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艳客劫 > 第三卷 美人皮 第三百六十九章:囚爱生宝
  胡颜醒来时先是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定头还在这才从床上爬起来急着去看窗外的月光确定自己昏迷的时辰。

  结果却因为她的身体不能配合她的心情反应慢了好几拍导致她身子一扭直接以倒栽葱的特殊姿势一头栽向地上。

  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出稳稳地扶住了她。

  胡颜动作迟缓地抬起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慢慢勾起唇角笑道:“白子戚见到你真好。”

  白子戚坐在床边扶着胡颜让她倚靠在自己的胸前然后拢好被子盖在胡颜的身上这才收紧环着胡颜的双臂道:“见你这样不好。”

  胡颜闭上眼睛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子戚回道:“是你自己回来的。”

  胡颜张开眼睛下意识地矢口否认:“怎么会?”

  白子戚收紧手臂阴沉沉地道:“怎么不会?!”

  胡颜被勒得险些窒息忙用手拍了拍白子戚的手臂虚弱道:“温柔、温柔子戚注意温柔啊。”

  白子戚松开一些力道却仍旧环着胡颜不放。

  胡颜倚靠在白子戚的胸膛心中有些烦躁下意识地用手指尖抠着他的手背。几下过后她察觉到不对劲儿低头去看但见白子戚的手背竟被她抠出了血。然那个抱着他的男子却一直一声不吭。若她继续抠下去怕是会直接挖断他的骨头!

  胡颜问:“痛了为何不言语?”

  白子戚道:“若能以我手痛换你心痛便值了。”

  胡颜嗤笑一声道:“别煽情那鬼东西不适合你。”

  白子戚沉默半晌问:“为何不安?”

  胡颜垂眸盯着白子戚手背上的伤口声音轻飘飘地问:“我昏睡了多久?”

  白子戚道:“你还在乎这个?”

  胡颜突然拔高了声音垂着被子吼道:“我问你我昏睡了多久?!”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胡颜突然掀开被子挣开白子戚的怀抱赤脚下了地。

  白子戚用个那双清艳无双的眸子望着胡颜不言不语。

  胡颜环视四周发现这间屋子竟不是自己平时住的那间。这间屋里没有窗却并不会令人觉得憋闷。房间布置得极其雅致一应用度都是上品。精美的灯盏上托放的不是蜡烛而是一颗颗鸽子蛋大小的夜明珠。

  胡颜心中有了猜测却不动声色她喃喃地问道:“子戚我昏睡了多久?”她从醒来的那一刻便在害怕。害怕自己在昏睡中错过了与萱儿的约定;害怕自己在昏睡中失去一件对她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正是因为害怕所以她扯东扯西但越是如此她越是烦躁不安整个人都如同一副鬼脸面具挂着恐怖至极的笑隐藏着不能见光的灵魂。真是悲哀!

  胡颜为自己赶到悲哀却又无法同情自己的悲哀。有的只是唾弃。

  她知道自己软弱了。这种软弱是会致命的。因此她无法容忍这种软弱的存在。所以她吼叫着想要用气势震慑自己那脆弱的灵魂。然而待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时才发现那样的吼叫实在可笑至极。

  白子戚凝视着胡颜的侧脸道:“阿颜你的脑子被扔进茅坑里了吗?我的衣袍未换显然子时未过。”

  被白子戚骂胡颜的眼睛却瞬间亮了一下人也随即笑出了声。她转回头看向白子戚道:“你说得对我得去茅坑里捞回自己的脑子。现在你准备告诉我如何走出你布置的地下迷宫吗?”

  白子戚站起身走到胡颜面前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般捧起她的脸用大拇指轻轻摩擦着她的肌肤柔声道:“阿颜我很高兴你在病发时能来找我。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你陪着我也好我陪着你也罢我们在一起吧。”

  胡颜望着白子戚那张看似温柔认真实则燃烧着偏执疯狂的脸十分平静地反问道:“白子戚你是要囚禁我吗?就像老道豢养那些女子那样将我关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着你宠幸?”

  白子戚笑了笑语调温柔地道:“有何不可呢?”

  胡颜勾起唇角反问:“你觉得自己有能耐留住我吗?”

  白子戚淡淡道:“不试试看谁又知道。”

  “呵……”胡颜轻笑一声突然伸手去拍白子戚的胸口。

  白子戚没有躲闪任胡颜袭击自己。

  然胡颜那看似凶猛的一击却以失败告终。胡颜的手是抬了起来却僵在了半空落不下去。

  她不以偷袭为耻只是活动了一下肩膀然后缓缓挥开白子戚抚在她脸上的双手轻叹一声道:“人老了果然不中用了。”

  白子戚略显疑惑道:“阿颜正值青春貌美怎用老字形容自己?你只要平心静养不动怒、不运功那病症便会缓解一二。”

  胡颜垂下的眼眸里精光闪动再抬起头时已然换上一副哀伤的表情缓缓道:“你真是这么觉得的?”

  白子戚点头:“是。”

  胡颜苦笑一声道:“我扮作绿腰时便被诊出油尽灯枯之相苟延残喘到今日这凡尘中的肉体开始排斥我不凡的灵魂又开始闹着要分道扬镳。子戚啊我怕是要过不去这个坎儿喽。”

  白子戚玩味地一笑道:“阿颜每次挣扎在生死之间最后却都活着见到了明天的太阳。想必今夜亦是如此。阿颜与其想那些人力不可控之事莫不如想想明天吃些什么。”

  胡颜眯眼看向白子戚:“白子戚你笑得好猥琐。”狗日的她都已经表明自己要死了他却还在这里扯皮不肯放她走!

  白子戚敛了笑道:“无论我如何笑都入不了你的眼不是吗?”

  胡颜伸出手抚摸着白子戚的脸颊柔声道:“你苦笑、惨笑的样子我都喜欢。”手指沿着他的脸颊滑到他的脖子上停在那脆弱的喉结前“子戚送我出去我舍不得割开你的喉咙。虽然我很想尝尝你鲜血的滋味……”

  白子戚突然伸出手抱住胡颜。他的动作令人措不及防胡颜的反应又慢得要命只能眼瞧着自己的指甲刺入他的肌肤在喉咙上割出一道伤口。鲜血蜿蜒而下。

  白子戚扬起修长的脖颈道:“尝尝吧。”

  胡颜禁不住暗自倒吸了一口凉气心中暗道:这小白狼够狠的啊!

  胡颜虽气恼白子戚囚禁自己但见他这副样子终究硬不起心肠要他性命。胡颜轻叹一声这次是真的愁上了。

  白子戚眸光沉沉转身取来金疮药和白布条坐在胡凳上对着梳妆镜为自己上药。

  胡颜走到他身旁取过白布条一圈圈缠绕在他的脖子上磨牙道:“真想勒死你!”

  白子戚道:“想便做。”

  胡颜瞪了白子戚一眼道:“你是疯了吗?!”

  白子戚淡淡一笑道:“你才看出我疯了吗?”

  胡颜收紧手中白布带勒得白子戚直翻白眼这才松了力气在他的脖子上系了一只大大的蝴蝶结。

  白子戚用手摸了摸那只蝴蝶结然后低头给自己的手背上金疮药。

  胡颜倚靠在梳妆台旁凉飕飕地道:“你是真在乎这身皮囊啊。”

  白子戚拿起另一条白布条将其一圈圈缠在手上的手上那副认真的样子就像在处理一个特别严重的伤口:“唯这身皮囊属于我我若不珍惜谁会在意?”

  胡颜用手顺了顺白子戚的长发感慨道:“白子戚呀你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只可惜……”

  白子戚转头看向胡颜等她下文。

  胡颜促狭一笑道:“别等了没有下文。”

  白子戚直视胡颜:“话不敢说尽畏世事无常?”

  胡颜点头:“是这个道理。”

  白子戚道:“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这话却是在说他自己。

  胡颜突然不知要说什么才好了。这个时候插混打趣也好装傻充愣也罢都显得过于无耻。她这个人虽然无耻但也是有下限的尤其是在白子戚面前。

  诡异的沉默中胡颜突然问:“说吧如何才能放我走?”

  白子戚的眸光瞬间灼亮得骇人他用那缠着白布带的大手攥住胡颜的小手激动道:“给我生个孩子。”

  操-咧!

  胡颜后悔了刚才就应该勒死丫的!

  胡颜忍下胸腔里翻滚起的怒火耐着性子问道:“然后就放我走?”

  白子戚反问:“你我二人有了孩儿你还会走吗?”

  窝-草!

  胡颜彻底愤怒了!丫这算盘打得好啊。感情儿他压根就没想过放她走连生孩子之后的事都想好了!

  若她逃不出去明年就只能抱着她和白子戚的娃儿去曲南一的坟头上倒杯清酒祭故人了。然后顺手抓起曲南一的坟头土捏个小人偶给自家娃儿玩。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胡颜怒不可遏操起铜镜就向白子戚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