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玄在屏风那边忙手忙脚的许诺好奇正要过去看却被被朱商伸臂挡住:“许府亥处内院就落锁了你回去应是亥正恐怕是进不去的。”
这事儿许诺自然知道对她来说落几道锁都没关系大不了多翻几堵墙罢了。
“不用朱掌柜担心我自有办法回去只是纪神医可是将药送到许府了?”吕氏的药是她最关心的否则也不会来这里赴约。
朱商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尘土眯着眼笑道:“既然许六娘子有回去的办法那就请回吧。纪神医稍后会乘车将药送到许府想必这样的大事内院的锁不会不开的。”
许诺嘴角抽了一下。
朱商这种人!
他是故意气她或者是想让她开口求他?
许诺腹诽稍稍斟酌片刻便回答:“朱掌柜今日为了让天盛赌坊不要损失荷官我真真是用尽了全力这阵子手都有些抬不起。而你答应让纪五郎替我母亲治疗嗓子到现在竟然连药都没送过去何意?这就是你所谓的交易吗?”
话语咄咄逼人竟有些训斥的意味。
话毕还向墙上重重地踢了一脚。
朱商没料到向来少言寡语的许六竟然能说出这些话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小丫头讯是很丢脸但他脸皮厚倒不会尴尬。
讪讪笑了几声而后才说:“药物药物研制起来相当费时和骰宝完全不同不是一回事如今紧要的是将药送到许府这些小事还是不要计较了。”
“两件事确实不同但因为你未将情况告诉我差点害我回不了许府!这件事我不能不计较。”许诺仰着头盯着比自己高一头有余的朱商不做任何退让。
朱商依旧眯着眼笑不动声色地走到屏风后面将纪玄拎出来:“不如你和纪五郎同乘一车回许府到了内院后你选个合适的时间溜走我在纪玄身旁多派两个小厮不会有人发现你不在的。”
他原本就想这样做只是平白无故地帮人他实在有些不习惯毕竟他从未主动帮过谁。
许诺应承下来脸色也缓和了些只是声音依旧不满:“这是你本就该做的今日我虽然帮了你大忙但也不多要求再多给我一块玉佩。”多三次寻求帮助的机会。
朱商愕然许六这狮子大开口的的做法是从哪学的?
“这可不成。”朱商想也不想直接摇头拒绝吃亏的买卖他是绝对不会碰的。
许诺冷笑一声扬声说道:“今日要是天盛赌坊输了害我去了其他赌坊许家定是饶不了你。而且你不赔我点什么信不信我让我爹爹砸了你这赌坊!”她父亲许谷诚是苏州知州要想让一个赌坊开不下去办法有的是。
和朱商这种人打交道口舌上肯定占不了上风毕竟对方是白手起家在商界打拼多年的狐狸得用点不一样的法子。
朱商摸了摸下巴许谷诚是怎样的人他了解不会做砸赌坊这种事。
但是许六娘会不会亲手砸他可就保不准了。
记得景平前年带许六来天盛赌坊时自己说了一句玩笑话惹的许六黑了脸等景平出去办事的间隙她砸了三间包厢。谁也挡不住到最后里面的东西没一件是完好的连承尘都被扯下来了。
若不是景平及时归来许六差点就拆了楼梯!
虽然让她做荷官抵债但那日的场景他实在是忘不了。
想起许诺两年前的光荣事迹朱商无奈道:“那就多帮你一个忙不要和我讲多余的条件。”
许诺听后脸上瞬间阴转晴转过头看着纪玄笑盈盈道:“纪五郎你应该知晓毒哑我母亲的药物这可是新配出的药?”
纪玄过去从未见过有人敢和朱商顶嘴敢和他讨价还价而且让朱商妥协了!此刻惊讶的合不拢嘴:“是的过去不曾见过。”
许诺点头眼睛笑地弯成月牙状:“不知可否将这个方子写出来交给朱掌柜。”
不待纪玄回答朱商低声问:“给我做什么?”他隐隐感觉不是什么好事情。
许诺眉梢一挑对上朱商质疑的目光:“当然是为了让你完成帮我忙的愿望我就勉强成全你。查出这个方子是哪家医馆的哪位大夫开的又有哪些人知道这个方子五日后我会让人拿着玉牌过来取消息。”苏州医馆很多而且药方是不能外传的查起来肯定要费不少功夫。
话毕许诺扯着纪玄的袖子夺门而去。
留在包厢里的朱商眉头越锁越紧他今日是吃亏了吗?
许诺打一开始就想让自己多帮一次忙而已要玉佩不过是声东击西罢了。
景平你可真是给我留下了个麻烦精。
许诺拉着纪玄出来才走了几步便听到各种喧闹声显然一楼正热闹着。
二人沿着从楼梯下来走了侧门外面停着一辆黑色的马车。
纪玄小心翼翼地扯回自己的袖子小声道:“六娘子男女授受不亲。”
许诺抬眉借着灯笼的光目光停留在这个清瘦的少年身上。
上次在吕氏屋中见到他时他戴着面巾不曾见到他的相貌但他那如同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的眼让人过目不忘。
此刻借着灯笼柔和的光便见纪玄面容白皙清俊两片嘴唇紧张地抿着有些泛白白净的面上带着些许红润眼睛依旧如泉水般清澈见底……
纪玄被许诺看的不自在抿了抿嘴不安道:“六娘子先上车我去楼上取药箱。”刚才出来的急没带上药箱。
许诺也注意到了却推着纪玄让他上车:“没事等会自然会有人送过来。”
被许诺轻推了一把纪玄惊地向后退了一大步结结巴巴道:“六娘子如何知道的?”
许诺笑了笑:“先不告诉你等会你就知道了。”话毕踩着杌凳钻入马车。
果然二人刚坐稳药箱就从车帘外推进来一只骨节分明而修长的手将药箱完全推进车帘后迅速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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