “你要再动,我就走!”霜叶粉面含怒。

  李存勖暗叹一声:“老实,必须老实。”他高举双手:“咱们已是夫妻何必拘谨。”

  霜叶摇着头:“不,不是。我知道你不喜我的!”

  李存勖温声说道:“瞎说!不但是你,还有她们!肌肤之亲是事实,况且我很欢喜跟你们相处,并非出于责任,出于无奈。本来我打算都城之事告一段落,咱们就热热闹闹的拜堂成亲。”他亲吻着流过霜叶面颊的泪水。

  “你想不想有个大胖小子?”

  霜叶见李存勖突然说了一句这般轻薄话,想要怒斥几句,却又羞怯的低头。她不再拒绝这只手的不老实。

  李存勖温柔一笑:“是,天下女子谁不想?想的话就不能拒绝你的郎君!”这一天之后,霜叶就称呼李存勖‘坏人’并且一直这样称呼,见到铃儿也不避讳。大家追问如何坏,她总是眉目含情,笑而不答。

  方荣,赵昇仿佛人间蒸发。弦音阁最想除掉的叛徒隐迹,对于众门徒是个绝对无形的威胁。老鼠不出洞,就得有东西送进去。吃什么喝什么,天气凉了烧什么?截断这些,陆鸿焘惊不惊,急不急?

  李存勖暗中切断了所有送到别院的东西,甚至花楼的暖轿。他不信陆鸿焘还能沉得住气。方荣与赵昇悄悄离开别院,他们深知此去的危险,处处小心谨慎,离城二十里,才敢稍微喘口气。结果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背对着,身材婀娜多姿。

  “堂,堂主!”

  “闭嘴,谁是你们堂主!”

  这个漂亮之中尽显风韵的女子轻轻转过身,妙目含威。

  “败类,无耻败类。”

  霜叶呵斥声中,合身扑到。落地转身,赵昇头颅落地,接着是他的躯体跌下马鞍。

  方荣大骇,催马疾奔。几声尖利破空声响过,她软绵绵倒撞落马,马匹消失在她眼际,而她再不能爬的起来。

  心病还须心药解。只有手刃叛徒才能宽慰霜叶的心。李存勖温暖的手掌轻抚哭成泪人的霜叶。

  “过去了?”

  “过去了!”

  “明日,拦阻车马的苦差归你喽!”

  “谁抢,本姑……咯咯咯,本夫人跟他急!”那只手又不老实,众目睽睽之下,肆无忌惮。此刻远在千里之外,哪位整日心思皆在李存勖身上的可人儿,魂牵梦绕之间可不曾想到:身系护卫之职责的‘玉罗刹’跟她抢了夫君。

  肖道全别院此时乱成一团,正正两个多月的折腾,别院内别说一块肉,就连菜蔬都已断绝。奢靡无度惯常的陆鸿焘那受过这样的苦,为了口肉,他把护院的狗也吃了。

  隔湖相连的桥如同奈何桥一样,谁也不敢越雷池一步,上面不知死了多少人。不知哪个方向,哪个位置,什么东西激射!只要上了桥如同走向死亡。其实人不多,也就八个人,让陆鸿焘以为被千军万马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