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韶的胸膛震动笑弯了唇角。
封云起眯起了眼睛突然策马靠近胡颜。他有种冲动想要将这个肆意妄为的女子揽进怀里用力……揉搓!
不想身后马蹄声响起一道白色的影子从胡颜和封云起的中间穿过惊起了一阵风。
这是挑衅*裸的挑衅!
封云起眸子一眯大喝一声“驾”策马狂追出去。
一黑一白两骑你追我赶动若奔雷竟不相伯仲。
胡颜用后肘怼了怼司韶的胸口道:“你看他们这样般配吗?”
司韶冷冷道:“看不见。”
胡颜恨声道:“活该!”
司韶的身子一僵周围的空气又冷了几分。
胡颜嘟囔道:“怎就不知你竟如此没用?那眼睛是谁伤的?”她的人也敢下手去伤简直是……不想轮回了!
司韶的身子回软周围的冷空气又回升了几分。
胡颜骂道:“闷葫芦!”
司韶嗤道:“谁像你八婆!”
胡颜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不敢置信:“我八婆?”
司韶点头:“对你八婆。”
胡颜眯了眯眼睛恶狠狠地道:“你信不信我把你眼珠子抠出来听响?!”
司韶淡淡道:“有何不信?你又不是没做过。”
胡颜想到过往突然没了脾气。她一撇嘴道:“好汉不提当年勇我现在可是十分面慈心善的。”
李大壮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喊道:“等等……等等我……”
胡颜诧异道:“也没让你跟着跑怎么累成这样?你这是在替马喊累吧?”
李大壮瘪了一下努力吸了吸鼓出来的大肚子尴尬地笑了笑道:“胡姑娘依你看曲大人可是被人劫去了?”东看看西看看小声道“依姑娘看那花公子和封云起可有嫌疑?”
胡颜摸了摸下巴道:“有嫌疑但……不是。”
李大壮惊道:“怎么不是?”
胡颜反问:“为何要是?”
李大壮磕巴道:“他……他们……花公子去而复返有古怪;封云起就更不用说了他与大人有仇。”
胡颜笑道:“他们既然能跟出来就说明曲南一不在他们那儿。这不都好奇呢吗?人的好奇心只因未知的事情引起。”
李大壮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胡颜道:“到了。”
李大壮惊讶道:“胡姑娘来赌场做什么?”
胡颜道:“牛鬼蛇神各有各的路。白子戚在六合县是地头蛇。有些事你不知、我不知许他就知道。”
李大壮觉得有理用力点了点头跳下马就要去拍门。可这手抬起来后却没拍下去。他转头一脸纠结之色:“胡姑娘咱家大人可从没善待过白子戚这找他帮忙怕是不行。他不帮倒忙就不错了。”
胡颜只给出两个字:“敲门。”
李大壮无法只要硬着头皮去敲门。
咚咚咚的声音在夜里听起来格外清晰就像用鼓槌敲在心上让人莫名心慌。
门房打开门探头不耐烦地嚷嚷道:“谁啊?这都宵禁了要赌明天再来!”
李大壮转头看胡颜等她说话。他怕自己嘴笨把事搞砸了。
胡颜道:“把白子戚叫出来就说胡颜找他。”
门房不悦道:“你个娘们家家的说找我家爷……啊!”
司韶一鞭子抽过去将门房抽了一个跟头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一摸脑袋出血了。他尖声叫道:“来人啊!来人啊!杀人啦!”
白子戚正在洗漱听了这身吼直起腰脸上的水珠沿着瓷白的肌肤滑落竟性是三分靡丽七分惊艳。他不紧不慢地拿过帕子仔仔细细地擦干净脸上的水珠又涂抹了一些味道清淡的香脂这才穿上外袍走出去。
门外一干打手手持棍棒将胡颜等人围在其中却并没有动手。他们倒不是怕胡颜毕竟还不知道胡颜是何许人也他们是顾忌李大壮这毕竟这是衙役头不好轻易得罪举棍就打。
僵持中花青染和封云起策马回到胡颜身边。
封云起仰头大笑赞了声:“痛快!”
花青染额头隐约见汗面染红潮唇瓣微张犹如天界里的牡丹绽放当真是我花开罢百花杀。
白子戚身穿玄色衣袍头发一丝不苟地束起悄然无声地出现在门口。他扫了眼眼前的阵仗也不惊慌只是挥挥手示意众属下回去。然后独自一个人走向胡颜问:“要我做什么?”
胡颜喜欢和聪明说话就凭借白子戚这一点就招人稀罕。她打了个响指道:“找曲南一。”
白子戚点了点头转身又回了赌坊。
胡颜指着那大门打趣道:“这是第三位去而复返的主儿。”
司韶冷冷地嘲讽道:“这是胡护卫有面子。”
胡颜抱拳道:“承蒙各位看得起今日事了区区摆上一桌宴请各位。”
封云起眸光深邃道:“无醉不归。”
胡颜抱拳道:“一定。”
花青染瞥了胡颜一眼道:“定会赴约。”
胡颜抱拳道:“随意。”
花青染的眸子闪了闪终是瞥开了脸不再看胡颜。胡颜不喜他他看得分明。
白子戚策马而出竟是一匹枣红色的汗血宝马!
封云起的眼睛一亮赞了声:“好马!”扭头又扫了眼花青染的坐骑道了声“名驹。”
胡颜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坐骑一匹杂毛土马感慨道:“别人屁股底下不是名驹就是好马你这匹土马应该觉得骄傲毕竟你身上坐了一个尊贵无比的屁股。”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在土马打了一个响鼻后司韶的胸腔震动花青染的肩膀颤抖封云起畅快大笑白子戚勾起了唇角。
胡颜虚点白子戚道:“怎么笑得阴测测的?”
白子戚难得真笑却被胡颜如此点评当即收了笑眸光阴冷地瞥了胡颜一眼道:“跟我走。”一马当先策马狂奔。
封云起和花青染紧随其后。
司韶不甘示弱骑着土马紧追不放这回都不用胡颜指路了。幸好此时是已经夜深路上无人不然还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
李大壮抽着马屁股在气喘吁吁中跟在司韶身后吃了一肚子的灰。心中却啧啧称奇不知道胡颜是什么时候结识的白子戚竟能将其唤出来任意使唤实在是太不可以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