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艳客劫 > 第二卷 婴儿枕 第一百七十章:疑云重重
  对于白子戚的讽刺厚颜无耻的曲南一毫不在意话锋一转道:“昨晚在燕家戏班旁的胡同口发现了一具尸体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挖出双目割断了脖子。白茂才可知这人是谁啊?”

  白子戚听闻曲南一此问便知有异。他心念急转露出惶恐的模样道:“还请曲大人明示那人可是与子戚有所关联?”

  曲南一神秘一笑反问:“想想看你身边都有谁不见了?”

  白子戚沉吟道:“昨晚白家起火事出突然不知又生出何种变故且容子戚回去后调查一二。”实则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既然山魈能找到他定然是有人暴漏了他的目的。此人必是李四无疑。

  李三被活活儿剥皮李四被残虐至死若这些都是那山魈的手段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她在对自己宣战!眼下他怀疑山魈就是绿腰。若真如此凭现在绿腰的身体哪里有能力去做这些事情?再者她也分-身乏术。

  曲南一见白子戚眸光沉沉便知他心中有事刚醒说些什么却突然听见有人喊道:“走哇!艳山上发现山魈啦!快去看呐!”

  原本被人皮耽搁下来的众武林人士再次随声而动哗啦一下向着艳山跑去。有那会轻功的高手傲然地跃上树梢在众人的各种羡慕嫉妒恨中消失在了远方。

  曲南一望着众武林人士蜂拥的方向久久不语。

  李大壮问:“大人我们不跟去看看了?”

  曲南一勾唇一笑缓缓道:“不急。我们四条腿怎么好欺负人家两条腿呢。”

  李大壮赞道:“大人仁义啊!”

  曲南一斜视李大壮:“本官允许你带高帽但你能不能带得高明点?”

  李大壮嘿嘿傻笑两声。

  曲南一手指一抬指向大声呼和吸引众人赶赴艳山的那个人道:“过来回话。”

  那人蒙圈了还顺着曲南一的手指回头看看以为曲南一在指别人。

  李大壮跳下马一把扯过那名男子扔到曲南一的马前喝道:“曲大人问话老实回答!”

  男子吓得一哆嗦啊忙点头应道:“是是是……”

  曲南一道:“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被本官扔进大牢打个半死罪名就是妖言惑众;二呢你可以坦白交代一下是谁让你喊出那句话的?”若真有人发现山魈怎会明目张胆地喊出?怕是要偷偷追去一举拿下那泼天的富贵才是正理。

  男子吓傻了苦苦哀求道:“大人英明、大人英明啊!小……小人只不过收了一位小哥五两银子。他让小人到处喊喊山魈在艳山然后等在这里待人都聚过来了再多喊几嗓子。承诺……承诺等小人喊完再给五两银子。小人……小人贪财却没做啥坏事那……那张人皮真不是小人剥的。小人再也不敢了大人啊大人小人就算有九个胆子也不敢了!求大人饶命啊!”

  曲南一眯了眯下场的眼睛又问道:“那人外貌如何?穿着什么?”

  男人绞尽脑汁地回忆着:“那人带着幕篱小人也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不过看个头可不高手也嫩得跟块豆腐似得。有点儿……有点儿像个娘们。穿着嘛挺普通的就跟普通人家的小哥一样。”

  曲南一问:“那人可说后面的银子要如何给你?”

  男子偷偷往艳山方向看去却没搭话。

  曲南一冷声道:“狠踹!”

  李大壮微愣过后抬脚照着男子的后背便狠狠地踹了两脚。

  男人痛得嗷嗷直叫喊道:“在艳山!在艳山呐!那人说了待众人都去艳山了她会给小人银子的。”

  曲南一知道再也问不出其他便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滚了弯腰对坐在马车里的花青染道:“今日云淡风轻不如到青染府上小酌几杯?”

  花青染不答反问:“南一不去艳山看看?即便此传言是虚怕也有其他图谋。”

  曲南一感叹道:“我是有苦难言啊。你看那些武林人士一个个儿跟打了鸡血似的这一趟艳山之行怕是会闹得鸡犬不宁。南一体弱实在经不起这种折腾。就算那山魈当真在艳山南一也抢不过那些武林人士何苦去遭这份罪?再者若有人故意为之怕是此行凶险异常。走吧走吧还是去你哪儿小酌两杯岂不快哉?”转而道“若是青染也有意去南山一探究竟南一自然欣然同行。”以自己的武力值去哪儿都有挨揍的可能。还是抱紧花青染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花青染暗骂曲南一不要脸到了极致明明自己想去却非要卖自己一个人情。然而艳山之行却是势在必行。花青染道:“今日云淡风轻不如艳山一游。”

  曲南一跳下马车舒展了一下筋骨就往花青染的车厢里钻:“太颠簸我头上的包疼得厉害还是和青染挤一挤促膝长谈吧。”

  马车在摇晃中前行花青染似是假寐却张嘴道:“绿腰虽服用了‘碧水清浊丸’怕是也活不过三天了。”

  曲南一没有搭话眸光却是沉了沉。

  花青染张开眼睛看向曲南一道:“在县衙门口青染听南一说知道绿腰是谁。若南一对绿腰的身世有所了解还是要及早通知其家里人才好。”

  曲南一摇头苦笑道:“我那般一说只是为了让她宽心而已不想竟令众人误会了。”对于花青染此人曲南一早已小心提防怎可能告诉他自己的猜测?不过看花青染的样子怕是与绿腰之间也有些纠葛。

  花青染缓缓闭上了眼睛道:“梦里不知身是客。也许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不止绿腰一人。你我二人许是正在梦中行。”

  曲南一似笑非笑地睨了花青染一眼也闭上了眼睛靠在软垫上假寐。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那最重要的便是谁在梦里为客谁才是梦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