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艳客劫 > 第三卷 美人皮 第三百七十二章:真相是戏
  白子戚一身黑衣手持弓弩背着木头匣子出现在曲南一的县衙后院。

  他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而是静静而立等着人来。

  萱儿怪笑一声走出屋子在看清楚院内人是白子戚时竟微微一愣。

  白子戚表情冷峻目光阴沉直接道:“我要老道。”

  萱儿冷哼一声道:“白子戚你……”

  白子戚抬起弓弩一连排的短箭呼啸而去。萱儿没想到白子戚说动手就动手。哦不对是一言不合便动手甚至连声招呼都不打!他气极忙向后退去。尽管如此他的绣花鞋还是被一枚短箭射中。

  地上那密密麻麻的短箭令萱儿大惊忙抬头去看白子戚。若白子戚继续发动弓弩就算他武功再高也难免被射伤。那短箭上散发着幽幽蓝光显然被淬了剧毒。若他不小心被擦伤免不了要折腾去半条命。

  索性白子戚收了弓弩冷眼看向萱儿再次吐出两个字:“老道。”

  萱儿怒不可遏用力一抬脚从短箭上拔下鞋子冲着白子戚吼道:“白子戚老夫不想与你一般见识你最好明白自己的身份!”

  白子戚微微扬起下巴眼中的肃杀之色令人胆寒。他说:“今日便叫你明白一下何为身份!”话音未落一捆新的短箭已经准确无误地上进弩机里。白子戚勾动悬刀铺天盖地的短箭迎着萱儿的脸飞去。

  萱儿立刻弯腰躲闪狼狈逃窜。

  他并非没有法子对付白子戚只不过白子戚的弓弩实在是太快了压制得他只能逃窜无时间反抗。

  白子戚用箭雨将萱儿逼到绝境上天入地都被封得严严实实的。最后他直接将弓弩对准萱儿的额头不言不语却在缓缓扣动悬刀。

  萱儿的眸子瑟缩了一下忙道:“给你!老道给你!”手指成抓只待白子戚稍微松懈便废了他的脸!

  白子戚将弓弩偏移直接扣动悬刀在萱儿的肩膀上留下一排细小的箭孔。

  萱儿闷哼一声捂着肩膀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白子戚:“你敢伤我?!”

  白子戚收起弓弩冷冷道:“若不敢便不来了。”

  萱儿目次欲裂吼道:“你!”

  白子戚淡淡道:“怒火攻心必死无疑。不想死立刻将老道送来。”

  萱儿一的胸口起伏不定瞪向白子戚眼里满是怨毒之色。然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萱儿猖狂不得只好服软大步走进他和东珍珠居住的房间揪出老道扔到了白子戚的脚下:“解药拿来!”

  白子戚问:“其他人呢?”

  萱儿冷笑一声道:“老夫做事向来稳妥那些人皆陷入昏迷就算你用刀砍了他们的手足他们也会酣睡不省人事。”

  白子戚道:“带我去看曲南一。”

  萱儿警觉道:“你是何意?老夫劝你不要得寸进尺!给你老道已是人情你若还想救走曲南一实乃妄想!”

  白子戚冷冷道:“救他?呵……”

  萱儿微微一怔随即摇头道:“杀他也不可!他还有用暂时不能动。主子计划有变……”突然住口眼睛往花如颜的屋子瞥了一眼。

  白子戚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看见那间黑漆漆的屋子。他自然而然地收回目光随即一个巴掌狠狠地掴在萱儿的脸上。

  萱儿被打蒙了捂着脸喝道:“白子戚!你敢打老夫?!你真当老夫怕了你?!你不过是主子的一条狗!”

  白子戚不屑和萱儿争吵而是弯下腰靠近萱儿勾唇一笑残忍道:“主人的事不可挂在嘴上难道你不知?再者你暴漏了我的身份主子不会饶你。”

  萱儿听闻此话竟骇得脸色聚变磕巴道:“哪……哪暴漏你的身份了?老……老夫可什么都没说。”

  白子戚冷哼一声道:“你难道不知隔墙有耳?”

  萱儿哽了一下却强词夺理道:“什么隔墙有耳?!所有人都被老夫迷昏了!倒是你主子若知道你吃里扒外为了胡颜那个贱人毁了主子的计划主子会让你求死不得!”

  白子戚一匕首刺进老道的大腿!

  萱儿惨叫一声:“啊!”他捂着腿不停后退咬牙道“你个叛徒!伤了老夫主子不会放过你!”

  白子戚轻轻擦拭掉匕首上的血迹道:“真是蠢笨如猪。你的任务和我的任务又怎会一样?!”

  萱儿眸子一闪随即道:“就算任务不同你怎能对老夫下毒手?!”

  白子戚勾起唇角笑道:“不伤你救走老道我如何能得到胡颜信任?”竖起匕首“为了完成主子的吩咐你且多担待些。我会和主子禀明记你一功。”话音未落匕首直刺向萱儿的胸口!

  萱儿的眸子一缩忙拼着老命躲闪。他怎会看不出白子戚这哪里是要他多担待些简直就是在要他的命!

  若论武力白子戚不如萱儿。然萱儿却身中剧毒不但行动变得迟缓且意识也渐渐变得模糊。

  白子戚追上萱儿眼眸里闪过狠厉之色手下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萱儿的胸口!

  就在这时一道劲风以迅雷之势袭来那无坚不摧的匕首竟被切成了两半!

  白子戚一惊忙转头去看。

  空旷死寂的院子里白草就像一个幽灵静静而立。她此刻的样子与平日十分不同。倒不是说她的容貌变了而是那气度变得截然不同。她就像一位站在制高点的上位者眼中布满倨傲与冷漠俯视众生如同蝼蚁。

  萱儿的视线已经模糊看见白草几乎是下意识地喊道:“主子白子戚是叛徒!”

  “啪!”白草未动但却有劲风袭来萱儿的身体就像断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狠狠地落在地上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

  白子戚见机极快立刻单膝跪地抱拳道:“主子。”

  萱儿虽被打但那毒却清了大半整个人也清醒不少他深知自己惹了主子不快忙一骨碌爬起来磕头认罪:“主子饶命!主子饶命!请主子给属下一个戴罪立功还的机会!属下再也不敢多言!属下……呜……呜呜……”萱儿发现他口不能言了。他的嘴巴好像被什么东西封上了。他知道那是主子在惩罚他于是不在吭声缩着肩膀跪在地上只希望主子能手下留情饶他一命。

  白草不看萱儿而是冲着白子戚勾了勾手指。

  白子戚的眸光闪动站起身行至白草面前再次单膝跪地垂眸不语。

  白草用食指勾起白子戚的下巴垂眸看着他那张清艳无双的脸问:“可知错?”百草的声音轻柔却隐含暴戾尾音微微上挑似乎在戏谑人然后等着别人挑衅。然无论是白子戚还是萱儿都知道没有人敢挑衅她除非……想死。或者说想在受尽人间酷刑后再苦苦哀求她只求一死。

  白子戚垂眸道:“属下认罚。”

  她翘着兰花指将其凑到唇边做出一个娇柔至极的样子笑得前仰后合、胸腔震动却无声。待她笑够后突然一挥手将白子戚掀翻在地。

  她伸出脚尖在白子戚的臀部轻轻碾压就像在调情。她阴阳怪气地柔声道:“你为本尊办事本宫怎忍心罚你?”抬眼看向萱儿。

  萱儿会意立刻拖着受伤的大腿爬起来动了动唇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忙谄媚道:“属下愿为主子效力严惩此人!”

  白草问:“你打算如此惩罚他?”

  萱儿发狠道:“属下要在他身上开出一个个血洞……啊!”他的身上突然爆裂一个血洞。

  白草再次翘着兰花指无声而笑询问道:“是这样的洞吗?”

  萱儿痛得整个人都颤抖了。那张原本属于萱儿的面皮变得扭曲起来看起来十分怪异。

  白草轻叹一口气淡淡道:“本尊的人又岂是你能动的?”

  萱儿心中憋了一口老血想吐却吐不出。他觉得自己格外冤枉明明是主子示意他上前行刑却又借着此事教训起了他。那白子戚不过就是因为有张好皮相得了主子宠爱处处庇护。若自己年轻个五六十岁白子戚这蔫坏的东西又怎能入得了主子的眼?

  萱儿心中盛满不愤脸上却丝毫不敢显露。他深知主子喜怒无常若想活命就只能乖乖听话。

  白草用脚尖在白子戚的臀部轻轻滑动语调暧昧道:“子戚本尊不忍伤你你……自伤可好?”

  白子戚应道:“喏。”手中半截匕首毫不留情地向臀部割去!一刀下去皮开肉绽血流奔涌。

  白草适时的收回脚感慨道:“差点儿割到我的脚。若真伤到非子戚的口水方可治愈。”

  白子戚趴在地上道:“属下无能害主子担忧再罚一刀赔罪。”说着手起刀落再次割向自己的臀部。

  白草半眯起眼睛随手在空中一挥白子戚手中的断匕便旋转着飞了出去直接钉在杏树上发出一声闷响。

  白草一脚将白子戚踢飞却又伸手将其接住狠狠地拍出两掌在白子戚的胸前。白子戚一口鲜血喷出在唇瓣上溅落几滴血。他垂眸从袖兜里掏出帕子擦干净唇上的血。他的动作不卑不亢神色更是如常既无怨怼也没谄媚平静得就仿佛在喝着白水然后用帕子拭拭唇上的水渍。

  白草再次胸前震动无声而笑看样子十分满意白子戚的一举一动对萱儿道:“你痴长子戚多岁却学不来子戚半分心机单是讨好本尊这一项你便不如他多矣。”用眼角瞥了眼白子戚“就算他是条狗也是本宫最喜欢的一条狗。”

  白子戚垂眸而立高高的衣领盖住了他的脖子;长长的衣袖挡住了他的手指;低垂的眼脸任谁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鲜血涌出他的臀部透过衣袍下摆滴落到地上将泥土搅成红色的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