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无限之直死 > 作品相关 第245章:至折亦不屈的红黄蔷薇
  第245章:至折亦不屈的红黄蔷薇

  冲天的金光,那是骑士王的信念的证明。

  或许,骑士王的亚尔托莉雅只是一个能带来和平却不能带来繁荣的合格的王,或许她作为一名王者并不是一个真正适合当领导万民的王者的人,但是她作为一名“骑士的王”却绝对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高洁的精神,孤傲的品性,正直的性格。

  而那誓约胜利之剑,就是她无上高洁的信念的证据。

  但是,一向都是为自己手中的长剑自豪的她,此刻却第一次痛恨自己的长剑接近出格的威力。

  魔力喷薄而出,saber向着从空中正坠落下来的小女孩的身影追了过去。

  湖之女神的加护,让saber即便是水上也能够如履平地健步如飞,仅仅只是一息的功夫,少女就已经追上了落下的女孩,将女孩紧紧抱在怀里。

  虽然并不知道女孩如果掉进海里会怎么样,但是saber那达到了a级的直感告诉她那是非常不妙的情况。

  怀里过于轻巧的重量让saber稍微有些诧异,这个女孩看上去并没有那么轻盈的外表,这份重量甚至还比不上在saber印象中比女孩甚至小好几岁的孩子。

  但是,至少放心了。

  怀里的女孩虽然很轻,但是至少质感还是很真实的。

  还能够保持实体,就说明并没有真正的生命危险——这是英灵的常识。

  英灵的身体是由乙太因子直接构成的,英灵的死亡就连尸体都不会留下,而是直接分解成看不见的游离态乙太因子。

  而且,虽然女孩已经因为那一剑而在身上开了一个可怕的伤口,但是女孩还保持着意识,而且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

  “……没事吧?”

  心中的愧疚让saber有些难以开口,踌躇了半天,在战场上一向果敢的少女才迸出了一句没有意义的话。

  “没关系。”

  通常来说,这样说完以后,苏夜都会跳下来走来证明自己确实“没关系”,即便是逞强也会跳下来,但是现在,女孩却挪动了一下身体,往saber的怀里挤了一下——没有地面而全都是水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跳下来的。

  但是,女孩的状况确实还是没有问题的。

  那一剑因为大埃阿斯之盾的缘故发生了少许的偏移,因此只是斩击的边缘擦过了身上而已。

  不过,誓约胜利之剑的威力还是令人感到震惊,那一剑仅仅只是擦边,就把苏夜身上照理来说应该是可以防御十分高强度锐利型攻击的数十根蜘蛛丝全部在一瞬间平整地切断了,然后狠狠撕开了女孩的衣服,还有衣服下的皮肉。

  所幸的是苏夜和苏理还是勉强进行了规避的动作,使得这一记斩击只是停留在劈开了一层皮肤和一些肌肉而已,并没有突破到更下方的骨骼或是内脏,不然估计就死透了。

  感觉到身上的伤口因为正在愈合而传来的瘙痒感,苏夜不由得抬起手来在伤口附近轻轻挠着,然后被正抱着她一步步平稳地往回走的saber迅速抓住了手腕。

  “伤口会扩大的。”

  皱了皱眉,这个孩子伤的这么重都完全没有自觉的吗?

  “痒。”

  似乎为saber阻止自己感到有些不满,苏夜轻声地抗议道。

  “那也不行。”

  性格认真的骑士王义正言辞地驳回了苏夜的抗议。

  看过一次这孩子的梦境的她,虽然不敢说是知之入微,但是好歹也是清楚的。

  对于照顾别人可以照顾得无微不至,但是照顾自己却绝对是马虎到极点的存在。

  顾人不顾己,这个扭曲的人生观虽然意外的和saber所坚持的高洁骑士道“牺牲”的精神相吻合,但是,这样完全不懂得照顾自己,还是让saber有些无法接受。

  毕竟,这孩子并不是一个骑士,而只是一个孩子而已。

  “……”

  但是,伤口长出新的皮肉的感觉确实很痒,但是手被saber抓住了的苏夜又没有办法去抓挠,只能带着略有些苦闷的眼神轻轻地扭动了两下表示抗议和难受。

  “……”

  迟疑了一下,依然保持着缓步前进的saber轻轻低下头,在伤口附近吹了吹。

  有些微凉的气息让瘙痒感稍微有些缓解,苏夜眼睛里的神色稍微平和了一些——至于表情?抱歉,这孩子到现在为止都是一个表情……

  “不过,真是令人感到惊讶的恢复力。”

  saber看着之前还像是要将女孩整个切开两半一样从左肩到左肋下的巨大而狰狞,现在却已经缩小到了不过是从肩膀往下延伸少许的伤口赞叹道。

  这种回复力,即便是作为英灵也是令人感到惊异的。

  别人不清楚,但是苏夜自己却很清楚。

  avalon(远离尘世的理想乡)。

  亚瑟王的圣剑,并不只是圣剑本身是宝具,而作为圣剑的剑鞘,相比起圣剑反而是更加强大的一件宝具。

  “如果让你选择,你会选择剑鞘呢,还是剑呢?”

  梅林曾经这样询问过尚未获得圣剑的亚瑟王。

  “我选择剑。”

  而亚瑟王,毫不犹豫地这样回答了。

  这在少女看来,是最理智的选择。

  剑是保护家园的武器,是斩杀敌人的利刃,而剑鞘,则只是容纳剑的“容器”而已。

  但是,这个在少女看来很正常的回答,却让大巫师叹了口气。

  “这是一个愚蠢的选择……”

  的确,如果结合两件宝具来看,这个选择令人感到叹息。

  剑能够斩杀敌人,而剑鞘,则能够保护和束缚长剑。

  拥有着圣剑的人,能够获得誓约的胜利,而拥有剑鞘的人,却拥有着无上的守护。

  圣剑之鞘的阿瓦隆,是能够让持有者“不受伤害”的防御利器。

  不只是武器方面的伤害,就连病痛都可以隔绝,而伤口也会立刻被修复。

  而这圣剑之鞘,此时就封印在苏夜的体内。

  “谢谢……”

  用谁都听不见的声音,苏夜这么说着。

  而岸边,已经近在了眼前。

  一切,都已经是完美的结局。

  但是,说过了的。

  上帝是个不喜欢总是完美结局的讨厌鬼。

  “使用令咒,servant的ncer,杀死saber和onster!”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声音和魔力。

  红色的光芒一闪,就连ncer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自己动了起来。

  在极为靠近的距离,红黄双枪闪烁着锋利和凶猛的光芒,向着两个同样没有来得及反应的女孩刺了过来。

  “——!”

  即便是发现了,也已经来不及了。

  苏夜此时还全身乏力地躺在saber怀里,而saber的手中也没有握着剑。

  其他人为了不受波及全都退到了很远的地方,距离最近的除了ncer只有rider和archer,但是他们也没有反应过来。

  红色的长枪和黄色的短枪,几乎是同时,已经逼到了苏夜和saber的眼前。

  确确实实是眼前。

  两道锋利的枪尖,距离两人的眼睛只有连毫米都不到的距离。

  而此时,ncer也才反应了过来,算得上是祸国殃民的美丽脸上写上了惊慌和无地自容。

  但是,停不下来。

  被令咒所束缚,这是servant们的悲哀。

  因为这意味着不论是多么违背自己本意的命令都必须要遵从。

  即便是ncer为了自己的aster做出了多么令他感到抗拒的事情,即便是他的脸上已经写满了愧疚和悲伤,双枪上的速度却依然有增无减。

  短短的距离,跨越所花费的时间就连瞬间都算不上。

  但是,有人不会乐意一切就这样发展的。

  “——!”

  伴随着仿佛是用指甲刮着黑板的声音,ncer被巨大的力量弹飞了出去。

  而原本应该还是软弱无力的苏夜,正冷冷地站在地上,抬起右手看着站起来继续攻击过来的ncer。

  倒并不是所谓的“拜得神多自有神庇佑”这种令人呕血三升的理由,只是因为苏夜天生的谨慎(?)救了一命而已。

  一切都必然会留有退路,这是喜欢织网的蜘蛛的习惯。

  在战斗之前,苏夜为了防止自己的能量不够,都会事先在口中放上一个能量结晶——事实上,原本这种技术是学自杀手如果事情败露就服毒自杀的。

  虽然身上还有些无力,但是用上下牙咬合的力量嚼碎一块硬度甚至比不上糖果的能量晶体还是办得到的。

  当然,这种如果是经常使用是属于不必要的浪费,要知道能量晶体的凝聚可是要花费不少时间的。

  所以如果不是ncer的突然袭击,苏夜也不会使用这张底牌。

  至于反应速度,至少苏夜是在ncer接到命令攻过来,枪刺出一半的时候就反应过来了。

  过人的反应速度,是苏夜的特长。

  并没有刻意地去吸收突然充满的能量,而是任由四散的能量扩散出去,而瞬间由温顺变得狂暴的气如同一个制空圈一样将周围的一切都远远弹开,包括ncer的双枪,包括还抱着她的saber。

  “ncer,你——!”

  saber并没有为苏夜的行为感到反感——事实上,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因为弹开她的力道,对于英灵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只相当于是用力推了一把而已。

  但是,对于ncer,她谴责的话语也卡在了喉咙里。

  没有办法谴责,因为对方也是身不由己。

  在看到ncer似曾相识的表情和攻击之后,saber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又是令咒。

  ncer的aster和他她的servant不同,是个彻头彻尾的“胜利主义者”。

  为了胜利和利益可以不择手段,这是很正确,但是又错误的认知。

  魔术师都是自私的生物,事实上这一条已经接近于真理了。

  “夜,你退后。”

  挥舞着长剑,一时逼退了ncer,saber转过头来说道。

  “既然你被自己的主君这么命令了,那么就忠诚地把主君的命令贯彻到底好了!”

  并没有对ncer的攻击行为报以谴责,相反,saber说出了类似鼓励的话语。

  在ncer惊异的眼神中,saber再一次架起了黄金之剑。

  “忠诚亦是身为骑士的准则,虽然不可能把圣杯拱手相让,但是至少让你在忠实地贯彻着aster……不,是立下誓言守护的主君的命令时,在为了自己的主君而战,为主君争夺圣杯而战时,带着你那依然没有被污染的,骑士的荣光,成为我圣剑上的剑锈吧!”

  这是骑士王对于一名骑士的认可。

  天还没亮,这一个晚上还能进行战斗。

  而此时,美丽的骑士王,打算和这名不幸的骑士做个了结。

  “……”

  无声地,苏夜点了点头,向后退去。

  而爱丽斯菲尔和小樱,还有半空中的芙兰,也向后退去。

  这是一场悲伤而壮烈的战斗,不许任何人插手。

  就连征服王和英雄王似乎都被两人正直而可泣的灵魂所感染,并没有对两人近乎愚忠的言论报以抨击。

  “哼……”

  留下一声冷哼,英雄王化作金光的粉末,消失在了半空之中。

  “回去了,小子。”

  这么说着,rider执起了缰绳。

  “哎?”

  似乎是对这突然的撤退感到疑惑,韦伯茫然地抬起头。

  “啪。”

  “好痛!”

  毫无疑问的,迎接他的是征服王的脑瓜镚儿。

  “接下来就是这两个人的死斗了,我们没有在场的必要,还不如早点回去打《提督大战略iv》呢……”

  这么嘀咕着,征服王的牛车踩着雷电,向高处行驶而去。

  “……”

  似乎是因为aster并没有指定两个目标谁为优先,所以ncer并没有对退走了的苏夜进行追击,而是静静面对着saber。

  “……骑士王的剑里闪耀着荣光。我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么叹息着,ncer举起了手中的长枪。

  “不必兴叹,你手中的长枪,只要是为了荣光和忠诚而战,就是你的骄傲。”

  saber认真地说着,抬起了长剑。

  两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条路。

  如果是无法互相谦让的独木桥的话,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后必将由落后的人满怀着敬意送行。

  正因为如此——这才是一场没有后顾之忧、没有任何杂念、赌上性命、探求枪剑真正价值的死斗。

  两人表情都十分紧张严肃,不过嘴角都挂有一丝微笑。

  “费奥纳骑士团的首席骑士,迪卢木多奥迪那——要进攻了!”

  “来得好。大不列颠之王亚尔托莉雅彭德拉根(pendragon),迎战——!”

  两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溅,从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为其生存意义之人的欢喜在闪耀着光芒。

  没有被令咒束缚着的无奈,ncer第一次发觉自己原来已经找到了自己的救赎。

  即便是被主君背叛也好,他所期望的只是为了自己的主君,奉上自己的忠诚和生命,为过去自己犯下的,那不可饶恕的背叛赎罪而已。

  而另一边……

  陈旧的大衣、未加整理的头发以及无精打采的胡须。与阴沉的容貌不同,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地发出利刃般的光芒——不会忘记的,那时残酷地撕裂了凯奈斯身体里所有魔术回路的男人,让人痛恨的艾因兹贝伦走狗。

  他大概是趁着saber和ncer专心战斗的空隙,将失去意识的索拉从后门悄悄运了进来。男人手中微型机关枪的枪口,纹丝不动地瞄准了索拉的脑门。

  “偏偏……那家伙……”

  凯奈斯亲身体会过那毒蛇般的冷酷和毫无破绽的谨慎,比起愤怒和憎恨——远胜于其他感情的深切的绝望感使他无力地垂下头来。

  真是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的发展。自己所爱的女人却被最不愿意想象的最棘手的敌人给抓住了。

  但是在即将陷入恐慌之际,理性的声音阻止了凯奈斯。

  那个男人故意现身,还让自己确认索拉平安无事,其中一定有什么意图。

  “……”

  凯奈斯扭过头,瞥了一下正在废墟空地中全力战斗的ncer。从两名servant战斗的位置来看,索拉他们的位置成了无法看到的死角。两人都在聚精会神地应付眼前的劲敌,完全没有发现新的入侵者。

  凯奈斯猜不透男人的意思,只是默默颔首,表示出服从对方意向的意思。

  男人从大衣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随意地打开后抛向空中。虽然羊皮纸的重量不是先前的信纸可以比拟的,但是简单的气流操作就能使其随风飘动。羊皮纸像水母一样慢慢悠悠地飘过虚空,降落到凯奈斯的膝盖上。

  尽管在旁人看来这只是些毫无疑义的图案与极好的排列,不过那记述的东西对凯奈斯来说却是以他熟悉的格式写成的完美型术式文书。

  ——只不过那内容很少看到就是了。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

  以卫宫的刻印命令:以达成下列条件为前提:誓约将成为戒律、无一例外地束缚对象是也:

  誓约:

  针对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矩贤之子切嗣,以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以及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两人为对象,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

  条件……

  但是,就连条件都还没看清楚,纸张忽然变成了两半。

  不知何时站在两人之间的,是一手牵着似乎是因为和海魔打的时候闹够了而乖乖的芙兰的,凭着对于周围感知超乎异常敏感的能力追踪过来的女孩。

  “onster,你这是什么意思?”

  卫宫切嗣第一次为这个和自己结盟的,和自己女儿年龄相仿的servant感到恼火。

  这已经是第二次,他的作战计划被这个servant破坏和否决了,而且还是一天之内发生的事。

  “为了aster。”

  苏夜口中的aster所指的是谁,卫宫切嗣很清楚。

  爱丽斯菲尔。冯。艾因兹贝伦。

  也是卫宫切嗣的妻子。

  “什么意思?”

  对于苏夜的话,卫宫切嗣感到不解。

  他所执行的,是最合适的一条道路。

  只要凯奈斯照着契约上的执行了,ncer必死无疑。

  虽然只剩下了一枚令咒,但是要实现“让ncer自杀”这一条还是很容易的。

  但是为什么要阻止?

  而且,“为了爱丽斯菲尔”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吗?”

  苏理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似乎是之前用力过度的消耗还有些遗留——直接放出能量弹开,只吸收了少部分来补充体力,对于苏理苏夜两人还是有些不足的。

  对于卫宫切嗣打的小算盘,她们都猜得到。

  只是普通的文字游戏而已。

  卫宫切嗣不许对两人下杀手,但是身后的久宇舞弥却可以。

  以卫宫切嗣的冷酷的一面,是绝对不可能留下凯奈斯这个后患的。

  而且,对于所谓的“圣杯”,因为接触过相对游戏的两人都有一些了解,再加上因为aster就是爱丽斯菲尔,所以具体的情况也可以通过魔力的回流接收得到。

  这样让他们的契约执行下去,和继续让saber和ncer两人争斗下去,都是同样的结果。

  ncer必死无疑。

  作为三骑士之一的枪兵,ncer的单体战斗力绝对是很可观的,唯一不足的是缺少“决胜的宝具”这一点。

  破魔的红蔷薇,必灭的黄蔷薇,是在单体战斗中非常有利的武器,但是威力也只是摆在那里而已。

  相比之下,同时拥有着“魔力放出”、“直感”、神乎其技的剑技、风王结界和誓约胜利之剑这些底牌的saber,却稳压了ncer一头。

  相同的结果,不同的过程。

  而这个不同的过程将直接导致的,绝对是ncer的心有不甘和怨愤填膺。

  死亡回归以前的情绪,会对灵魂有所影响,吸收一个怨灵和吸收一个安详的灵魂,对于圣杯之器的爱丽斯菲尔是完全不同的压力。

  而苏夜所做的,也只是同时能够让大家都幸福的结果而已。

  或许卫宫切嗣追求并且找到的是结束这场“战争”最快的方法,但是却也是让人感到痛苦的办法。

  和把世界的每个人看做数字的卫宫切嗣不一样,苏夜的眼中,每个人都是重要的个体。

  并不可以因为为了某个人的幸福就必须要让某个人不幸,虽然很傻,但是至少很善良。

  更何况,既然已经无异于获得了胜利,又何必画蛇添足,为即将到手的胜利画上污点呢?

  同样是胜利,正正当当的战斗获得的胜利或许是很大的牺牲,但是至少可以说是无悔的。

  看待胜利的不同态度,是因为saber和卫宫切嗣分别是从心理和物理两个角度来看待的。

  卫宫切嗣所认为的战争本身,就是不幸的代名词,所以只要有能够更快结束战争的方法,他就可以让某一小部分人更加的不幸。

  而saber则认为战争之中的死伤是不幸的,但是不择手段而卑鄙地污染更多的灵魂获得来的胜利,还不如正大光明的胜利。

  不能说任何一方有错,只能说所谓的“悖论”其实从一开始就存在着。

  双方都是令人感到值得怜悯的存在,却又是令人感到恨的咬牙切齿。

  “……做了多余的事情呐……”

  苏理的讲述十分的有道理,而在苏理讲完了以后,卫宫切嗣的脸色稍微有所缓解——毕竟他还是爱着自己的妻子的,至少虽然即便是让他杀死爱丽斯菲尔也可以办到,但是如果看到爱丽斯菲尔痛苦的表情,他的信念很有可能就会动摇。

  而凯奈斯,则是一脸的后怕。

  以他的性格,绝对会中计而签下契约的。

  到时候,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是相对的,现在他依然处在危险之中。

  ncer的败北是时间问题,而在ncer死亡以前,他们或许还会因为同样的原因有所顾忌,但是ncer死亡以后就不一样了。

  凯奈斯的不安遍布在脸上。

  “新的契约。”

  这么说着,苏夜向卫宫切嗣伸出了没有牵着芙兰的手。

  “什么?”

  卫宫切嗣愣了一下,而从苏理口中得到的一个契约签订,却是十分的完美的结局。

  虽然上帝不喜欢happy-endg,但是人类还是喜欢的。

  很快的,一张新的契约从卫宫切嗣的手中飘落了下来。

  束缚术式:对象——卫宫切嗣

  以卫宫的刻印命令:以达成下列条件为前提:誓约将成为戒律、无一例外地束缚对象是也:

  誓约:

  针对卫宫家第五代继承者、矩贤之子切嗣及其手下相关人士,以凯奈斯艾卢美罗伊阿其波卢德以及索拉娜泽莱索菲亚莉两人为对象,永远禁止杀害、伤害之意图及行为。

  条件:……………………

  吸取还未成为现实的教训,凯奈斯上下仔仔细细地看了几次契约,确定没有出现其他的文字陷阱之后,才签下了契约。

  没错,这是一个双赢的机会……不,是各方都有好处的机会。

  对于凯奈斯而言,他已经很清醒了。

  他已经承认了自己的屈服。

  自己与自己深爱的女人能够再次活着回到故乡的可能性——时至今日,这件事不正是他最大的期望吗?

  十人征战几人还?

  在这场圣杯战争之中,因为学生的原因和自己的原因,抽到了不好的牌,他却已经连怨恨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已经失去了一切,即便是这次ncer能够勉强获胜——事实上,这个几率也微乎其微——将来还有强大得不像话的rider和archer,还有面前这一组的onster和berserker。

  他已经不抱有胜利的希望了,现在对他来说,能活着已经是十分大的庆幸。

  为了追求圣杯而失去了一切,那么至少最后,让自己此行,至少能够有一个不算是糟糕透顶的结尾吧。

  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凯奈斯已经昏然空洞的双眼,看向了右手上最后的令咒,然后发动了作为ncer的aster最后的强制命令。

  “宣告令咒,遵从圣杯之规律,将此人,吾之骑士,加上戒律之法——”

  虽然还未结局,但是已然败北了的魔术师的声音,响彻了夜空。

  而这个命令的声音,显然也让激战中的两名servant心神一震,剑和枪猛然相击,两人跃开恢复了对峙的姿势。

  ncer的aster又要做出什么可恶的举措?

  对于这个魔术师之前可恶而卑劣的行为,两名英灵心中都已经不抱希望了。

  赌上了最后的令咒,接下来会怎么样,都不清楚。

  或许,是让ncer自尽?

  这是最有可能的弃权行为,毕竟如果失去了最后的令咒,ncer就不再受他控制了,那么这场战争,他也已经败北。

  想到这个可能性,ncer的脸上甚至已经浮现了凄惨而绝望的笑容。

  但是,接下来的话,却让两名骑士都愣住了。

  “ncer哟……用你那荣耀的双枪和无双的武艺去迎击saber,为我奉上最后的忠诚和胜利吧!”

  红色的光芒笼罩在了ncer的身上,骑士那美丽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却又惊喜若狂的表情。

  那是自从最开始的开战到现在,ncer都没有露出过的表情。

  “yes,y-lord!!!”

  大声地承诺着,ncer像是展翅的大鹏一样举起了双枪,红黄两色的光芒直冲天际。

  同时,saber也欣慰地笑着,挥动了手中的剑。

  不亚于台风的风压席卷周围,露出了黄金之剑那华贵的面貌。

  “出于对你的敬重,我必以我最强的一击,了结你,ncer,不,菲奥纳骑士团的光辉之貌,‘气宇轩昂’的迪卢木多奥迪那!”

  风在咆哮,蔷薇在绽放,光在奔流。

  等到那如同洪荒猛兽撕咬着大地一般的战斗声音平息之时,在金色的圣剑被硬生生折断了的双枪和一脸安详的骑士,已经消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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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语:这样一来总算是在assass之后发了便当了……不过突然在下苦恼起来了呢,因为berserker是芙兰,这样一来rider便当之后就只会是金闪闪来袭击艾因兹贝伦了吧?就算是干掉了金闪闪,还缺一个英灵才能让圣杯降临?有没有什么办法?还是说其实让圣杯降临不需要固定数量的servant,只需要触发就可以?似乎看到在还有archer和saber以及assass的时候(ubcer这个便当总还是比原作那个从头惨到尾,惨得连阿妈都不认得要好吧?好歹也是得到救赎了……至于处理手段有些幼稚就不要管了……虽然在下还是没搞懂他的愿望到底是不是这个……另外关于那个契约是不是能改的在下也不清楚,反正就这么写了,原著党就不要纠结这种小事了……还有小夜的那个后手有点脑残了,不过也只能这样了,不然的话……嘛,在下还不想那么快暴露伏笔的目标呢……倒是还有救场的方法,不过可行性比这个还要小……不要在意地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