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我在1982有个家 > 正文 286.滴灌工程(双倍月票求月票哈)
  爽快的吃过午饭王忆打了个饱嗝站起来歪歪扭扭的走进屋里去。

  王向红在后头开玩笑:“王老师吃个面条给吃醉了这算什么?别人是不胜酒力他是不胜面力?”

  王忆暗道你看不出我是累的双腿酸疼、走路无力了吗?

  不过这让他感觉挺不爽的。

  自己在82年戒掉了祖传手艺活还天天早起锻炼结果渔汛大会战第一天甚至应该说是第一个半天结果自己的身体就遭不住了?

  哦我就这么弱鸡?我好吃好喝营养充分生活健康心理健康思想有点黄然后我身体素质还能比不上一些吃不饱饭的渔民?

  我在82年的锻炼是白锻炼了?

  吃饱喝足他的热血沸腾起来他打着饱嗝告诫自己:男人一定要强!

  杀不死我的必将使我更强大!

  我又行了!

  下午老子睡醒以后还要干活没别的意思老子不怕苦不怕累了老子就把这海工当一个锻炼机会了一定会锤炼出一具钢铁般的身躯!

  之所以会下这样的狠心主要是他得为秋渭水以后的幸福着想。

  自己作为她的男人没有一副好身板那怎么能给她遮风避雨呢?

  这一刻王忆觉得自己又行了!

  刚吃完饭不能睡觉否则对胃不友好再说这会王忆热血沸腾他也睡不着觉于是他锁上门回了一趟22年。

  这次回22年他想问问海蜇衣的价格这东西味道真不错如果说这个在22年量产便宜的话他可以弄点去82年卖。

  一斤三四十的价钱真不算少了捣鼓它个一百斤两百斤的就是大几千块。

  打听海产品的价格得联系钟世平他把海蜇衣这个词说出来钟世平那边立马感兴趣的问道:“王总你能捣鼓到海蜇衣吗?给我留点我一斤给你两千块!”

  一斤给你两千块……

  王忆当场呆住了。

  22年还这么贵吗?

  22年出产的海蜇可比82年多海蜇从来不是稀缺物种每年海洋里头都会大量出产。

  这种情况下肯定是机械捕捞能力更强的22年出产的多何况为了满足市场需求22年的政府还会往海里投放海蜇苗进行一个增产放流结果现在海蜇衣还要一斤两千的价格?

  那还是从82年往22年捣鼓海蜇衣吧。

  他答应给钟世平找一些海蜇衣钟世平又问他:“王总现在大黄鱼禁渔期结束了你能不能再给我弄点野生大黄鱼?”

  王忆说道:“这肯定没有问题要不然我这次给你打电话干什么?就是要问问你关于野生大黄鱼的采购问题。”

  “今年我在朋友的船上入股了他们有特殊的野生大黄鱼获取渠道这样我可以分到一些你要是需要我给你预留几条。”

  “嗯应该最近这两天就能拿出来了他们上个月月底就出海了八月一号禁渔期一结束凌晨一点钟就开始捕捞了。”

  钟世平大喜。

  这可太好了终于又能组织高端饭局了。

  王忆这边跟他了解了海蜇衣的市场价然后又自己搜索了一下。

  如果钟世平要给他两千一斤的价钱那他还真可以从82年捣鼓海蜇衣卖到22年来。

  现在海蜇衣挺贵的但市场价是在一千五到两千之间这等于是钟世平直接给他一个市场价的好价钱了。

  明白这件事后他疑惑了起来为什么?钟世平为什么要用高价来从他手里买海蜇衣?

  两千块钱在市场上一样能买到海蜇衣吧?看网上的消息甚至用不了两千块呢毕竟翁洲地区是原产地。

  带着疑惑他把上次收购的凤尾鱼干全给送到了公务员小区给邱大年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拿。

  邱大年过来给他送了一批靶向药和扶正祛邪的中草药王忆自己网上问诊了皮肤科大夫然后根据大夫指点去买了一些可以用于海蜇蜇伤的药物。

  双方在药店汇合邱大年问他:“老板楼上的娘总托我问你你答应给他找的那种架式相机什么时候有消息?他那边好像挺着急的。”

  王忆拍拍额头:“哦还有这档子事你跟他说不用急最近三五天就能给他解决!”

  他最近在82年忙于穿梭县里和生产队一直没去翁洲的曙光照相馆自然也没法把那台老相机给买到手。

  这事最近得办了确实答应人家挺长时间了而且他这边也需要去市里一趟了。

  22年这边缝纫机早到手了是时候带到生产队去开展西装业务了。

  毕竟没几天要出伏了一旦出伏就意味着秋天来临西装在春秋两季最受欢迎!

  要做西装还需要电熨斗。

  这样天涯岛的电力条件该换了靠脚踏式发电机没法给电熨斗供电它们光是给队里的电灯供电已经很吃力了!

  是该给天涯岛的电力加加压了!

  王忆跟邱大年做了个交接然后带上药物回到82年这下子就该睡觉了。

  海风习习。

  浪花滔滔。

  岛上树木那繁茂的枝叶被吹的刷拉拉响也有知了在不知疲倦的叫。

  王忆舒了口气。

  多么美好的生活睡了睡了……

  “王老师醒醒、醒醒该上工了。”王向红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他想进来开门直接找王忆但被大迷糊拦住了。

  大迷糊说:“王老师在睡觉。”

  王向红说:“对我知道但他该上工了我叫他起来去上工。”

  大迷糊摇摇头说:“王老师真的在睡觉。”

  王向红吹胡子瞪眼的说:“我知道他真在睡觉所以我要叫醒他。”

  大迷糊耐心的说:“那你叫啊你别进去你在外面叫就行了!”

  这会王忆已经睡饱了。

  他睁开眼睛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的露出了个笑容:

  没白白的给大迷糊进行投喂这家伙看门是真的恪尽职守连王向红都进不了何况别人呢?

  心满意足的推开门他跟王向红打招呼说:“支书早啊我这一觉睡迷糊了又该上工了?”

  王向红继续吹胡子瞪眼:“早什么早?四点了!”

  王忆抬起手腕一看时间。

  还真是不早了!

  他跟着王向红准备上船继续出海撩海蜇路上从祠堂前走过寿星爷看见他后站起来说:“王老师你什么时候登坛作法来求雨啊?”

  王忆明白他的意思看来王真吉等老人已经把上午在船上讨论的消息传遍全队了。

  可是寿星爷这话让他哭笑不得说道:“不是登坛作法是我要设计一个可以节省水资源的方法。”

  王向红好奇的问道:“王老师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咱们的旱情?”

  王忆把办法说了出来:“你有没有听说过滴灌这种浇灌方式?”

  王向红满头雾水的摇摇头。

  王忆一边走一边解释说:“咱们队里的庄稼地啊蔬菜地不多只是地质不好倒水进去后容易渗走造成了严重的淡水浪费。”

  “所以咱们可以采取滴灌的方式来给庄稼给蔬菜浇水这样水不会被蒸发也不会渗走而是可以高效率的为庄稼和蔬菜所用那么庄稼蔬菜就不会被旱情所困了。”

  他将原理说给王向红听王向红听后恍然的点头。

  有道理。

  可是怎么设计滴灌的管道?

  王忆指着漫山遍野的竹林说:“砍竹子打通口把它们衔接进庄稼地和菜地里每块地都要安置一批竹管子然后安排人挑水往竹筒里倒水一点点的灌入地里。”

  王向红一听这话懵了:“我草王老师这是大工程啊!”

  王忆说道:“这算什么大工程?而且这东西以后一直可以用能用很多年呢。”

  “支书你想想咱岛上多缺淡水资源啊?有了这套滴灌竹管那以后可以省下好些淡水这些淡水咱们干什么不好?哪怕给社员们冲个凉也行啊。”

  王向红说:“这个道理我肯定是懂的但是、但是这真是个大工程哎呀今晚把社员代表召集起来开个会吧会上讨论一下。”

  王忆愕然道:“这也得开会?”

  王向红说道:“党小组和社员代表们就要多多开会老祖宗说一人计短三人计长领袖也说多多开会、群策群力。否则什么事都是咱们当干部的说的算那不是一言堂了?”

  “再一个咱们还要那啥就是通报一下今天的会战结果同时倾听一下社员们的意见。”

  王忆明白了原来是例行会议那没问题。

  傍晚的工作和上午一样天涯二号机动作战寻找飘在海面上的海蜇进行捕捞。

  另外他们还要去巡视其他渔船的作业结果将社员们的收获给集中起来快速送回队里的海蜇池。

  忙活到日落西山船队纷纷返回。

  撩海蜇是白天的工作只要光线差一点了就容易被海蜇蜇伤。

  社员们贪心不足。

  大家伙看到有渔网里缠住了海蜇便冒着被蜇伤的风险继续忙活然后就有人被蜇伤了……

  王忆回到岛上后海蜇池里正准备展开二矾工作他回去歇了歇要去学习结果就被王东阳给拦住了:“王老师你快给我看看吧我脖子被蜇伤了。”

  海蜇蜇伤位置上有三个位置最危险额面部、颈部和胸口。

  王向红听说王东阳的脖子被海蜇蜇伤也赶紧过来了他看到皮肤上那些红中泛紫的痕迹后是又惊又怒:“怎么回事?我让你们下工的时候你不是没事吗?”

  王东阳沮丧的说:“唉我们看着有一个网里网罗到好些的海蜇舍不得就这么回去所以在我们组长的带领下……”

  “胡闹真胡闹!”王向红生气的一拍桌子。

  王忆说道:“支书你别生气了大阳他们的做法也能理解海蜇被网个一晚上多数会死死掉后就没有任何价值了他们是想为咱们队集体做点贡献。”

  王向红恼怒的说:“对我知道他们的心思我也明白他们一心立功的想法可是这不对这叫贪功冒进!”

  他掰过王东阳的脖子在灯光下看看着伤痕上出现小水泡他有些急眼问道:“用海水和矾水冲洗过没有?”

  王东阳说道:“冲洗了可还是不舒服刺挠。”

  王向红面色沉重:“脖子这个地方太危险了王老师你看你这里能处理的了吗?”

  王忆说道:“差不多能处理是什么海蜇给蜇伤的?沙海蜇还是黄斑海蜇?”

  “黄斑海蜇。”王东阳说道。

  王忆说:“这海蜇毒性不烈我先给你处理一下你今晚注意脖子上伤痕的感觉感觉不对赶紧开船去县医院挂急诊。”

  王向红让开位置。

  放在以往他肯定赶紧让王东阳去县医院诊治了毕竟晚上行船速度慢耽误时间。

  但现在岛上有了机动船速度快、自带大灯哪怕是晚上他们也能快速赶到县里这样对于王东阳的伤情就不是特别焦急了。

  王忆中午的时候已经跟皮肤科大夫问诊过治疗方案了他这钱不白花问诊方案根据病情的轻重缓急都有处置方法。

  王东阳这伤情比较严重但他第一时间用矾水清洗过伤口那就代表处理妥当了剩下的治疗方案可以缓和一些。

  王忆给他开了抗组胺药来给皮肤伤口止痒止住刺挠感他用西替利嗪和咪唑斯叮联合使用威力强大。

  与之配合的是外用炉甘石和艾洛松考虑到伤痕处有水泡破开流出渗出液他用5%的碳酸氢钠溶液湿敷了一下湿敷过后再外用药膏进行相应治疗。

  不说这用药是否准确单说王忆的处理方式可是够专业一套流程下来围观的人是叹为观止!

  王东阳这边也感觉心里踏实了抹完药后就笑道:“哎哎哎支书我脖子不刺挠了哈哈王老师太厉害了王老师你这里有神药啊!”

  王忆没好气的说:“我有神药还给你用?早拿去卖给万元户们为咱生产队赚大钱了。”

  “你现在感觉不痒了确实是药物起效了但更大的原因是你的心理作用你心里感觉踏实了对皮肤上的触感就不那么敏感了。”

  见此王东根也讪笑着凑了上来他撸起袖子给王忆看:“王老师你也给我开点药吧。”

  王向红看到他皮肤上的紫红痕迹后更是生气:“你说你们这些后生毛手毛脚啊!”

  王东根委屈的说:“支书今天海蜇太多了防不胜防啊。”

  王忆给他做了冲洗又抹了药膏。

  围观的人见此交头接耳:“咱队里有了大夫就是好。”

  “是有了王老师好王老师啥也能干一个能顶咱这样的一百个!”

  “确实有了王老师真好上次我不消化过来开了点嚼着吃的药吃了一天就好了。”

  王忆收拾好药箱再次准备去海蜇池。

  结果又被人给拦住了。

  一个叫梁美丽的妇女领着小儿子来找王忆然后给他看肩膀:“这败家孩子不知道是让蚊子咬了还是让虫子咬了肩膀上痒得很他就挠一挠二挠加上下水我看着发炎了。”

  王忆一看伤口确实发炎了皮肤颜色泛红而且微微肿胀还有黄水往外渗出凑上去闻一闻甚至有点臭味了!

  标准的细菌感染。

  没说的直接上双氧水先杀菌他抹了点莫匹罗星软膏来进行消炎抗菌又问:“新军你感觉伤口疼不疼?”

  王新军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母亲说:“不、不疼。”

  王忆说道:“我是大夫你对我得说实话。”

  王新军又低声说:“不太疼。”

  王忆拿了一支医用生物胶给梁美丽说:“嫂子这个你拿回去给他用等现在的药膏吸收的差不多了你再抹能止疼生肌。”

  “晚上睡觉之前再给他消毒一次再抹一次药膏要是两三天以后伤口好的差不多了那就算了要是还不太好要过来找我我再给他抹点促进伤口愈合的药膏。”

  梁美丽也被他的操作给震慑了:“不用上什么药粉?都是用药膏啊?”

  王忆笑道:“药膏更管用而且这支药膏以后你们有点磕磕碰碰出血了那消毒杀菌清洗后都能用。”

  一根生物胶加上治疗费用他只要了五毛钱梁美丽让他划账然后领着儿子高高兴兴的离开。

  这下子王向红也感觉心里舒服了。

  他拍拍王忆肩膀笑道:“咱队里有自己的大夫以后社员们确实生活上方便了。”

  两人聊着天去海蜇池。

  此时已经月上柳梢头海蜇池里拉起了电线点亮了电灯昏黄的灯光下一些社员还在忙活。

  池子里的海蜇皮被捞起来用清水冲洗、沥干然后转移到另一个池子里。

  新的池子里倒入了盐、明矾、水它们是按一定比例兑好的叫做腌渍池专门腌渍海蜇皮。

  这就是二矾了。

  二矾比头矾要麻烦每隔一段时间得往里面加一次盐增加卤度直到卤度能达到18度。

  至于怎么样算是卤度达到18度?这得靠老渔民的眼力劲来掌控。

  二矾之后还有三矾三矾更麻烦它要在二矾的基础上根据海蜇皮的硬度适当加少量明矾并需要将海蜇来回翻动。

  三矾结束后海蜇皮的水分就脱去了会变得非常紧实这时候才可以给国家送过去。

  王向红把相关流程都给他讲解了一遍最终说:“三矾的时候还要注意海蜇皮的厚薄有部分地方比较厚的就应该用刀把厚的部位割薄使得整块海蜇皮厚薄基本均匀。”

  “这样腌完了就是完整的三矾海蜇了?”王忆问。

  王向红点头:“最后整张海蜇皮会呈现出来一种微透明的颜色那时候就是正儿八经的三矾海蜇。”

  王忆跟他说:“那等我到时候跟进一下对了支书我后面两三天估计没法出海了啊我跟你说一声。”

  王向红说道:“行要做那个滴灌的竹管是吧?”

  王忆说道:“嗯明天做这个然后四号或者五号也可能是六号吧我得带人去市里头一趟我托人帮咱们买的缝纫机到了一共买了五台。”

  “再就是这两天光伏发电机也能到咱队集体现在有钱吧?有的话我给换一下发电机这脚蹬发电机不行功率太小、电压不稳定。”

  王向红抬头看看昏黄的灯光。

  灯光时不时的黯淡一两下。

  这是电压不稳的缘故。

  电压不稳烧灯丝王向红咂咂嘴下定决心:“行换一台光伏发电机吧这个脚蹬发电机的电量确实不大够用。不过它挺贵的是吧?五六千啊……”

  提到价钱他又犹豫起来。

  诚然他喜欢拥有电力的日子也享受电力给生产队带来的优越感:现在外岛各生产队提起天涯岛一定会羡慕的说一声人家用上电力了进入电气时代了。

  这样他愿意玩一把大的给队里换上一个好的电源。

  脚踏式发电机已经不太好用了。

  这东西本身就不是为长期发电进行设计的装备何况天涯岛实在太潮湿了现在电池已经不耐用了。

  另一个脚踏发电机刚带过来的时候天气还冷那时候大家伙喜欢踩着脚蹬子发电一是新奇二是能取暖。

  如今太热了去蹬一会发电机那得赶紧洗海澡要不然热的起痱子。

  综合各方面原因王忆现在提出给发电机进行迭代替换是合理的但还是那句话——

  钱是好东西!

  王向红越发的犹豫起来:“真要换吗?其实马上入秋了脚蹬发电机挺好的不用花钱……”

  听到这话王祥高说道:“支书、王老师咱就该换电源了我听说金兰岛现在也要通电了呢。”

  王向红诧异的问道:“他们也要通电?他们靠什么通电?”

  “柴油发电机。”王祥高说“回学不是出事了吗?他家里找我帮忙来着我去了以后听他们支书黄志武说的他们队里也要通电已经联系好柴油发电机了。”

  刘红梅听到这话说道:“我知道他们啥意思支书他们看咱岛上又是通电了又是有新渔船了这是不服气哩。”

  “他们买不起新渔船估计是看咱用的发电机不行于是想要搞一台大家伙发电机用这个来压咱们一头。”

  正在忙活二矾的社员听到这话便点头他们也想到了这点。

  王向红说道:“好他黄志勇想要压咱们队一头?那就让他们去烧钱吧这叫军备竞赛领袖同志对此有独到的意见他打他的、我打我的。”

  “领袖同志还说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让他黄志勇去买柴油发电机烧柴油吧。”

  王忆挺诧异。

  老支书这么佛系?

  不像他的为人!

  然后王向红立马对他说:“你同学给咱支援的这台光伏发电机器能比得上柴油发电机?”

  王忆说道:“功率一点不差而且还不花钱到时候咱把太阳能板给铺开了每天靠太阳光发电!”

  王向红笑道:“走开会去今晚的党小组和社员代表会又有了一个新议题!”

  这个议题没有什么悬念。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社员们过上了有电的生活体会到了拥有电力后的幸福感他们早就想把发电机的水平更提高一些了。

  当然队里有柴油发电机但社员们不太想用这个东西来供电原因很简单:烧柴油太狠了。

  毕竟脚踏式发电机不需要花钱只要大家伙去踩一踩就能发出电力。

  所以如果有光伏发电机可以取代脚踏式发电机给生产队提供更充沛的电能、更稳定的电压那社员们自然愿意。

  虽然这电机价格昂贵可问题是不用他们出钱啊队集体有钱由社队企业出钱。

  既然如此那谁会拒绝一台大功率的发电机呢?

  特别是3号的时候有金兰岛的人来到了天涯岛来的是回学的父亲。

  他摇橹登岛后跟队里人打了个照面码头上正在忙活的社员怜悯的看着这个老人上去问道:“回学爹你怎么有空来我们这里了?是不是需要我们帮啥忙?”

  回学爹黯然的说:“我找王老师听说王老师的门市部里卖的确良花布我想扯点布。”

  队里人赶紧说:“对王老师那里有的确良布走我领你上去——不过你带着布票来的?”

  门市部的的确良布也对外出售但对外出售就跟百货大楼一个价了而且还需要布票。

  实际上王忆没打算给其他生产队供应的确良布他的布来源不好解释所以他对外队不会优惠以此来打消外队人来买布的心思。

  回学爹怯怯的说:“没家里没布票了不过王老师亲口保证过以后我们家里头来他门市部买东西给我家里用跟你们社员一样的成本价。”

  “我听说这的确良布的成本价并不高而且不需要布票……”

  队里人不说话了这不是他们能做主的。

  这会王忆正在领着一些老头老太太收拾竹子做滴灌管道。

  王向红说的对滴灌管道是大工程竹子之间有间隔这都得打开才行所以需要先把竹子给洞穿。

  不过队里闲散的老人还挺多这事不需要什么大力气反而需要沉稳耐心这样他领着老人就干了起来。

  连寿星爷都来帮忙当然他主要是来讲古寿星爷喜欢热闹哪里人多他来哪里。

  大家伙在树荫下正忙活回学爹来了然后说了自己的诉求。

  王忆痛快的说道:“行回学爹我给你按照成本价出售不过我只能出售给你你不能说是买好些回去然后再转手卖。”

  回学爹一听这话心里大为安定急忙说道:“王老师你放心行了我绝不干这样的事这叫投机倒把呀我哪敢这么干?”

  王忆说道:“倒也没那么严格你要是有相好的社员朋友的找你帮忙过来捎带点东西也行就是不能一次买一堆东西回去倒卖。”

  回学爹再听到这话高兴起来因为失去儿子而低沉的情绪终于有所提升。

  他明白王忆这个承诺能给他家里带来的帮助。

  现在天涯岛门市部的货物商品药物针对外队都是用市场价来出售只有针对自家生产队社员的时候才会用成本价出售。

  他要是也能拿到成本价待遇那自家亲戚和队里的社员肯定是有求于他以后对他家得客客气气的。

  明白这点后他大为感动抹了抹眼睛说:“王老师你真是好人唉还是你们队里好你们队的人讲感情呀。”

  一个老人给回学爹拿了把小凳子让他坐下:“你过来歇歇抽一袋烟吧你们队里的事吧你也别太放心里……”

  想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回学爹索性闷着头不说话了。

  回学爹一肚子苦水有人起了头他便忍不住的倾泻起来:“我这个人你们都知道老实、不贪。”

  “是我们队里的情况跟你们不一样我们队是百家姓生产队嘛本来就不是一家子人何况我们还搞了责任承包制不像你们一样还是一个大集体、还是一大家子人。”

  “但我们要是也没有分家分船也是跟以前一样的大集体那该多好那样我家往后的日子不会那么难过……”

  小翠的婆婆安慰他说:“广播上说国家在发展社会在进步咱日子慢慢的都会越过越好你别害怕人要往前看日子会越过越好的。”

  “就是我昨晚还听祥高说你们生产队也准备通电哩通上电日子会舒服一些。”有人说道。

  一听这话回学爹更是情绪黯然:“唉你们也知道这事了?队里刚下通知没几天说是要贷款买一台发电机然后跟你们生产队一样给我们队里通上电。”

  “可你们队里用电不花钱呀我们队里呢?我们队里谁家要用电那得自己掏钱拉电线买电灯泡再一个还要自己掏钱交电费就是柴油费。”

  “唉”他连连叹息连连摇头“我家现在欠着一腚的债务哪里有钱能用上电?用不上啊!”

  “唉现在我们队就是发了财的家里买收音机买机动船通电以后还想买一台电视机。而我们这些漏斗户呢?不怕你们笑话困难的都要吃屎了!”

  他从兜里掏出几张零钱给老人们看:“我今天过来扯花布但我不是给自己扯是给儿媳妇扯。”

  “没办法呀回学、唉!这事一下子把我们这个家庭给拍碎了、砸黏糊了我媳妇茶饭不进天天躺在床上你说这多难受人?我给她扯一块花布吧扯一块花布让她高兴高兴兴许能振奋起来……”

  看着他手里几乎攥出水来的几张零钱老人们跟着黯然神伤。

  他们都体会过突然失去亲人的苦楚。

  现在他们是太能体会回学爹的心情了。

  寿星爷最能体会这种心情因为他一辈子失去了所有亲人而且老人家心善他看不了这种事。

  于是他站起来抹着眼泪说:“小井你现在啥样我都知道我见不了你这样的我先走了。”

  踽踽独行但走的挺麻溜嗖嗖嗖的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