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男主发疯后 > 正文 第十八章 流言起
  “娘怎么没提到我!”

  姚守宁听她说了几句半个字没提到自己不由有些不高兴。

  “你就天天在家里有什么好提的?”柳氏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中以为她只是耍小孩脾气。

  “我是在家里但也不容易见到您。”姚守宁回了一句顿时令柳氏怔了一怔心中生出几分愧疚之意。

  她擦手的动作一顿转头去看女儿的脸。

  姚守宁有些莫名其妙看她仿佛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随口一说给母亲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冲击。

  近来姚婉宁病重确实她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到了大女儿身上而忽视了这个孩子。

  “怎么了?”姚守宁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她心思透明刚刚的话也只是无心之言并非抱怨着计较得失。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柳氏心中觉得对她不起。

  “谁说的?”她大声的说话仿佛以此驱散自己的心虚:

  “我最近是忙了一点但也是把你记在心里的。”

  她想起了一个事挺起腰背:

  “上回不是和你说了吗?那孙姓的骗子看不好婉宁的病我还得找他算账呢如今雨既然停了可见老天爷也是催促着我出门!”

  柳氏话音一落站起了身:

  “明天我就去北城找他揭穿这个骗子!”说到这里她将手中的帕子用力往桌上一拍:

  “到时我带你一起去!”

  姚守宁眼睛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外头就传来了脚步声:

  “去哪里?”

  说话的同时姚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处看起来有些疲惫。

  “爹!”

  姚守宁转头唤了一声姚翝见到女儿好歹露出了笑意应了她一句。

  下人上前替他将半湿的披风解下柳氏连忙招呼曹嬷嬷重新打水让他擦洗脸和手。

  他摆了摆手换下了脚上那双沾满了泥泞的黑靴大步进来之后将就屋中的热水洗了个手发出了舒缓的叹息声。

  “我说明天想要去找那姓孙的庸医。”

  柳氏说到这里看了丈夫一眼不由有些心疼:

  “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说话的同时她拉了凳子出来姚翝坐了上去。

  他身上的衣服之前应该是湿透了被他体温捂了半干手也冻得通红许多处地方甚至隐隐出现了裂口刚刚洗手的动作让伤口裂开沁出了血丝。

  从他刚刚脱下的那双黑靴上的泥土来看姚守宁猜他应该这一整天都在外奔跑兴许去的地方还不大干净。

  近来他公务十分繁忙每日都早出晚归姚守宁都有好些天没有看到他了难得今天回家得早了些。

  “北街的葫芦巷里出了点事。”

  说完这话他见姚守宁眼中露出好奇之色就连柳氏的眼中也露出隐忧不由就叹了口气解释着:

  “近来连连下雨好些地方都出问题了。”

  姚翝皱了皱眉头:

  “大庆年历的记录中这样的雨水百年都没遇到过。”

  他欲言又止有些话当着女儿的面他不想说。

  大庆立国七百年偌大的神都城表面繁华实则内里早就年久失修。

  当今圣上定国号为神启自十多年前开始沉迷修仙问道炼仙丹、求长生之术无心理政只不过表面的平静掩饰着内里的腐朽。

  这一次连续半个月的大雨一下将那满朝上下强行掩盖的问题捅破!

  古旧的都城无法承受雨水的腐蚀接连各处都传来城墙、房屋坍塌的消息不时有百姓的伤亡之事传到姚翝的耳中。

  当年建城之时恐怕谁也没有料到多年之后神都城会遭遇这样一场水灾之劫城内排水的沟渠压根儿无法承受连日不断的雨水再加上被冲刷的杂物堵塞使得城中各处都出现了水淹之处。

  最麻烦的不只是这些而是随着灾祸一生水患一起许多地方粮食开始断货。

  水淹没的地方有疾病开始滋生趁着祸乱时期有不安分的宵小同时出没。

  姚翝身为北城兵马司的指挥使照理来说平日倒也风光只需要维持北城治安派手下巡逻也就算了。

  可在这样的紧急时刻却不仅仅只干这些事了。

  神启帝虽然修的是长生之道想要成仙成佛可心肠却半点儿都不软的脾气喜怒无常。

  水患引发的祸事一出层层追究下来恐怕不少官员都要掉脑袋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自上而下所有朝中官员都将责任往下推送。

  姚翝这个六品指挥使难免就接到了许多本不属于他的任务。

  无论是建筑塌损使人伤亡还是沟渠被堵令人房舍被淹有一部分都分派到了他这处。

  再加上宵小的趁乱作案更使得兵马司的衙役疲于应付。

  因此这两日姚翝早出晚归忙得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他看了姚守宁一眼少女好奇的看他。

  这个女儿自小被养出无忧无虑的性格还没有受到这世道的污浊玷染。

  姚翝压下满身疲累笑着说道:

  “雨水之后有些人身体不适葫芦巷那边有一家医馆门前排了长队下午有两个男人在那里闹事我就过去了。”

  柳氏想起他先前脱下的那双靴子心中有了数。

  能惊动他亲自前去想必这不是小事了。

  她有些担忧的问:

  “闹的厉害?”

  “打的厉害闹出人命了。”姚翝不愿在女儿面前多说这个问题又看柳氏眉头紧皱不由伸手将她手掌一握:

  “你随我来换套衣服。”

  他行事大大咧咧与妻子恩爱也向来是不避人的。

  但当着女儿的面柳氏仍是脸颊一红不由嗔怪的看了他一眼但见丈夫衣裳半湿仍是任由他拉着往另一间屋子走。

  “什么换衣服嘛——”她微微嘟了下唇拉了凳子一坐:

  “分明就是有话要跟娘说就是不想让我听到罢了。”

  曹嬷嬷装着年纪大耳朵聋仿佛没听到她的咕嘀一般招呼了一个丫头进来收拾善后。

  另一间房屋之内柳氏一面替丈夫拿取干净的衣裳一面就问:

  “事情是不是严重了?”

  姚翝这会儿不再掩饰自己的神情脱了身上的湿衣点了点头:

  “城中出现了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