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锦香赋 > 第三卷:漫漫杳杳无绝期 第一百七十四章:番外(三,突遇孕事)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再过不久朝堂上那个荒废政事的皇帝就会成为天下口诛笔伐的昏君。

  军权一点一点在收回除了左相他已经没有了敌人。

  可是心底却是不安困惑。

  他不知道自己牺牲了什么达到了这一切……

  羊肠小道曲径通幽蔓草铺了满地夏木阴阴凛冽的住处远离城市喧闹怡然安乐。

  北宇瑾辰叩响了木门良久有人打开门。

  是一位兰衣女子眉目清丽他注意到她没有左手。

  那女子看到他突然瞳孔急剧收缩好像是震惊亦或者什么说不清的情绪在他看来更像是仇恨。

  北宇瑾辰仔细回想了一下这个人确实有些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究竟何处见过。

  “宣亲王不惧远途来寻臣是何故?”说话的人是凛冽他不动声色诶讲兰衣女子挡在身后轻声道:“蓝儿你回房歇着。”

  一抹淡淡浅笑又自唇边浮现“怎么?不请本王进去?”

  凛冽定定站着一种莫名的硝烟战场之味久久不得消散。

  北宇瑾辰还是保持着淡然而玩味的笑容等待着对面这个人的下一步动作。

  半晌凛冽退开半步道:“王爷请。”

  北宇瑾辰缓缓踏入小院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高矮相同的桃树正是茁壮生长的时候叶脉清晰可见树下是半人高的矮桌石椅一盏清茶茗香悠然。

  竹制房屋翠绿欲滴一抹凉风更是增添不少风韵。

  竹篱小院清幽自在。

  他不慌不急地坐下兀自添上一杯新茶袅袅雾气升腾而起凝聚在杯沿。

  凛冽坐在他对面气氛凝重尴尬。

  “王爷如今权倾朝野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全在您心里又何必路途遥远来这受苦?”凛冽声音极冷仿若冬日里最厚实的旱冰嘶嘶冒着凉气。

  北宇瑾辰喝下第一口茶突然神色凝住了这茶的味道倒像是出自素锦之手龙眼枸杞杏脯茉茶加上一些绵白糖这几样不多不少的混合在一起在唇齿之间留下了特殊的淳甜之味。

  如果他没记错初遇素锦时阖宫上下只有她一人会制这道茶。

  不过相比起来沏茶之人所出之茶要比素锦的更甚一筹。

  他不动声色放下茶杯问道:“这是什么茶?”

  凛冽不回答一脸漠然。

  北宇瑾辰笑了笑挑眉道:“凛大人也算出入朝堂多年却仍然学不会为人处世。”

  凛冽捏了捏拳头感觉额头青筋突起。“王爷有话直说我已退出朝堂恐怕不能为王爷效力。”

  “本王并非为此事而来。”话语停顿半分又道:“本王只是想问问一个人。”

  凛冽看着他心中也升起了疑惑。

  他道:“柳素锦。”

  一字一顿。字字击心。

  凛冽一怔脑海里突然又涌现出她的模样清婉坚韧那人明明淡漠却总是心软。

  嗓子里突然哽咽了一下微微侧过头掩饰住自己的不自然情绪。“既然是已逝之人王爷何必再提。更何况我与锦妃娘娘算不上熟识。”

  “哦?”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含着嘲讽的意味。“本王记得是凛大人亲自将她送进牢狱了结性命。”

  闻言凛冽突然暴怒而起猛然拍桌茶杯茶壶翻滚在地热水顺势流在北宇瑾辰膝盖上晕染出一大片水渍温度微烫他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膝盖淡淡回看向凛冽。

  此时凛冽的眼眶已经布满了血丝双目狠狠地盯着他不知道是因为伤心还是仇恨。

  他抓住北宇瑾辰的衣领好像下一刻就会把拳头落在对方的脸上。

  由始至终北宇瑾辰都是淡淡而笑而凛冽最讨厌的就是这人虚伪的笑容。

  “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吗?究竟是谁让她断送性命除了你北宇瑾辰还有谁?”这句话几乎是怒吼而出凛冽平日里为人处世都是冷冷淡淡不多言也不恼但是今天他几近失控。

  北宇瑾辰直视对面这个人声音一如既往地低沉没有任何情绪。“在北燕江山和这个女人面前你选择了前者动用了一切手段不让圣上知道德欣帝姬就是柳素锦如此看来你与本王又有什么分别?”

  握着衣领的手渐渐松开了以一种极度颓然的状态。

  凛冽平静下来之前被他抓过的衣领还留存些许褶皱北宇瑾辰轻轻抚平这些褶皱。

  他很高明一句话就能套出自己想要的事情。

  “素锦死在我手上总好过死在你手上但她却是在前朝余孽劫狱之时被乱刀砍死。我把她葬在梅花山你是她最在乎的人若是得了空就去看看”凛冽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他曾经说过要保护她最后却是送她上了黄泉路。

  “本王与她有何关系?凭何去探望?”他这句话轻浮而不屑其实意在试探想知道很多的事情。

  凛冽已经心乱如麻早已判断不出这个圈套亦或者他知道这是试探也仍不吐不快。

  只道:“她为你放弃了一切几次三番救你于水火之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负了她也是只有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才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皇图霸业不就是你北宇瑾辰最想要的么?”

  凛冽没有注意到北宇瑾辰正在收拢的手指。

  “天色不早本王就不叨扰凛大人了。”他快速的转身上马飞奔一样离开。

  马蹄哒哒响彻山道。

  天边越来越暗顷刻间狂风大作电闪雷鸣黄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砸落在身上打湿了薄衫锦袍。

  他心里只有一个地方他急切地想要见到她。

  脑海里依旧什么都没有只有关于她那些做作又恶毒的心机。也不知道那些记忆是对的还是错的他不在乎了他不需要这些记忆他此时此刻只想把她留在身边。

  路途遥远他只有不断的挥鞭迫使马儿前进。

  将近两个时辰雨势由大变小丝儿漂浮在半空中潮湿了空气。

  终于到了地方马儿几乎累瘫倒在地上半步也不肯挪动。

  他艰难地走到她的房门外面静静站着任由冷水侵蚀身体。

  里面还有灯光幽幽地透出来虽然深夜她却也没睡着。

  许是听到门外动静她将门打开门口浑身湿透的人吓了她一跳。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挂满了水珠遮挡住黑曜石一般的星眸。

  她来不及说话就被他拉进怀里紧紧箍着两颗跳动的心脏彼此相挨。

  “北宇瑾辰!你放手!”她倒是挣扎着恶狠狠地死咬住他的肩膀。然而直到血液渗出涌进她嘴里他动也不动丝毫不肯放手。

  她安静了说道:“你身上是湿的我怕冷。”

  她不敢抗拒他了他手上还有两条人命她就算再恨他也不得不依附于他。

  话刚落音他放开了她他的声音喑哑不断说着:“锦儿锦儿。”每叫一次她的名字就落下一个吻在她眉宇之间。

  她不拒绝也不躲闪泪水盈睫。

  冰冷的身体渐渐变得*他的吻温柔如水撩动着心底最深处的悸动和渴望她越是抗拒就越是沉溺。就像是她对他的情感越是恨就越无法自拔。

  衣衫自肩上滑落他游离的手掌触碰着她最后的禁地。

  所有的爱与恨都化作一场抵死缠绵

  骤雨初歇雨停月出仿若岁月静好。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又一个冗长的梦境她恍恍惚惚地醒来外面已经是日落黄昏。

  红袖站在跟前鼓捣着药碗。

  她坐起身却发现自己穿着整洁的寝衣。

  她明明记得昨天晚上……脸红心跳的回忆齐刷刷涌上心头她赶紧摇了摇脑袋平静下来。

  “锦姑娘终于醒了都睡了三天了。”红袖欣喜地端过来一碗难闻的药粥送到她面前。

  “三天了?”她诧异。

  红袖像是难以启齿一样吞吞吐吐道:“山里那个大夫说了姑娘还怀着身孕呢再不可……不可这般这般激激烈的行房了。”

  她脑子突然一空呆愣问道:“你刚说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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