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锦香赋 > 正文 第七章:李代桃僵
  修养身息的时间里我几乎是白天睡晚上睡。因为跋渗将军还未赶回皇宫宫宴推后了三天我听人说婉娘的眼睛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由此可见十香素蕊的毒性有多大能够种出这么毒的植物的也只有柳家人了。

  微睁双眼窗前负手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独自寂寥有说不清的孤寂。我抚了抚额头努力清醒了一些。手背上透出莹泽的白皙我扶床坐了起来就听见北宇瑾辰淡然的声音:“伤还未好就休息吧。”

  我低低一笑道:“王爷在担忧什么是担忧素锦知道的太多了还是……婉娘不能进宫?”

  这时进来了一个小丫鬟默默地端来汤药就退下了。我隐约好像明白了什么。

  “锁心呢?”我问到。

  他慢慢的扫视了我一眼道:“已经好生安葬了。”

  我愣住没想到竟然是我害了她。

  “她不忠于自己的主子反而投靠他人素锦姑娘对这个结局可还算满意?”他挑眉言语里没有一丝感情。

  “我只是觉得自己跟王爷这个交易总是处于弱势交易本该建立在公平的基础王爷知道我暗夜阁这么多事情我打探一些王府的故事也无可厚非吧?”尽管暗夜阁杀人无数尽管我的手上早就沾染了无数鲜血但锁心不该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他又面向窗户淡淡的说了一句:“伶牙俐齿。”

  我走到他身边像他一样面向窗户窗外阳光正好斜斜地洒过来。

  “王爷应该担心婉娘的事才对。”

  他转过头食指微曲挑起我的下巴视线停留在左颊上眉头微蹙。我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伤赶忙退后一步不自觉的用手拂面很明显的感觉到疤痕又浅了许多。

  他勾唇一笑没有多言过了一会门里进来了一个女子容颜明丽落落大方的施了一礼我站在女子的身边发现个头倒是与我一般大小。

  “这件事情还需要阁主多多出力了。”

  我思索了一会道:“王爷的意思是李代桃僵?”

  女子又施了一礼道:“有劳阁主了。”

  我张了张嘴没想到她的声音居然跟我的这样相似。

  平复了一下心情我回道:“素锦可不能白白的劳动暗夜阁那么大的组织需要钱地方可不在少数我要一千两黄金。”

  “好。”

  他答应的太干脆我心下狐疑究竟是这个事情重要到要花这么大的价钱还是王府钱多的没地去了?

  “王爷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北宇瑾辰眯了眯眼似有些疲乏“你只需要按照计划来以后自然会知道。”

  用过午膳之后下人送来一件衣服远看十分华丽近看入目流光彩溢。裙摆处极尽奢侈的南海珍珠缀连而成衣襟处用天蚕素纱系上花结外罩一件琉璃彩纱阳光折射下映出七彩光泽如梦如幻。

  这件舞衣怕是花了大价钱制成的看来王爷府的闲钱太多了我有些后悔自己要的太少。

  傍晚石阶小巷上坐着一个翩翩少年郎唇红齿白我第一次发现弄影女扮男装居然这么美。

  “少主。”

  “可是查到了些什么?”

  弄影点头道:“少主猜的没错珉察氏罗玉的死跟宣亲王有着莫大的关系也有人说王妃就是王爷一手设计害死的。”

  “证据呢?”我皱了皱眉再心狠手辣也不至于害死自己的妻子吧。

  弄影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我打开木盒是一株干枯的草。

  “珉察氏罗玉是因金诛草而死我在西苑的废田里发现了金诛草这东西生长的条件极为苛刻如果真的是在杂草中可以自由生长而非专人种植那北燕的家家户户都该长起来了。”她顿了顿道:“不过看样子也有段时间没有打理了金诛草都枯萎了。”

  “而且珉察氏罗玉是左相的女儿二夫人的庶出虽然是庶出但她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儿所以在家中地位也极高。”

  我叹了口气这些思绪怕是得慢慢整理了一时半会我也理不出个大概。

  “老阁主让少主谨慎行事宣亲王绝对不是外界传闻那么简单。”

  “我知道了。”

  弄影递过来一个小瓷瓶打开瓶塞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我心下了然将它塞进袖中。

  回到王府已经是深夜了路过芙蓉池时我发现婉娘就坐在边上身边有一个服侍她的侍女。我走过去她的眼睛上蒙着绸带有几分可怜然而一想到自己肩膀上的伤那些同情就烟消云散了。

  我悄悄的走过去回头又看了一眼突然听见一声水响侍女的叫喊。

  “来人啊有人落水啦!”

  没想到婉娘竟然会自寻死路我跑过去只看见她素白的衣服在水面上飘着。侍女不住地喊着来了一些家仆却都犹犹豫豫的似乎不会水性。

  我把鞋子一脱跳入水中冰冷的池水灌入耳朵里我努力的寻找她终于用手拉住她的胳膊。

  记忆倒流这个场景无比的熟悉只是哪个少年却早已消失在时间的长河中。

  把婉娘拖到池边所有的力气都消失殆尽半身泡在水里扶着池子喘息。

  “太好了太好了救上来了。”人群一窝蜂的涌上来抬走了婉娘。

  我趴在池边看着他们抬走她心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你还想在水里泡多久?”

  视线里出现一只修长的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十分显眼。

  我将手搭过去他一把拉我上岸。坐在岸边突然觉得有些反胃一点都不想走路。

  北宇瑾辰将外衫脱下披在我身上站在一边。

  “你去看看婉娘吧。”我将外衫搂紧才觉得温暖一些了。

  他看了我一眼向管事的管家道:“你送她回去叫陈卫炎过去。”

  “不必了都是小伤我处理一下就好了。不用劳烦陈太医。”

  他没有答话就离开了完全把我说的当成了耳边风若不是因为一千两黄金我真该好好教导一下他的为人处事。

  入夜肩上的上课隐隐的疼从怀中掏出小瓷瓶坐在铜镜前脸上的伤痕淡到几不可见用手指沾染上瓷瓶里的药水敷在左颊半晌过后那些疤痕又慢慢浮现只是颜色还是稍浅一些。

  弄影说这个药水做成的假伤疤不能沾水遇水而融。

  我还需要一些时间直到找到合适的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