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科幻灵异 > 恶魔囚笼 > 正文 第十九章 三点
  “父亲!”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老伯爵次子再也忍不住爬在棺木上就放声大哭起来。

  老伯爵的长子眉头一皱。

  他不动声色的走到了自己的弟弟身旁轻轻的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后这才转身对着玛丽说道:“请殿下见谅彼得斯因为父亲的死失态了。”

  “嗯。”

  玛丽看着那棺材里的鲜血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血液是那样的新鲜。

  没有任何的凝固感。

  关节、肌肉也没有僵硬。

  就如同是才死去的一般。

  母亲艾莲曾经教导过的知识在玛丽看向尸体的时候一点点的从脑海中浮现然后她看向了秦然。

  目光中有着不可置信。

  “幻想是美好的。”

  “现实是残酷的。”

  “但有的时候现实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残酷。”

  秦然摸了摸未成年王女的头顶指了指棺椁继续的说道:“在我们进来前不久这里的人是活的。”

  “他因为心情紧张而不断的在这里踱步。”

  “可这丝毫没有缓解他的紧张相反外面的一切让他越发的不安。”

  “他有点后悔。”

  “但又无法下定决心拼死一搏。”

  “尤其是当他在无形的气息中匍匐在地的时候他感到了绝望他需要寻找一点慰藉。”

  “恰好的是……”

  “这里就有。”

  “酒类非常适合舒缓着他此刻的心情他毫不犹豫的扒开了瓶塞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他的儿子进来了。”

  “面对着自己的儿子他依旧不知所措而他的儿子却早已内心笃定。”

  “除死之外还有什么事能够被称之为事呢?”

  “没有。”

  “而当关乎到自己死亡的时候……”

  “能够活下去又是多么的重要重要到亲情也变得无所谓了。”

  秦然声音淡然可叙述的事情却让人有些无法接受。

  或者可以说是不寒而栗。

  “2567阁下您在说些什么呢?”

  “我的父亲早死了又怎么会发生您说的那些?”

  老伯爵的长子气愤的吼着。

  在这个时候对方表现的就是一位勇者。

  因为对方面对一位一人敌一军的强者时保持着应有的勇气。

  值得嘉奖。

  假如不是色厉内荏就好了。

  在秦然目光扫来的时候对方立刻再次卑躬屈膝。

  “抱歉2567阁下。”

  “我因为父亲的死……”

  “摔落在地的酒瓶碎了你没有更多时间整理所以你将它们全部藏在了棺椁下面。”

  “为了掩盖酒味你特意的将供奉的酒拿了出来摆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让进入到这里的人一眼就看到了下意识的认为酒味是从那里传来的。”

  秦然打断了对方的话语说道。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老伯爵长子又一次低吼着。

  这一次对方因为这声低吼而面目狰狞起来。

  “不知道?”

  “没关系的。”

  “将老伯爵的手拿开——你有时间处理酒瓶碎片但你没有时间为你父亲换好衣服最多就是拿一件外衣遮挡但他的内衬衣物上被剑刺穿的痕迹还是会留下的。”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的剑。”

  “你确认你的剑擦干净了吗?”

  “你擦掉了鲜血但你能够改变留在威尔老伯爵身上的剑痕吗?”

  秦然声音依旧淡然。

  可在这样淡然的声音中老伯爵的长子却簌簌发抖起来。

  尤其是当老伯爵的次子从棺椁下找到了破碎的酒瓶将老伯爵的手拿起从外衣下看到了剑痕时。

  “兄、兄长能够让我看一下你的剑吗?”

  老伯爵次子这样的说着。

  声音颤抖以至于结结巴巴。

  “你相信一个外人。”

  “不相信我吗?”

  “我是的哥哥!”

  老伯爵长子大声吼着。

  面对着兄长的大吼次子明显神情一愣然后就在这一愣的时候老伯爵长子径直的拔出了长剑。

  锵!

  响亮的长剑出鞘声中带着淡淡血迹的剑刃就这么架在了老伯爵次子的脖颈上。

  老伯爵长子握着剑躲在了自己的弟弟身后。

  “为什么?”

  老伯爵次子看着剑刃上淡淡的血迹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抽取了他低声呢喃着。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刚刚父亲要做什么?”

  “他要用他自己和我来祈求殿下的宽恕而他把整个威尔郡留给了你!”

  “为什么?”

  “我也想要问问为什么?”

  “我做了那么多每一件事都是殚精极虑但你呢?”

  “享受着我和父亲带给你的一切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闯祸每一次都需要我和父亲出面为你解决。”

  “可就是这样的你竟然让他在最后一刻将威尔郡留给了你!”

  老伯爵长子冲着自己的弟弟怒吼着。

  然后他看向了玛丽。

  “殿下请您让开。”

  “也请您让2567阁下不要出手。”

  “我要离开这里!”

  “只要我能离开这里我就会放了彼得斯。”

  老伯爵长子这样的喊着。

  下意识的周围南方的大人们让开了道路。

  玛丽、秦然却动也没动。

  未成年的王女眉头紧锁目带厌恶的看着老伯爵长子。

  秦然神情则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我认为你搞错了三点。”

  “第一你的父亲带着你去请求玛丽的宽恕处于稳定局面玛丽不会真正意义上的严惩你们最多就是将你们关押;而失去了你们两个仅剩下次子的威尔家族显然是一块肥肉在场的各位难免会动心。”

  “只要他们一动心以你弟弟的反应必然会落入下风四处寻求帮助接着被四处蚕食。”

  “事情很自然的会传到玛丽的耳中不论是玛丽的性格还是为了南方的稳定玛丽有极大的可能会放你的父亲或者你出来。”

  秦然淡淡的语气令老伯爵长子握剑的手颤抖起来。

  在一时冲动下他并没有想到这些。

  而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想到了他也就剩下了后悔。

  咬着牙老伯爵长子喘着粗气。

  “第二呢?”

  老伯爵长子颇为不甘心的问道。

  他想要知道自己还犯了什么错误。

  “第二?”

  “你拿你的弟弟做为人质……”

  “可他关我什么事!”

  话音落下秦然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老伯爵长子惊慌失措可没有等他有所动作的时候秦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哗啦!

  因为急速前行而飞舞的鸦羽风衣缓缓落下。

  老伯爵长子无法相信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一条血线从他脖颈处漫延开来。

  噗!

  鲜血喷散头颅高高飞起重重落下。

  “第三你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

  随手一抖剑刃上的鲜血笔直在地面上画出了鲜红一道不知何时返回玛丽身旁的秦然缓缓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