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艳客劫 >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曲南一铁蹄踏赌坊
  曲南一示意弓箭手们停止攻击有意留下封云喜询问一二。在这样的夜里突然出现在他后院的女子怕是并不简单。尤其是此女子还扬言要取自己的狗……咳……性命。难道二人有过血海深仇?还是说他哪次判案不公害得她家破人亡?或者这是他曾经弃之的某位红颜知己?哎倒底是何原因呢?不太好想啊……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此女不是妖女。妖女那般猖狂怎会一开口就是“你给本姑娘等着”?太过儿戏了。

  封云喜见箭雨微顿哪里还敢停留翻身跃上墙头逃出后院再也顾不得其他撒腿便跑。她专挑阴暗的小胡同走眨眼间便消失在县衙后门。她边跑边在心里发狠道:山魈本姑娘一定要剿了你的老巢!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院内曲南一微微皱眉关掉屋门口的陷阱走进内院刚一仰头便被院外的一块石头砸中了脑门。

  曲南一哎呦一声捂住了脑门。

  李大壮大喝一声:“有暗器!保护大人!”话音未落六名衙役由角落里冲出一同围绕在曲南一的身边向后退去。

  曲南一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扬声道:“冷静冷静不要退到院中间……”话音未落护着他的两名衙役一脚踩空差点儿跌进了陷阱里。

  李大壮眼疾手快一手一个扯住了二人。

  其余衙役忙上前帮忙将那二人一同扯到了安全地方。

  陷阱被踩踏漏出了里面那密密麻麻的倒刺。人若是掉下去一准儿被扎成刺猬。就算你整个人泡进金疮药里也止不住那呲呲直冒的血水。

  曲南一见院内陷阱已破坏再留在此地也不安全莫不如追出去看看那放下豪言说要取自己性命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在逃离后又用石头砸自己的脑门?他这脑门算是彻底遭了殃下午刚被绿腰用枕头砸得红肿晚上又被石头砸中虽没出血但肉皮已然开始紧绷并有了向上鼓包的生长趋势。想必明天会十分“好看”。

  曲南一伸手摸了摸额头正中间的伤痛得嘶了一声。

  他心中恼火带领众衙役追了出去。那动作快的就跟练过似的。

  门外绿腰撇石头砸了曲南一后飞身上马。

  今晚的月光十分明亮隐约可见一个黑衣人正策马逃窜出去。马背上的人是绿腰。但在黑夜里实在不容易通过背影辨别出一个人姓甚名谁。尤其是刚才闯入县衙会员的封云喜也是一身黑衣着实令曲南一误以为二人是同一个人。

  曲南一为了今晚做了多项准备不但布置了陷阱且命人将那些马儿喂得饱饱的只待此刻跃上马背策马狂奔向前追去。

  绿腰勾唇一笑也不回头一路狂奔至白子戚的赌坊身子一弹便跃进了内院。

  曲南一策马停在赌场门口摸了摸自己头上已经鼓出来的大包痛得直吸冷气。他心中火起眯着狭长的眼睛扫了一眼白子戚的赌坊冷喝道:“给我搜!”

  此时赌坊已经关门衙役们得了命令如虎狼之师般冲向大门咣咣两脚下去门里面立刻有人骂骂咧咧地问:“谁他妈半夜不睡觉来拍老子的门板子?”

  门刚打开了一条小缝便被衙役一脚踹开紧接着又是一脚踹在那门房的胸口窝上将门房踹倒在地痛得直吸冷气。门房惊恐地看着衙役们鱼贯而入一张脸疼得煞白却是连大气也不敢喘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衙役们发现今晚曲南一的火气格外大尤其是到了白子戚的赌坊后那火气更是蹭蹭往上冒。为了当一名合格的好衙役众人决定下狠手折腾赌坊!

  十六名衙役气势汹汹地举着火把将赌坊照亮管事忙从被窝里爬出来带领着一群穷凶极恶的打手堵住了曲南一等人的去路。

  管事不敢得罪这位县太爷却也不能让他进白子戚的屋子。白子戚若是个好相处了他拦不住也就作罢但为了自己的皮着想硬着头皮也得拦住曲南一。

  管事早已让人去给白子戚通风报信只是不知那人能不能找到白子戚。白子戚这人的怪癖甚多尤其是到了晚上他若不出现你决计找不到他。

  管事一头冷汗地陪着笑脸与曲南一打着太极争夺多拖上那么一时半刻。

  曲南一却不耐烦听管事的在那里歪歪唧唧冷声道:“有逃犯潜入赌坊你若拦着便是同谋!”

  吓!这火气好大啊!

  管事搞不明白曲南一是不是借题发挥想来东家也没得罪过他啊。

  想到今晚有逃犯蹿进赌坊暗道点子够背!这多事之秋怕是轻易不能善了。他在心里狠狠地叹了口气想着要不要先孝敬一些银子哄着曲南一下手轻柔些?

  管事是个人精看得出曲南一来者不善于是打消了拿银子孝敬的年头。再一想到市井传言说白爷和县令曲南一之间的暧昧纠缠以及明天一早白爷就要抬绿腰进门心下突然了然这确实就是赤-裸-裸的借!题!发!挥!

  想不到啊想不到县令大人的醋劲儿还挺大的。

  管事自以为心中有了计较再看向曲南一就不觉得那么发杵了。待自家白爷哄哄县令大人这风头啊也就过去了。

  官事装作惊恐的样子连声道:“还请大人仔细搜查不能放过那些小贼小人这就为您带路。”说着便要引领着众衙役寻找逃犯。

  曲南一道:“此等小事就不劳烦管事让衙役们出力便是还请管事带本官去看看你家白爷。想必是上次的板子打得狠了你家白爷至今起不了身来迎接本官。本官只好屈尊降贵去看望一二聊表心意。”心中暗道逮到机会还得往死里打!他生平最恨和自己抢东西的人。这次务必让白子戚这货长个每思及此痛不欲生的教训!

  管事儿的觉得曲南一这话说得忒磕碜人了搞得他都不知要如何应对。都说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曲南一上来就揭疤显然来意不善呐。

  管事为难道:“这……”

  曲南一眸子一眯勾唇一笑:“管事的骨头看来比白子戚要硬上几分啊。本官不信想要试试。”

  管事一头冷汗忙道:“大人啊不是小人不带大人去见白爷实在是白爷不知所踪。小人……小人就算想通风报信也寻不到人呐!”

  这是实话曲南一却并未全信仍是派衙役到处去翻看这架势找不出小贼也誓要揪出白子戚。哎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管事心中哀叹啊饮食男女的爱恨情仇他是不懂喽。他呀早年净了身此时倒也光棍洒脱。

  曲南一在赌坊里折腾着绿腰隐在暗处看着衙役们在那里翻腾却始终找不到白子戚和幺玖。

  她知道白子戚想要幺玖从最开始就试图将其从燕得林手中弄到自己身边可没想到竟会执着至此。若那大汉没有杀了车夫全子她可能还不会如此捉急但既然白子戚能出手便灭口便可以预测出他在得到幺玖后所要达到的目的大抵会令人心惊胆战。有些变态是深长不漏的;有些变态早已显现出他的特性。但因其长得人模狗样往往会被人忽视那变态后隐藏着的血腥暴力。白子戚混合了二者的特点实乃狡诈邪乎!

  衙役们还在搜索绿腰却已飞身出了赌坊直奔白子戚的家宅。众人都知道他不喜欢住在自家但却没有人说过他从未在家里过夜。就算有人说过又能如何?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只要亲身探过才知道真伪。

  绿腰没有再故意引着曲南一同行她相信曲南一在赌坊里搜查不到人之后定然会去白子戚的宅院里转一圈。曲南一那个笑面虎内心最是多疑。

  黑夜里白子戚的宅院显得越发阴森恐怖。富贵人家都是青砖墙贫困人家是泥巴墙偏他家是大白墙。大白墙再搭配上两扇高高的大黑门想令人感受到家的温暖实在是难。

  绿腰像只灵敏的猫儿纵身跃至院内。脚刚一落地鼻子就禁不住嗅了嗅蹲下身用手指从地上薅起一块青砖用另一只手在泥土地上扒拉了两下。泥土里竟露出一层灰白色的东西。

  绿腰捏起一点用手指捻了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白子戚还真是够可以的。好好儿的一个前院搞得寸草不生竟是在青石下扑了石灰粉。绿腰将青砖放到一边并没有物归原位打算给曲南一提个醒转而继续前行直奔卧房。

  整个白家没有一点光亮就像一只巨大的嗜血怪兽紧紧伏在阴暗处等着有人路过便一口将其咬进嘴里用利齿将其撕碎痛快地咽下肚。然而不饱。它还需要很多人的血肉之躯来填补自己巨大的胃。于是继续静静蛰伏。

  绿腰一身夜行衣脸上覆着小黑狗的皮毛一步步向着“怪兽”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