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艳客劫 > 第六卷 大祭司 第九百二十五章:死
  吴钢受伤耽误了谭乐的行程。

  谭乐倒是想扔下吴钢独自前行但却深知没有吴钢的保护她会身陷危险之中。有吴钢在最起码在遇见危险之前他会挡在自己前面。

  谭乐之所以如此谨慎是因为她多少窥探到一些真相。

  胡颜是谁?

  飞鸿殿里的那位是谁?

  这些对她而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让她活着享受富贵。而眼下最最重要的是如何逃脱背叛重罪。她从胡颜的眼神中看出到一个字——死。这让她惶恐不安。

  谭乐一边向着血雾林赶一边小心提防着胡颜对她下杀手。然而她提心吊胆过了四天眼瞧着明日便能到达血雾林却一直不曾遇见胡颜出手。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隐隐有了崩溃的迹象。她不知道胡颜什么时候会动手只能不停提防着。也许到了血雾林就好了。

  胡颜为了夺回大祭司之位再掌三十年飞鸿殿必然要和其他人进行一场搏杀。她能不能活着走出血雾林都是个未知数。毕竟飞鸿殿里的那位怎么可能让胡颜走出血雾林?谁不想再高居飞鸿殿三十年?

  谭乐一想到飞鸿殿那位承诺给她换一具青春貌美的身体从此后与她一同长生不死就亢奋不已。当然那美好未来的前提是活着。对活下去活到这次参选结束。

  夜里谭乐入住客栈先是让人将客栈上上下下仔细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可疑之人。又派祭侍去厨房里监督做出晚膳后直接将饭食端进她的房间里。

  洗漱过后谭乐终是松了一口气脱下外衣躺在了床上。她只要再坚持一晚明日到达血雾林后和其他祭司汇合便安全了。

  谭乐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了过去。

  安静的房间里燃着一盏烛火静静燃烧着。

  半晌那烛火突然颤抖了一下。

  谭乐十分警觉竟突然睁开眼睛并用手抓住了匕首目露警觉之色。

  然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谭乐在昏昏沉沉中睡去。

  那火苗又颤抖一下。

  门外一位一等祭侍和她的结契者持剑而立为谭乐守夜。

  隔壁谭乐的结契者吴钢翻了个身压到脸上的伤口痛得皱了皱眉毛。

  一根金蚕天丝从瓦片的缝隙中垂下落在水杯上。一滴透明的液体顺着金蚕天丝滑落进水杯里。

  吴钢有些恼火地张开眼睛。

  金蚕天丝悄然无声地收回到房顶。

  吴钢拧着眉下了床塔拉着鞋子来到几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呲牙咧嘴地喝下。他用手指轻轻触了一下脸低声骂道:“格老子的!老子早晚要弄死你们几个小白脸!”他这一骂又扯痛了脸上的伤发出一声轻呲。

  他喝下加料的水后又躺回到床上昏昏沉沉的闭上眼睛。他似乎睡了却睡得十分不安眼睛在眼皮子底下不停地转动。片刻后他的脸变得潮红整个人开始急促地喘息。他开始撕扯衣服大手向下揉搓而去。他意识到不妙挣扎着张开眼沙哑着嗓子喊道:“来人呐!”

  谭乐门口的一等祭侍听到动静对她的结契者道:“你去看看。”

  一等祭侍的结契者点了点头来到吴钢的门前低声道:“契者有何吩咐?”

  吴钢攥紧手中长剑沙哑道:“有人出手保护好祭司!”

  一等祭侍的结契者闻听此言神色为之一凛立刻应道:“诺!”扭头看向祭侍。

  祭司听到二人对话直接冲进谭乐的房间道:“祭司有人来袭!”

  谭乐一股子爬起手持匕首目露警觉之色问:“可看见了人?”一边问一边快速穿上外衣。

  一等祭侍回道:“没看见人但契者说有人对他出手了。”

  谭乐穿好衣服道:“叫醒众人。”一抬腿冲出房间直奔吴钢的房间。吴钢是武功高强的结契者她是有祭祀之力的祭司唯有互补不分开方有活着的胜算。

  这一刻她有些后悔为何背叛胡颜。然若不背叛她也活不到现在。谭乐提起精神在众人的陪伴下进入吴钢的房间。

  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就连窗口都关得好好儿。

  吴钢躺在床上背对着众人咬牙道:“都出去!”

  谭乐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人去门口等她独自走向吴钢问:“怎么了?不是说有人来袭吗?”

  吴钢突然转身一把攥住谭乐的手挽将她整个人都拖到床上按下身下。那动作之快令人防不胜防。

  谭乐大惊失色喊道:“吴钢你干什么?!”

  吴钢红着眼睛喘着粗重的热气沙哑道:“我好像中了春-药。”

  谭乐立刻紧张起来道:“知道是谁下的手吗?”

  吴钢去扯谭乐的衣服急吼吼地道:“不知。你先…… 帮帮我…… ”

  谭乐一个大嘴巴子掴过去推开吴钢下了地怒道:“你难道不知我这身子必须纯洁无暇?!”

  吴钢红着眼睛望着谭乐深吸两口气攥着手指道:“谭乐我一直想问你等新任大祭司选出来你可愿陪我浪迹天涯?”

  谭乐扫了吴钢一眼道:“到时候再说吧。现在说这个有些早。”

  吴钢下了床来到谭乐身边拦住她的去路喘着粗气道:“三十年前你要参选大祭司我便做了你的结契者。我们青梅竹马走到今天眼瞧着就能离开飞鸿殿了。你且说说到底和不和我走?!”

  谭乐心中自有打算只能道:“如今敌人未明谈这些无意。”

  吴钢却一把抱住谭乐动情道:“别搅和那些事儿了。我们…… 走吧。”

  谭乐皱眉推开吴钢压低声音道:“你可知我们有可能换具身体成神?!”

  吴钢缓缓抬起头看向谭乐身体因为欲-望而开始颤抖。他强忍着道:“别人我不知道我却是不愿意换身体的。”

  谭乐忍不住嗤笑一声道:“你这幅样子还是换了好。”

  吴钢愣怔不敢自信地看着谭乐赤红的眼里悄然爬满痛苦。

  谭乐意识到自己说走嘴了忙转移话题道:“你快去躺着我让人去请大夫。”

  吴钢不动。

  谭乐有些不安推了推吴钢道:“你躲开。”

  吴钢仍旧不动。

  谭乐心生恐慌扬声道:“来…… ”

  吴钢见谭乐要喊来人心中剧痛。他为她付出一辈子守着她不曾离开为得就是选出大祭司后两个人能双宿双飞。他今天中了别人暗算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所以才会对谭乐说出那番心里话。不想谭乐竟然看不上他!

  吴钢脑袋一热不像继续等下去哪怕让谭乐失去祭祀之力也要得到她!他宁愿被飞鸿殿追杀也要带着谭乐离开不能让她越陷越深。什么还身体什么成神?在他看来不过是宫主愚弄人的手段。

  吴钢突然出手点了谭乐的穴道将她抱上床直接压了上去。

  谭乐哪里肯从?她是祭司若失了处女身将失去祭司能力定会成为弃子。无论是胡颜还是飞鸿殿那位想杀她简直易如反掌!

  谭乐恨吴钢如此鲁莽当即咬开舌间喷出一口血逼退吴钢。

  那些血落在吴钢脸上竟冒着烟迅速腐烂了吴钢的脸。

  吴钢捂着脸痛苦的哀嚎着。他是万万想不到谭乐竟用这么恶毒的术法对他。

  吴钢的哀嚎引起了一等祭侍们的怀疑一起冲进屋里来。

  有结契者为谭乐解开穴道。

  谭乐指着吴钢恨声道:“把他给我绑了!”

  吴钢发狠挥开围上来的结契者直扑向谭乐。

  一等祭侍们护着谭乐躲回她原来的房间。

  吴钢武功高强且邪火入心抽出长剑刺伤三名结契者顶着血肉模糊的脸踹开谭乐的房门感觉自己瞬间失重好像跌入了深渊。有什么东西缠着他的腿不让他前进。他盯着谭乐呲牙笑着嘶吼道:“谭乐!与我一起!你跑不掉的!”

  三名一等祭侍护在谭乐面前。其中一人对谭乐道:“祭司快走吧。契者神智不清许会做下错事。”

  另一人道:“祭司快走我们来拖住他。”

  吴钢狠戾地一笑道:“你们的把戏我了如指掌谁能困住我?!”言罢竟一把扯下裤子抚起那话儿尿了!

  三名祭侍都是实打实的老处女哪里见过这等物件儿。当即乱了阵脚。

  谭乐喝道:“我不想伤你吴钢你不要太过分!”

  吴钢提起裤子疯了般笑着突然扑向谭乐吼道:“今天就让你看看何为过分!”

  谭乐无法只能掀开窗口向外跃出。

  黑暗中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眼前闪了一下好像…… 蜘蛛丝。

  她还来不及惊恐身体已经穿过那丝落在了地上分成了两截。

  她看见自己的身体动了动似乎要爬起来。然无头如何爬?

  吴钢从窗口探出头看向谭乐。

  这一眼目眦欲裂。

  他看见谭乐身首异处身子挣扎着爬起却又重重地跌落到地上。

  成东行出现用一块油布裹起谭乐的头。

  吴钢大喝一声跳下窗口刻意避开了那条金蝉天丝。他扬起手中长剑指着成东行嘶吼道:“为何杀她?!”

  成东行不搭理吴钢。

  成西行出现在吴钢的身后道:“没听说一句话吗?阎王要她头她就必须奉出头。”

  吴钢一转头看见了成西行。

  成东行包好头一跃而起取回金蝉天丝。

  吴钢立刻转回头看向成东行喝道:“留下头来!”

  成东行一笑道:“想得美。”

  吴钢提剑冲上去与兄弟二人打在一起。

  楼上的三名祭侍和三名结契者纷纷跳下来向兄弟二人冲去。

  一等祭侍结出手势摆下术法对成家兄弟二人。

  成家兄弟不懂得此术一时间动弹不得。

  眼瞧着危险近在眼前那些一等祭侍却被一道道炸雷劈得发丝直立、衣裳褴褛。阵法破。

  花青染衣袂翩翩地出现一手黄符一手长剑好似仙人。只不过这仙人出手着实狠辣瞧瞧都将人家老姑娘劈傻了。

  花青染提剑刺向吴钢在十个回合内了结了他。

  成东行问花青染:“剩下这些人如何处置?”

  花青染收起长剑眼皮也不抬地道:“请回家吃饭。”言罢竟是衣袂飘飘地走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花青染心善;知道的才知道这话是何等的噎人、何等的很辣绝情。

  将敌人请回家吃饭这不是脑子有病就是活得不耐烦了。

  成东行明白了花青染的意思与成西行联手没留活口。

  二人解决完飞鸿殿的人拎着谭乐的头去追花青染。

  成西行道:“哥你说那牛鼻子老道挺狠呀。”

  成东行道:“两军交战不狠便是死。”

  成西行道:“一直以为主子身边的男人中牛鼻子老道是最良善的今天才发现非也。”

  成东行道:“若是良善之人能想出此等取人性命的法子。你注意你那嘴别一口一个牛鼻子老道让他听见没你好。”

  成西行撇嘴道:“他一准儿赶去血雾林了。”

  花青染在二人身后出现道:“我在等你们。”

  成西行吓得跳这转过身:“呀!吓死我了!你怎么跑我们身后了?”

  花青染不答淡淡地瞥了成西行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成西行的目光追随着花青染喊道:“喂问你话呢!”

  成东行一巴掌拍在成西行的后脑勺上呵斥道:“花道长已经说了他在等我们。你闭嘴!主子的男人岂是你能对着大呼小叫的?”

  成西行揉着头嚷嚷道:“别这么大劲儿啊!我知道了!知道了!”

  花青染的唇角弯了弯收起了夹在手指间的黄符。成东行的最后一句话让他觉得挺舒服且饶过成西行的无状。

  飞鸿殿大祭司的卧室中几上的第二根红香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