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艳客劫 > 第三卷 美人皮 第二百章:曲南一祭情
  胡颜咬牙心中真是百感交集。人果然不能作恶作恶后更不能心善否者后患无穷!不知现在杀了他还来不来得及?

  司韶冷冷道:“又在那里酝酿感情想杀我呢?”挖了一块药膏拍在胡颜的臀部上胡颜疼得发出一声呜咽司韶继续道“以你现在的功力想杀我也就想想而已。”

  胡颜皱眉道:“你这话怎么如此耳熟呢?”

  司韶冷哼一声淡淡道:“某人经常如此鄙视我来着。”

  胡颜无语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司韶动作极快啪啪几下将她后背的伤口都拍上了药膏这回也没了所谓的温柔十分简单粗暴直接。

  痛得胡颜一阵抽搐啊。这罪遭了;这仇哎早就结下了。

  上完药膏后司韶打开另一个小瓷瓶随手一扬淡黄色的粉末便落在了胡颜的后背上这场名为上药实则更可以定义为上刑的行为终于结束了。

  胡颜呲牙咧嘴地从床上爬起身披上亵衣伸手抱住司韶在他肩膀上蹭了蹭额头上的汗。

  司韶嘴里说着:“恶心”却并没有推开胡颜。

  胡颜摸了摸司韶的脸幽幽道:“好疼。”

  司韶皱眉满脸的不耐烦:“你想怎样?”

  胡颜勾唇一笑道:“你晚上陪我睡。”

  司韶一把推开胡颜跳出窗外走了。用行动表达出自己的回答。

  胡颜嘿嘿一笑身子后仰向床上倒去。

  “嗷……!”胡颜发出一声嚎叫光听那声音都觉得特疼。

  她咬牙切齿地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抓过红色的亵衣想要穿上却摸到一手的红色血痕。

  胡颜微愣喃喃自语:“我的血怎么变成红色了?”拿起水杯泼向亵衣用手一捏红色的水滴落。

  胡颜:“操咧!这破衣服掉色!”

  司韶站在胡颜的窗外轻轻倚靠在被太阳晒得温热的墙面上微扬着下巴缓缓闭上了眼睛。微风拂过吹乱他灰色的发抚过那清冷的脸却是什么都没有留下。

  有种女人将心给了别人便空着胸膛等别人补给她一颗心。何其残忍?

  杏花飞落一片淡粉色的花瓣贴在司韶的眼角好似一滴无法擦干的泪。

  曲南一在请大夫看过之后拖着酸疼的身子回到屋里倚着软垫半躺在踏上随手翻看着一些竹简竟觉得心神不宁。他又爬起身摸了摸那已经干涸的血脑中禁不住又想起胡颜那风华绝代的样子一颗心被搅动得不得安宁。

  他用竹简敲着自己的脑袋一副既苦恼不已又有几分甜蜜的傻样子。

  睡不着干脆翻身坐起推开窗户望着窗外的朦胧月色披上外袍提上灯笼一步步走向后花园站在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土包前一掀衣袍竟是席地而坐。

  胡颜一直留意着曲南一的动向见他离巢有心进他屋里翻找一番却在略一思忖之后跟在了曲南一的身后。想着莫不如直接略过一摸二寻直接进行第三步计划——将人掠走拷问以武力相逼!

  这人扭了腰就已经疼得额头冒汗不知道在严刑拷打下又能挺到几时?

  胡颜隐身跟在曲南一身后却见他坐在土包前不发一言只是将那泛着清冽冷香的酒水一口接着一口地倒入口中如同喝白水般咽下。

  胡颜暗道:看不出曲南一的酒量还真不错。身子前倾就要动手掠人。

  曲南一却突然望着月亮哈哈大笑起来那样子有几分癫狂唬了胡颜一跳又缩回到树后。

  曲南一笑过后将所剩不多的酒倒在土包上低沉道:“也不知道你喝不喝酒姑且陪我饮一杯吧。这该死的月亮忒圆看着就不让人舒坦总像是在炫耀它有多圆满嘲笑我等多寂寥。”

  细长的酒水倒在土包上渗入土中让清冽的香味变得浓郁起来。

  胡颜有些心惊没想到曲南一竟在自家后花园里埋了一人尸骨!听他语气与那人好似不但熟识且十分亲厚。他会不会将人皮帕埋在此坟包中?胡颜表示怀疑。

  曲南一扔掉酒壶用手扣下一块被酒水湿润的坟头土拿在手里揉捏着:“你走后日子单调许多无人讽我、刺我、伤我竟是那般无趣。说好与你白头你一直以为是我空口白话逗弄于你。呵……其实我逗弄得不是你而是己。”

  低头认真捏着坟头土淡淡道:“你说我不会想救你你又怎知我不想?你的身份是迷你的出现是迷你的话更是迷你让我猜哪里心中有了计较却又不肯相信。心中不信了脑中却又变得清明。”扭头看向坟头“你在逗弄我吧绿腰?”

  怅然一笑道:“说好要用封云起的尸骨祭你此言不虚。知你怕寂寞……”将手中揉捏出的一个小人放到坟头上“姑且让他先陪陪你。待下个月圆必让封云起来陪你届时在为你建个像样的好坟头。”拍拍手站起身打着灯笼拎着空酒壶一步步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吹熄蜡烛睡了。

  胡颜由树后走出望着那个小坟包心中五味陈杂。说不感动是假;若不气恼是假;说不开心是假;说不介意是假……

  曲南一已然确定绿腰就是妖女却强迫自己不去相信自己的推断将她葬在自家后花园等着杀掉封云起后一起下葬。

  曲南一对绿腰终是有情的。此情太重却不浓。然就是这分重令人无法承担。

  胡颜垂下眼睑冲着树后伸出手:“鞭子拿来。”

  司韶从另一棵树后走出问:“做什么?”

  胡颜道:“鞭尸!”苏玥影敢占着自己的地方躺得这么舒服她岂能容?

  司韶十分干脆地转身便走。

  胡颜一把扯住司韶的袖子威胁道:“借我银鞭不然让你用手去刨坟!”

  司韶皱眉:“好脏。”

  胡颜略一思忖放开手感慨道:“确实她是尸体很脏。算了改天弄只野猪饿上几天把她拱吃了别脏了自己的手。”

  走人并排往住处走。

  待走到胡颜门前司韶却站着没动。

  胡颜挑眉调笑道:“怎么还真想陪睡啊?”

  司韶伸手摸鞭子胡颜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这小子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门内胡颜摇头一笑后微微蹙起了眉。司韶变了。他的眼睛他的毒……

  门外司韶又站了一会儿才转身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夜里寂静无声无人为他引路他只能放慢步伐试探着前行。

  门内胡颜轻叹一声打开房门摸出一个铜板弹到司韶的门上。

  司韶冷着脸调转方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门躺在床上唇角悄然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