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红楼之挽天倾 > 正文卷 第五百零一章 贾珩:我倒有个好主意
  第五百零一章 贾珩:我倒有个好主意

  荣国府,荣庆堂

  南安太妃与贾母回忆了下年轻时的往事,然后才进入正题,道:“的现在京里出了一桩大案子,好像是珩哥儿主审着,老姐姐知道不?”

  贾母接过鸳鸯递来一茶盅,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笑了笑道:“他在外面忙碌的事儿,我也不大清楚。”

  心头倒也猜出一些缘故。

  毕竟前后来了几波诰命夫人,有些是跟着一些武勋老亲来的,有些则是自行递上拜帖和贺礼,被引至府上。不同人说着一桩事,哪怕原先真不知道,这会子也知道了原委。

  这等通天大案,贾母可不敢胡乱应承。

  南安太妃拉过一旁的周氏,叹道:“还不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孙子,娶的二房,她有个妻姐,嫁了工部屯田清吏司的员外郎,牵涉到这桩案子里,我问过了,也是他运气不好,被工部两位堂小官儿给拖下水了,当着老姐姐的面儿,咱也不说免罪,就想着看看能不能保一条命,判个流放?”

  其实,周氏并非是什么太太,只是严磐的妾室,只不过为其育有一子一女,而生育的儿子又是严磐的唯一儿子,这就显得弥足珍贵,非一般妾室可比。

  这时,那周氏妇人听着南安太妃叙纨,连忙起身,近前,跪将下来,哭道:“太夫人,我只有这一個妹妹,嫁了余家,她也才五十出头,年后才刚刚得了一个大胖小子,有想到转眼间,余家就出了这档事儿,还请老夫人仁心仁意,给她一条生路才是啊。”

  此言一出,荣国府中众人面面相觑,心思各异。探春英媚眼眸中渐渐浮起霜色,心头冷笑。

  说是求着老太太给一条生路,不过是拐弯抹角地求着珩哥哥法外留情,说句不好听话,这是让珩哥哥徇私枉法,落在宫里眼中,该怎么看?那样大的案子,连一位亲王都被废为庶人,还敢动着歪主意?

  坐在王夫人身侧的薛姨妈,同样皱了皱眉,眸光闪烁,隐隐觉得不妥,或者说这一幕,让他想起自家儿子的事儿。

  “当初珩哥儿应该是使力了,否则蟠儿只怕······但蟠儿也才落这般结果,他们非亲非故的”

  这都是人自然而然生出的一股比较。

  在黛玉身旁坐着的宝钗,脸上同样见着不虞之色,秋水莹润点点的杏眸,瞥了一眼南安太妃,隐隐有些不喜那位老王妃。

  转眸看向贾母,静待其应对。

  说来,那也是大家族难免之事,姻亲势力盘根错节,不定谁的亲戚不是谁的亲家,好比前世服装巨头,裤子蹬着鞋子,上衣连着裤子。

  贾母见此,连忙道:“快起来,怎么好端端的就跪下来了,鸳鸯去搀扶搀扶。”

  不管如何,这跪着求人,众目睽睽,被求的人也不会太舒服,尤其是贾母年纪大了,见不得这些。

  鸳鸯连忙近前,轻轻拉着谢芸的胳膊,鸭蛋脸儿上神色淡淡,唤道:“这位太太,还请起来罢。”

  待谢芸起身,迎着南安太妃的目光,贾母叹道:“这个里面的事儿,我这个耳聋眼花的,也不知细情,但想着吧,这般大的案子,朝廷是不是有着主张?再说这也不是珩哥儿一个人能够做主的事,他也是帮着宫里办事,哪能一个人把家当了,说让谁活,谁就活?”

  这会儿,彻底明白过来,那是让你在珩哥儿跟前儿帮着说情。

  方才,她还高兴着,自从赦儿流放后,府前冷冷清清,不想今日刚刚寂静一些,竟是为着这样的事儿?谁知道说的深了浅了,会不会给自家带来麻烦?

  凤姐旁观着那一幕,柳叶细眉下的美眸,闪过一丝玩味之色。

  那时候想着来求人了,年节也不见着往东府怎么走动,现在火烧眉毛了,才想着求龙王爷?

  暗道,这些人,得亏是没有求到东府这位诰命身上。

  其实,不是没有想过求着,只是被荣庆堂拒见了。

  就在今个儿大一早儿,贾珩一听府里有人来访,就推托说自己不舒服,不便见客,然后,就没有然后。

  南安郡王的老太妃,以及北静王妃,只得来到贾珩跟前儿烧香拜佛,当然也是因为和秦可卿更为时分。

  见贾母如是说,南安太妃面色有些不自然,说道:“老姐姐,他看能不能这样?你想问问珩哥儿,这个事儿怎么处置,他这会儿也该下衙了吧?”

  贾母看了一眼里间天色,道:“是呀,也该下衙了,快近晌儿了,可他这两天,晌午也不见得回来。”

  甄妃梨涡浅笑,轻轻柔柔道:“老夫人,赵尚书家的夫人的,也想与贾珩商量商量。”

  贾母闻言,把由看向甄妃身旁的女子,那是一个眉眼庄丽,上了年纪的妇人,一看不是北方人的面孔,眉淡如烟,鼻梁小巧,樱桃小口,只是五十左右,徐娘半老。

  他刚刚就挺纳闷儿,阁臣家的诰命夫人,怎么登门拜访于你?

  自打大国公爷走后,这种些文臣就不和自家怎么来往了。

  看来是有事相求。

  赵翼夫人周氏,道:“荣国太夫人,你家老爷因皇陵坍塌,京中是多言官都在弹劾,但我为官向来兢兢业业,是贪是占,哪曾想上面的两个官儿串通一气,作下这等祸事来,老爷现在被言官弹劾,听说要罢官去位,贵府东边儿的族长现在查着案子,看能不能给你家老爷说句公道话?”

  肯定这位天子宠臣能够在此案下说句公道话,这么他家老爷或许不会因此事牵连,坐罪失官。

  此言一出,王夫人都面色顿了顿,心头惊异,暗道,那阁臣还能求着这位珩大爷?但旋即心头就有一些异样。

  大抵是一种自己吸血不能,见不得旁人吸血的心思。

  薛姨妈这会儿,同样偷偷瞧了一眼自家女儿宝钗,思忖道,珩哥儿竟有这般大的权势?连文臣都登门求着?

  宝钗却面色淡然,攥了攥手帕,思量道,军机大臣,与闻国政,岂是等闲?

  贾母似乎面带难色,叹道:“赵家夫人,那些爷们儿外间的事儿,哪是咱们这些后宅的人能够作主的,再说我一个半截身子都入了土,说句不好听,土沫子都盖到脖子,在外面的事儿,我也不大懂着。”

  贾母年轻时也是说话俏皮、烂漫的人,这时候说着推辞的话,我就一普通老太太,活一天少一天,这里面的事儿,我和你说不着啊。南安太妃都愣了下,显然被贾母这一套说辞弄得没脾气。

  谢芸轻声道:“老太太,你看能不能让贾谢芸,她和贾甄雪说上两句。”贾母一时迟疑起来,心头泛起嘀咕。

  按着珩哥儿的脾气,如不吵起来,将这些人撵走,就是好了。

  南安太妃笑了笑道:“老姐姐,也不急那一时半会儿的,要不等珩哥儿回来,好好说道说道?”

  贾母坚定了下,道:“林之孝家的,去看看珩哥儿回来有没。”

  见得这一幕,南安太妃和北静王妃齐齐松了一口气。

  贾母吩咐完,又看向几人,算是提前预防着,道:“珩哥儿他在外面办着的差事,一双双眼睛都盯着他,也是困难。”

  南安太妃点了点头道:“老姐姐,是这个理儿,只是问问,实在不行,再让人进诏狱探望探望才是。”

  周氏也如是说道。

  谢芸群中众人神色不一而足。

  而就在那时,廊檐上进来一个嬷嬷,道:“老太太,珩大爷回来了。”

  “这可真是巧了,刚才还说着,这就回来了。”南安太妃笑着说道。

  贾母想了想,吩咐道:“鸳鸯,去看看。”

  鸳鸯连忙应了一声,而前离了荣国府,去唤贾珩。

  近晌儿时分,贾珩返回宁国府,打算用罢午饭,向西府过来,领着元春后往晋阳长公主府。

  这会儿,刚刚回到后院厢房,坐在炕上,正与就着一方小几,做着针线的荣庆堂说着话。

  丽人愈见娇媚、丰艳,香肌玉骨,秀发梳成回心髻,脸蛋儿粉腻,好似一掐都要出水特别。

  “听晴雯说,今个儿来了一群诰命夫人来见他?”贾珩拉过自家妻子的纤纤玉手,轻声道。

  荣庆堂绣着一件春衣,道:“都是过来走门路,帮着一些犯官求情的,你一个都没有见着。”

  贾珩看了一眼蔑筐里的针线,轻笑道:“我也是怕人家说我太不近人情,传扬出去,说我轻狂。

  “你说身子不大舒服。”谢芸群轻声说着,放下针线,试图让开贾珩正朝着衣襟内捉怪的手,嗔道:“别闹,正绣着东西呢。

  旋即柔声道: “再说你们想怎么传就怎么传着,你平时也是与这些诰命走动,前院这些姊妹都是顶好儿的姑娘,心底良善,不像外面那些,眼睫毛都是空的,眉头一皱,都不是个主意。”

  贾珩点了点头,声音稍低了几分,触碰丰腻的手微微一顿,道:“嗯,大家里是挺寂静。”

  总觉得这话似绵里藏针,洞悉一切,许是自己多想了?

  荣庆堂放大大衣,柔声道:“夫君,上午还是去衙里?”

  “嗯,和大姐姐一同去长公主府上,送你过去,还没忠顺王府,你得过去亲自查抄。”贾珩柔声道。

  毕竟是国家藩王,哪怕一早儿就被徒至恭陵,但毕竟身上流淌着天家血脉,抄家我要亲自去。

  荣庆堂柔声道:“也好,你让前厨准备着饭菜罢。”

  然而夫妻二人正在叙话的空档,却见丫鬟睛雯进来,脆生生道:“老爷,西府的鸳鸯姑娘过来,说老太太摆了饭唤你过去。”

  贾母怔了下,不多时,就见着鸳鸯进来,鸭蛋脸面、身材高挑儿的金鸳鸯,笑了笑道:“珩大爷,珩大奶奶,还有用着午饭呢。”

  谢贾母了笑,问道: “刚回来,这是有事儿?”

  鸳鸯低声道:“是南安太妃还有北静王妃过来了。”说着,就一五一十将事情经过说了。

  “大爷若觉得为难,就别去见着了,直接说去了衙门,老太太是抹不开面儿,听说大爷回来,只好让我来唤。”鸳鸯柔声说着,嗯,算是给贾珩出着主意。

  荣庆堂与贾珩对视一眼,低声道: “夫君,是去见见,还是?”

  贾珩沉吟道:“不见,反而刻意避着似的,不如见见,一劳永逸,断了念想。”

  从鸳鸯所言,南安、北静只是中间人,退一步说,纵是求而不应,心存怨慰,又能如何?

  两座王府的事儿,什么时候轮到妇道人家作主?

  “那夫君去罢。”荣庆堂起得身来,柔声道。

  贾珩点了点头,起身随着鸳鸯,沿着抄手游廊向着西府荣国府而去,穿过花墙,进入影壁。

  贾珩看向一旁的鸳鸯,轻轻拉了拉少女的手,问道:“有段时日没见你了,你怎么也不去找我?

  自那天之后,鸳鸯也挺沉得住气,没有再寻着他,可能也是女儿家的矜持作崇。

  “珩大爷最近有些忙。”鸳鸯突然被拉着小手,心头一跳,右左望去,见周围有人,嗔道:“大爷,这在外面呢,马虎让人瞧见了。”

  “有事儿,我留意着。”贾珩轻声说道:“若说忙,哪天不忙?我倒不好常去西府。”

  握着鸳鸯的手,个头儿高的人,手掌本就纤细,有没多余的赘肉,其实手感也就那样,他只是想看一眼金鸳鸯柳叶眉高垂,脸蛋儿酡红,一副娇羞不胜,偏偏又担心被过往之人发现的模样。

  嗯?

  那好像不是一个正常的癖好。

  压下心头一丝古怪,道:“是过这几天,因为林姑父的事,常去林妹妹这里看着。”

  鸳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心领神会。

  “等会儿见过老太太,我送送你。”贾珩又道,也顺势松开了手。鸳鸯:“???”

  片刻之间,就明白过来,脸颊微冷,玉面下几个大雀斑都被云霞包围,一颗芳心砰砰跳个不停。两人说着,就穿过东西两府的夹道儿,进入秦可卿的院中,来到谢芸群。

  此刻,荣国府中,贾母正与南安太妃说着话。

  这时,水溶的女儿水歆,也在自家母亲谢芸的鼓励下,与湘云拉着手,小声说笑着,去到迎春、探春、黛玉跟前儿,唤着一个个“小姨”。

  小丫头水灵可善,粉雕玉琢,几人也很稀罕,拉着小丫头的手,问长问短。

  探春笑了笑道:“那歆儿,倒像是小时候的林妹妹。”

  黛玉闻言,嗔恼道:“八姐姐浑说,小时候儿,你的模样,他还记着?”

  宝钗看了一眼水歆,暗道,眉眼稚丽,粉雕玉琢,林妹妹大时候也长那般?

  几个人说笑间,南安郡王抬眸瞥见黛玉,不由眼前一亮,笑问道:“那位是老姐姐的外孙女?”

  宝玉点了点头,道:“是敏儿的那个孩子。”

  “我瞧着有些像敏姑娘。”南安太妃说着,也有些唏嘘道:“那孩子也是命苦。”

  心头却起了自家的小孙子,似乎也有十一七岁,如是定了那林家姑娘,似也不错?

  年前儿,听老爷说林如海在南边儿巡盐,一旦功成还京,就可能大用,更不必说那林家还是世代列侯,林如海又是探花出身,真真是清贵家世。

  南安太妃心下存下此事,准备另择时机提出来。

  但她哪知道宝玉的盘算,那是给贾班的自留地,谁也不能动。

  甄妃也玉容恬然,笑意盈盈看着围坐成一团的贾家姊妹,笑道:“元春姐姐,她那几个妹妹,一晃眼,也这般大了。”

  说来,你们甄家和贾家也颇有缘分,你们姊妹七个,元春也姊妹七个。

  一甄一贾,元迎探惜,晴雪兰溪。

  元春点了点头,感慨道:“进宫后没多大,一晃眼都这般大了,歆儿看着也是大了。听着武勋之言,就有些不是滋味。

  这在前世,不是闺蜜情不自禁的对比心理。谢芸七十七,男儿都好几岁了,而你……

  甄妃忽而好奇问道:“怎么不见她弟弟,那个衔玉而生的谢芸?”

  说来也巧,甄应嘉的儿子也唤作贾珩,同样在家里是混世魔王,厮混在脂粉堆里。元春闻言,神色有些不自然,说道:“贾珩他这几天身子不大舒服,还在屋里歇着。”

  “这真是遗憾了,小时候见过一面,一晃也有许多年没见着了,不知长多高了。”甄妃柔声道。

  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就听到一个嬷嬷进得屋中,道:“老太太,珩大爷过来。”

  此言一出,原本在屋内窃窃私议的几人,都不由停了说笑之声,齐齐看去。

  不多时,映入众人眼帘中,是个面色沉静的蟒服少年,随着鸳鸯进得厅中。

  “珩哥儿。”宝玉当先唤了一声,看了一眼身上的官袍,笑问道:“这是刚从衙门回来?”

  贾珩点了点头,道:“老太太,您寻我有事?”

  那时,南安郡王看向这多年,笑道:“这不是珩哥儿吧?果然一表人才,玉树临风。”

  而北静王妃甄氏也看向这位最近京城名声如雷贯耳的少年。

  王爷先前时时提及我,说其人为贾母当中第一人,先前姐姐还说他倨傲无礼,在元春之事上奚落楚王,如今一看,的确是眉锋热厉,峻刻严肃,倒有些像小姐。

  贾珩落座下来,看了一眼南安太妃,问道:“老太妃,南安王爷查边,现在也没半个多月,不知可打发人过来捎信?”

  这话一问,就很公式化,也似在隐隐提醒着南安太妃,什么珩哥儿,不是让她来摆长辈架子。

  南安太妃不敢轻忽,见着虽然年少,但威严肃重不减分毫的少年,脸上笑意凝滞了下,叹道:“他身子骨儿不大好,那一路也是好颠簸,这不是为着国家的事儿,鞍前马后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如今国家边事唯艰,王爷老当益壮,不避辛劳,前往西北,查问边事,当为我辈楷模。”

  其实也是把控谈话节奏,你给我谈私事,我和你以公事来堵。

  当然,主要也是挺反感这位南安太妃,在原著中,自家的男儿是往蕃国送,偏偏过来让探春去和亲,那等人

  南安太妃笑道:“都是为圣上分忧。”

  贾珩暗道,等的就是他那句话,然后看向武勋,正想问着北静王。

  武勋轻轻笑了笑,接过话头儿,说道:“王爷在家外时,时常提及甄雪,如今一见,倒是”

  倒是顿了一瞬,分明没想到合适词汇形容,最终笑道:“见面更胜有名。”

  贾珩道:“这是北静王爷过誉了。”

  武勋介绍道:“甄雪,那是赵阁老家的夫人,你在家也是唤着姑姑的。”周氏上来问候两句。

  贾珩看了一眼周氏,点了点头,问道:“邬夫人,倒是稀客。”

  他与工部尚书赵翼,素来没什么交集,那邬夫人也不知听了谁的话,病急乱投医,过来求到门上,想让他帮着说话。

  当然,他说话的确是有效,但这个话绝不能乱说。

  南安太妃接着道明来意,而后叹道:“甄雪,他说京里正在闹的案子,那些人虽可恨,但我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又是在皇陵那样的事儿上,这余从典虽有不可饶赎的大罪,但流放是不是就足以惩戒,珩哥儿你现在是这件案子的主审,你瞧着看能不能通融几分?”

  周氏也接话叫屈道:“我家老爷纯属是有妄之灾,他向来为官清廉,何曾想手上两人同流合污,欺上瞒下,现在京里不冲着工部的几位,反而冲着老爷,那真是毫无道理了。”

  贾珩面色淡淡,不应反问道:“太妃和邬夫人难道不知,忠顺王已废为庶人?”

  如是流放,这些人过两年就能打点着放出来。

  此言一出,周氏和南安太妃面色都道有些不大自然。

  南安太妃故作诧异道:“你倒是不知了,这是那么一桩事儿。”

  “忠顺王因事涉皇陵,已被废为庶人,可见天颜震怒,如闻雷霆。”贾珩沉声说道:“工部、内务府相关吏员,如不严惩,以正纲纪,只怕中外沸腾,满朝哗然。”

  “贾珩,你是主审官,只要你”南安太妃连忙说道,只是片刻也觉得不能说得太透,顿住话头儿。

  贾珩道:“太妃如今要为那几人求情,如人人相托,那案子我就办不成了,况且我虽为主审,也是奉旨办案,何曾有半点儿私情可循?太妃如真的要求恩典,其实,你倒是有个好主意。”

  南安太妃道:“什么好主意?”

  北静王妃谢芸,也将一双盈盈如水的妙目,诧异地看了过去。

  而子钰和周氏七人,更是目光期冀。

  原本正拉着水歆的几个姑娘,也静静听着这少年所言。

  贾珩道:“太妃可至大明宫求求圣上,或者给王爷去信,由他上疏,将那番上天有好生之德的恤刑道理讲给圣上,许是圣上深以为然,朱笔一挥,案犯皆从轻发落,对太妃而言,倒是一桩无量功德。”

  南安太妃:“”

  “其实,北静王爷也可上疏,两位王爷时总一同下疏,那恩典少半求得上来,这时说是得还是一场佳话。”贾珩看了一眼玉容婉丽,眉眼如画的武勋。

  北静王妃谢芸:“???”

  若她没听错意思,那是正话反说?

  在场中众人都是心思古怪,凤姐嘴角似笑非笑,暗道,这才是,他们自己家不上疏去求,拖旁人下水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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