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艳客劫 > 第六卷 大祭司 第八百七十五章:贱人需得丑人磨
  火光燃起杜莲生眨了眨眼清醒过来。她不敢动怕银面人没有走。想到银面人她觉得身体变得燥热。虽是第一次见到银面人还被其如此侮辱但不知为何一想到他她的心跳就变得异常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开始咆哮渴望他对她再残忍一点儿。

  杜莲生被自己的这种想法吓到了。

  她感觉越来越热呼吸不顺终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一骨碌爬起身触目之中竟是一片火海!

  杜莲生在微愣过后就要伸手去抓碎裂的衣裙却感觉右脸上好像糊了一层东西十分不舒服。她用手抹了一下竟蹭下满手的血!

  杜莲生一僵伸出颤抖的手再次抚摸上自己的脸。这一次她摸得十分小心。

  疼痛与恐惧混合着鲜血的味道如同海啸灌入她的胸口让她的灵魂都颤栗了。

  “啊!!!”杜莲生发出尖锐凄惨的嚎叫刺破了浓墨一般的夜空。那个千刀万剐的银面人竟敢毁她容貌、烧她身?此仇不共戴天!

  杜莲生没有时间去恨银面人她必须马上逃出去。她胡乱穿上破得不成样子的衣裙捂着胸部趁着无人发现逃离此地。

  所幸这间院子位置偏僻杜莲生一路有惊无险地回到花云渡。

  她顶着染血的脸颊站在花云度的门口抬起脏兮兮的手拍了拍大门。她也曾想过隐下此事然后找个机会与花青染欢好无论如何也要将此事赖在他身上。然那该死的银面人竟毁了她容貌!她若能躲起来恢复一段时间还好。可眼下情况紧急她不敢离开花青染唯恐生出变故被宫主责罚。她……已非完璧没有了祭祀之力只剩下一些拳脚功夫终会沦为弃子。若想好好儿活着就必须让自己变得有用。跟紧花青染为宫主传递有用情报已经成为她赖以生存的手段。为今之计只有博取怜惜之情。她看得出花青染看似冷漠实则还是孩子心性。她只要表现得足够可怜总能让他不忍舍弃她。

  福伯打开门看见衣衫不整的杜莲生也是吓了一跳。

  杜莲生两眼一翻昏死在花云渡的门口。为了演得逼真她也是拼了的。

  杜莲生这一倒还真是放得开。那裸露的腰身明晃晃的两条大腿令福伯都不敢直视。然花云渡里唯有厨娘和红袖他去叫人来将杜莲生这样放在门口显然不妥。他又不能叫来年轻火力旺的小厮去抱杜莲生。这一抱怕是要出事儿啊!无法福伯只能将眼睛看向别处硬着头皮抱起杜莲生快步将她送进她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而后大步走出杜莲生的房间叫来红袖让她打水为杜莲生清洗一下他则是去吩咐小厮寻大夫。这夜呀真是有得忙喽。

  红袖卷着袖子打来水用凉水拧了帕子然后一扬手将帕子啪地拍在杜莲生的脸上恨恨地道:“就说你去偷男人了你还死鸭子嘴硬!”

  杜莲生没有昏只是装昏而已。先不说她脸上有伤就说她被沾满凉水的帕子一拍已是火冒三丈。又被红袖一语道破天机当即恼羞成怒。不过她得忍。因为她在装昏等花青染来才能醒。

  红袖挽起袖子动作粗鲁地扯开杜莲生的衣裙抓起帕子一顿猛搓口中还嘟嘟囔囔地道:“破鞋!烂货!偷野男人的*!”

  杜莲生刚破了身私密处疼痛难忍怎堪红袖这样摧残?她怒不可遏睁开眼看向红袖突然暴起狠狠掴了红袖一个嘴巴子!这记嘴巴子她用了全力将红袖整个人掴飞了出去。

  红袖摔在地上捂着脸坐起身哇地一声开始嚎啕大哭。

  福管家听到动静忙走进屋里询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可是杜小姐…… ”一抬头看见杜莲生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这才知道自己太过冒失忙低下头道:“杜小姐醒了?可有大碍?大夫一会儿就来。”

  红袖蹬着腿气势如虹地嚎叫道:“她打奴!她狠狠地打奴!”

  福管家皱眉呵斥道:“你一个下人照顾不好客人必然要挨打。好好了起来吧休要哭闹扰了杜姑娘休息。”这话也是说给杜莲生听的。杜莲生是客人深更半夜跑出去又是这幅模样回来花云渡可是没有责任的。

  杜莲生听这话觉得刺耳却不能表现出现。她坐在床角捂着被子颤声道:“青染呢?”

  福管家一脸“我做不了主”的表情歉意道:“公子起床气重老奴怕惹公子不快没敢去打扰。”

  杜莲生气个倒仰!她都这样了这死奴才竟还没通知花青染?这是欺负她这个弱女子狗眼看人低!

  杜莲生心中生恨眼中却涌起泪水哽咽道:“好你也不用叫他我死了反倒干净!”隆好衣裙掀开被子扯下床单爬上几将床单扔过房梁系在一起就要往脖子里套。

  福管家一看这还了得?他一直觉得杜莲生接近花青染是有所图谋所以格外不待见她。但如果要闹出人命这事儿就不好了。他忙转身要出去寻花青染却见花青染推门而入。

  淡青色的衣袍层层叠叠优雅奢华。

  花青染大步走进屋里拦下杜莲生道:“莲生你这是做什么?!”

  杜莲生攥着床单垂泪道:“青染我无脸见你!且让我死了吧!”

  花青染道:“你且下来。没有什么事不能解决。”唯有不想解决的事罢了。

  杜莲生的泪水决堤悲切道:“我刚睡下竟被人掠了出去。醒来后发现自己…… 自己竟被人欺辱了!那人不要我性命却警告我让我离你远一些还…… 还毁我容貌。青染我…… 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若非想着再见你一面我早就一头碰死在外。如此污浊不堪有何颜面苟活于世?!”

  花青染微微皱眉问:“你可知那人是谁?什么模样?”

  杜莲生哽咽道:“那人穿着一身黑衣戴着银色面具手中……手中还拿着一根黑色手杖。”

  花青染实在无法通过这样简单的描述猜出那人是谁。于是他道:“发生在何处我去看看。”

  杜莲生哪敢告诉花青染事发之处只能道:“心中惶恐不知身在何处。青染你别问了且让我死了干净!”言罢就要将脖子往被单里套。

  红袖坐在地上仰头道:“被单不行太宽了勒不死还遭罪。用腰带吧。我听人家说那个上吊最快。”

  杜莲生气得身体都哆嗦了。若不是为了装柔弱、博可怜她早就撕开红袖的嘴让她明白嘴贱的后果!

  福伯对红袖喝道:“别多嘴!万一杜姑娘想不开真上吊了怎么办?!”

  哎呀我去!

  这话说得太有水平了。什么叫“真上吊了怎么办?”合着现在是假的呗?福管家这道行与日俱增啊。

  杜莲生听得面红耳赤生怕花青染信了这俩小人干脆一狠心一咬牙将自己挂在了床单上。

  果然床单太款兜在了下巴上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花青染怒声呵斥红袖:“快给杜姑娘赔不是!”

  红袖委屈道:“我又没说错。公子看着吧就这么吊着一时半会儿死不了。”

  杜莲生的脸上有伤被布料一摩又流淌出鲜血。她恨得不行开始踢腿挣扎。

  花青染挥剑割开被单。

  杜莲生掉在几上露出两条美腿和胸前风光。她翻身趴在几上哭道:“何苦管我?我现在死了至少心里是干净的。就算现在不死也活不过半年!谁知道胡…… 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过半年…… 呜呜…… 我做错了什么为何都要如此对我?!”

  杜莲生哭得伤心。

  红袖也跟着哭了起来。

  福伯问:“你这丫头哭什么?”

  红袖垂着胸嚎叫道:“怎就没有人掠我出去?!我…… 我都二十二了呀!”

  福伯废了老大劲儿才忍住下。他偷眼去看花青染却见他走到窗边推开窗看向窗外明月只留给大家一个背影。

  半晌花青染道:“福伯带红袖走吧。”

  福伯惊道:“公子老奴……老奴…… ”

  花青染摆了摆手转回身拿出一张银票递给福伯道:“想回花家也好出去寻个地方养老也罢。我要离开花云渡。这里不需要人搭理。”

  福伯用颤抖的手接过银票眼中泛起晶莹。

  红袖跪着一把抱住花青染的腿哭嚎道:“奴不走!奴不走!”

  花青染垂眸看着红袖淡淡道:“该去哪里便是去哪里。我花云渡坦坦荡荡没有不可告人之事也无可挖秘闻。”

  红袖微微一愣随即道:“那你得给点儿银子。”

  花青染露出一记笑意从怀中又摸出一张银票给了红袖。

  红袖望着花青染的笑有些失神问:“公子要去哪里?”

  花青染道:“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