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九皇子传 > 正文 第一千五百零三章 父子反目
  不过先有君臣再论父子玄楼要先论君为臣纲。”

  “你要说什么?”李承烨一脸杀气的寒声问道。

  “我是御封的西空寂帅以军职而论此间以我为大整个北府兵将乃至定北军都要受我辖制包括父王在内。”

  “竖子尔敢!”李承烨气急败坏的大骂道。

  “四海之内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朝臣。这北府有天威皇权玄楼掌帅令自要行君王之事此乃大甘国法。”

  掷地有声的说辞让李承渡和林木陵傻了眼没料到会闹到如此不可开交。李承渡不免有些埋怨李承烨一进这长水大营就摆足了亲王的架子这下倒好自家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难道自己心里还没点数不成?朝野上下嫉恨诽谤李落的不在少数但任是谁提起李落也都得掂量着点。当年太师作乱西域不稳东海贼寇犯边到了最后还不是都被眼前这个李家晚辈一一踏平了么还拿捏着亲王的架势殊不知天下人敬畏李落的远比敬畏大甘朝堂的要多得多了。

  骑虎难下自讨苦吃李承渡看着李承烨气得发青的脸色暗暗咋舌酣畅淋漓怎一个痛快了得。

  李承渡虽说与李落没什么深交也算不上如何亲近但此情此景这样的李落的确让李承渡暗自心折抛开李家错综复杂的权力纷争不说李家有子如斯当是大幸。

  不过心折归心折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李承渡自然心中有数:“哎这玄楼啊你怎么扯到兵权上去了?朝廷也没有说你用兵的事这不是在说牧州侯叛国的事嘛扯远了扯远了。”

  “朝廷既然无意干涉玄楼用兵北府兵将如何用该怎么用那便是我说了算。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何处置呼察冬蝉我自有打算无须旁人议论。牧州一事稍晚些我自会上书朝廷给圣上一个交代。”李落斩钉截铁的回道。

  局面又再僵持了下来李承渡一脸苦笑林木陵噤若寒蝉心里早就打了一百遍的退堂鼓问责牧天狼哪里是这么容易的事而李承烨脸色阴沉的发黑死死的盯着李落。

  “所以你这个西空寂帅是要指点本王该怎么打仗该怎么用兵么?”李承烨呼着寒气一字一句的说道。

  “先弃掖凉州再丢鄞州雁沉州危在旦夕如今又将牧州拱手相送北府门户大开强敌压境难道说不得?”

  “你!?”

  “玄楼你放肆了!”李承渡急忙看了一眼李承烨大声喝道。

  “皇叔与林大人奉旨而来玄楼接旨便是若想兴师问罪那就再请一道圣旨来若是没有任何人不得擅离职守。”

  李承烨怒极反笑连说了几个好字眼中寒芒四射冰冷的望着李落。

  “倘若没有别的事父王就请返回藏云谷定北军镇守秦州门户不得有失。”

  “好得很你如今羽翼丰满我淳亲王府的庙太小容不下你这尊真神我李承烨也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

  李落神色不变漠然说道:“江山社稷为上玄楼管不了那么多藏云谷为兵家要害守不住自有军法惩处。还有大甘北上之师不必都堆在藏云谷内外只留下二十万大军即可其余诸部将士我另有调遣不日便有军令送达。”

  “二十万?是不是有点少了?”

  “不少二十万大军守不住藏云谷再多一百万兵将结果也一样。”

  李承渡与林木陵面面相觑论起行军布阵在眼前这对父子面前自己两人的确没有说话的份。

  李承烨冷笑一声道:“井底之蛙本王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手段能扭转乾坤。”

  “父王若有异议自可上书朝廷撤了我的帅令。”

  “岂敢你是大甘中兴之望天下英杰竞相追随本王区区一个败军之将如何敢对你指手画脚。”

  “既然如此玄楼就不送了。”

  李承渡和林木陵瞠目结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承烨大怒抑制着几近癫狂的杀意冰寒说道:“本王就看看你能猖狂到什么时候!”说罢李承烨拂袖而去帐外传来一阵马嘶李承烨忿然离营父子反目今日之后已成陌路。

  帐中诸将默然无语各自想着心事眼前发生的事传出去只怕整个大甘都要为之震动。

  李承渡和林木陵两人脸色苍白如坐针毡去也不是留也不是好生难受。

  李落神色冷幽半晌之后才平淡一笑道:“皇叔林大人你们一路劳顿玄楼已备下酒宴为皇叔和林大人接风洗尘。”说完李落顿了一顿和颜接道“牧州一事我会修书一封请林大人带回卓城其中详情另将传书朝廷不会让皇叔和林大人难做。”

  李承渡和林木陵相顾无言唯有应下。虽说待在这长水营不怎么自在但奉旨而来总不能学着李承烨的模样拂袖而去。

  “钱义先请王爷和林大人安顿梳洗。”

  “末将遵命王爷林大人请。”

  李承渡和林木陵起身示意跟着钱义离开了中军大帐。

  待人走之后袁骏才轻轻吐了一口气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最后也只能轻轻唤了一声:“大将军……”

  李落展颜一笑道:“我没事你去吧稍后一起为下逅王和林大人接风。”

  袁骏暗叹一声一礼退出了中军大帐。

  李落垂首怔怔的看着碎在脚边的茶杯良久之后俯身将地上的碎片捡了起来丢出了帐外。

  酒宴不算奢华倒也丰盛只是李承渡和林木陵两人都没什么胃口食之无味草草吃了几口便即告辞歇息去了。

  翌日清晨天色刚亮不久李承渡与林木陵二人便来辞行返回卓城复命半点时辰都耽搁不得。

  李落略显错愕沉吟少顷没有再多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