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6会员订阅制
书当然是珊瑚宫心海给自己买的，锁国令正式解除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此之前当然要好好满足一下自己。
既然会付钱，万文集舍的老板纪芳自然不会在意顾客是买一本还是买一百本。
只要能把书卖出去就行。
一本本压箱底老书被翻了出来，对于书店来说，“压箱底”不一定厉害，但一定很占地方，并且不好卖。
而这个粉粉嫩嫩，软乎乎的小姑娘愿意全部拿下，纪芳十分大方地给了她九折优惠。
后来在珊瑚宫心海的据理力争之下，折扣来到了八折。
“八折已经很良心了，我们臭卖书的利润率不高。”
“薄利多销，我可是帮您清了不少库存，要是真没的赚，您又怎会让步？”
“跟聪明人说话真是心累。”卖书不易，纪芳叹气，“好吧好吧，我再赠送你几，八折就八折。”
“多谢。”
林青带着申鹤走上台阶，看着一地的书和箱子，连个落脚的空隙都没有：“生意行啊。”
“哟，是林青啊，买书吗？”纪芳认识林青，他没事的时候就会过来蹭书看。
有时候太过分了，也会花钱买。
他曾建议纪芳把书店改革一下，推出订阅制，比如一个月三十摩拉，就可以随意看书——但是千万别推出什么超前订阅和付费订阅。
毫无疑问，纪芳拒绝了林青的提案，在她看来，这项提案很好，也很有建设意义，但目前的璃月港还不足以支撑这种新模式。
林青也就是那么一说，什么时候璃月港有了云端服务，会员制也就能推行出来了。
“最近没空，帮我留着几本大热书就行。”林青说。
他看书的习惯一向是等书风评彻底出来了，或是从近期大热里面挑。
这样能帮自己避开很多大坑，毕竟从一堆新书里挑选到自己能看到的书太难了，筛选成本太高了，林青起初还有心情，后来实在是烂了。跟珊瑚宫心海比，简直两个极端。
“好。你上次跟我说的会员订阅制，我考虑过了，还是不行，运营成本实在是太高了。”纪芳说，“但可以与总务司合作，开拓图书馆和二手书市场。”
“这倒是我没想到的。”林青略微思索了一下，觉得这个模式可行性很高。
图书馆作为万文集舍和二手书市场的中转站，既能缓解库存压力，又能把那部分“会员订阅”市场吃掉。
当然，跟林青老家那种公益福利性质的图书馆相比，由璃月商人经营的“图书馆”更在意会员转化率。
“我已经着手在做了，要不要入伙？你毕竟是提供了半个点子的人。”纪芳怂恿自己入伙。
林青摇摇头：“我对做生意没兴趣，给我张终身免费的会员卡吧。”
“想得美。”纪芳翻了个白眼，“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不能成图书馆就只能变成仓库，正好在璃月港另一头再开个万文集舍。”
“你们刚才聊的‘会员订阅制’是什么？”珊瑚宫心海见缝插针，加入话题。
“你来解释吧。”纪芳把问题丢给了林青。
“也不是什么特别复杂的东西。”林青说，“假设买一需要十摩拉，但不完全只有十摩拉，买回去后还需要有地方放，定期清灰、晒书……等一系列麻烦事。”
珊瑚宫心海有些明白了：“而这种会员付费就相当于一个人一个月花三十摩拉，既能看书，又不用负责书籍的保存和养护。”
“是的，非常方便，而对于喜欢买书回家看的人，万文集舍又不是倒闭了，两边都能满足。”
“看旧的书还可以流入到二手市场卖掉，资金重新回笼购置新书！”
“其实还可以做一些大数据推荐，这个就有难度了。”
林青和珊瑚宫心海你一言我一语聊得不亦乐乎。
能不能成暂且不说，他们很享受这种思想碰撞的感觉。
申鹤静静矗立，他们在聊的话题自己听不懂，但听的很认真，师兄懂得可真多。
“确实是一个很有趣的构想和商业模式。”珊瑚宫心海说，“只是现在只能做出一个半成品。”
“怎么样，客人你要来合作吗？稻妻的八重堂可是闻名四海哦。”纪芳向珊瑚宫心海抛出了橄榄枝。
八重堂的赫赫威名，远在璃月的他们也是略有耳闻的。八重堂以有趣的轻小说而闻名，辅以其他有趣的杂志月刊，已经走出稻妻，远销四海了。
“虽然我很有兴趣，但很抱歉，我是海祇岛现人神巫女，八重堂开在稻妻城。”珊瑚宫心海说，“但你可以找他，他与八重堂的主编关系不错。”
何止是关系不错，我简直她最心爱的玩偶，那种被一刀一刀剖开肚子，扯出棉花的玩偶。
“像林青这种人，不论去哪都能混得很好。”纪芳露出了些许艳羡的神色。
小时候想长大，长大后想变小，人总是在期望着自己没有的东西。
当纪芳事业有成，在图书业打下一片天地时，也向往着书中光怪陆离的世界。
去看看蒙德的风龙废墟，去见识一下稻妻的崇神尸骸，去仰望龙脊雪山上悬浮的寒天之钉……
“有吗？”珊瑚宫心海瞥了他一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当然没有，被放飞的风筝终究要落在人的手中，翱翔天际的雄鹰也是要回到自己温暖的小窝，对于我而言，远游的目的只是，也只能是为了你。”林青深情款款。
珊瑚宫心海俏脸一红，还有外人在呢，这人怎么不知羞啊？
纪芳若有所思，她总觉得这句话自己从哪看到过，好像还就是在自己的书店里。
可自己看的书太多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
比起书中的故事桥段，这种十连告白的操作展现在自己眼前，才知道其中的震撼，与林青的不要脸。
他完美阐述了一件事物只要存在，那就是有上限的。
只要“脸”这种东西不存在，他就是没有上限的！
——也可能是没有“下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