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水乡人家 > 正文 第910章 强硬
  女子成了亲有了孩子那话题免不了就要围着孩子打转一点不像少女时期听人谈论家庭儿女琐事觉得烦。

  蔡扬今年七岁只比适哥儿大三个月已经能文能诗人称“神童”。蔡铭和严未央生怕他被盛名所累等长大反而平庸严禁他在外人面前显露聪明和才学。为此严未央想方设法管教。

  她在清哑面前吹得不亦乐乎等到了儿子跟前却半句不露摆出另一副面孔一进去就问蔡扬:“和弟弟玩得来吗?”

  一面和清哑在罗汉床矮几两旁坐下。

  蔡扬和适哥儿一齐过来施礼。

  蔡扬回道:“玩得来。我们是好兄弟了。”

  说完和适哥儿相视一笑。

  严未央正色道:“你这次进京族中兄弟我就不说了;现在又认得了适哥儿他智勇双全被歹人掳了还能杀个回马枪揭发阴谋连皇上都赞他特赐建了御制‘孝义牌坊’。你可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天下之大还有许多能人你要时时自强不息。”

  蔡扬忙道:“母亲教导的是。儿子不敢自满。”

  虽才七岁谈吐举止很稳重有主见神童之名不虚。

  清哑满心钦佩觉得严未央很会教育儿女和她相比自己顶多算个慈母没什么手段特色孩子都是自由生长的。

  她便惭愧道:“严姐姐你真厉害。我不大会教孩子。我都没怎么教他们。”连吃穿这些事都有仆妇张罗。

  适哥儿见母亲自谦自责就心疼了主动给母亲长脸因对严未央笑道:“严姨母亲也常教我们做人道理字字千金。”

  这是听方初说的“你娘虽话少却字字千金。”

  严未央对清哑眨眨眼道:“这还教的不好?”

  一面冲适哥儿招招手叫他到身边拉了他手问话。

  听了适哥儿应答她道:“这孩子很好啊。”

  清哑欢喜眉眼弯弯道:“他爹教的。”

  适哥儿再次强调道:“娘也常教我们。”

  严未央听了忍不住捧了他脸笑道:“哎哟好儿子真招人疼。”

  因对蔡扬道:“瞧弟弟多贴心——”又转向清哑——“我儿子样样都好就是有一点太老成了。两个小的就淘气些。”

  蔡扬暗自翻眼心道:“娘站着说话不腰疼。弟弟们淘气我再不懂事老成些家里还不闹翻天了。”

  严未央对清哑嗔道:“你总说表哥样样好说得你自己很没用似的。你没嫁给表哥的时候就名声远扬了。又不是靠的他!”

  清哑道:“我是没用。儿子丢了我居然一直不知道。”

  她一想起这事就难过觉得自己真够大意的。

  严未央忙劝她这次没抱怨方初赞他有担当护着清哑平安安定一心研究纺织最终在织锦大会绝地反击。

  清哑点头道:“幸亏有他。”

  她并非谦虚矫情确实方初教导孩子很用心。

  比如适哥儿被掳脱身绝非偶然:若非方初特制木簪给儿子紧急时用来防身加上平日各种教导锻炼适哥儿不可能顺利逃出来。

  方初还经常耳提面命让两个儿子要学会维护娘亲和妹妹。

  凡此种种让两个孩子从小就有身为男儿的担当和责任。

  清哑前世的父母也是这样:因她天哑他们教她学习各种生活技能力求清雅能自立自强而不是为她存钱、买房。

  严未央一家子在幽篁馆吃了晚饭才走。

  ※

  次日蔡铭进宫被任命为西北军工织造局主官正四品。

  蔡铭当即奏请顺昌帝:请兵部和内府派官员协同管理三权互相监督、牵制方才是长治久安的道理。

  顺昌帝看了奏折后大加赞赏立即准奏。

  接着清哑奉召上殿。

  皇帝命她协助工部传授混纺布技术。

  他本可以派人去幽篁馆传口谕但为了郑重特将清哑叫到金殿上来。

  皇帝想乾元殿庄严肃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郭织女就算心有怨气然为了天下苍生和社稷也就答应了;郭织女乃御封织女享一品夫人俸让她上金殿给足了她脸面。

  这般恩威并施因为皇帝有些心虚。

  他不但没处置玉瑶长公主还害得清哑背负“骄狂嚣张、目无尊上”的骂名连办个画展都被人上门踢馆因此心虚。

  他心虚是担心清哑使小性子。

  清哑如使小性子皇帝觉得很难应付。

  摆帝王威严压制她吧他不忍心——那样安静优雅的女子又一心一意为国为民他怎好狠心对她呢;哄又没资格哄他是皇帝不是她夫君哄她有失身份;说还不能说玉瑶的事没法对外说。

  清哑是如何表现的呢?

  昨天严未央告诉她“商场如战场”对她说了一大篇“何时该进何时该退;何时该忍何时该发;何时该软何时该硬”的谋略。

  严未央认为眼下就是郭织女该进该发该硬的时候绝不能退让要叫满朝文武看看锦绣女少东的魄力、能力和气节。

  郭织女和蔡夫人联手连皇帝也要头疼。

  清哑身着一品夫人的凤冠霞帔彩绣辉煌。

  这礼服是皇帝命礼部设计、内府特制的不同于诰命夫人的冠服有些类似于公主郡主却又不完全相同大靖独一无二。

  她站在乾元殿上耀目出尘恍若神妃仙子。

  乾元殿庄严肃穆的气氛没有令她慌张失态她心如皎月宠辱不惊;文武百官也没让她局促她坦然自若静如处子。

  皇帝宣了口谕她没有遵旨。

  她跪下回道她不懂朝廷大事然她自出道以来从未敝帚自珍可是先是她自己被诬陷为妖孽死里逃生;几个月前她儿子被掳也是死里逃生;前些天夫君被人陷害又一次死里逃生。

  她说她不敢再碰织机了。

  她道:“民妇对人生、对理想感到迷茫。”

  她认真问皇帝和文武百官:“你们谁能为民妇解惑?”

  众人面面相觑。

  谁也不能解。

  谁也不敢解。

  金殿上落针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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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严未央的日子总是那么精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