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aaa? 35k
夜幕降临，月明星稀。
昏暗的街道上，恍然间，街灯并排亮起，万家灯火，街道上能够闻到食物的香味，炊烟袅袅。
“我该怎么帮你？”牧知安在人来人往里，忽然问道。
他知道自己可以压制他人的厄运，不过该怎么压制业火……这就是牧知安的知识盲区了。
其实牧知安也猜到了，但还是不太敢确信，怕闹出乌龙。
最重要的是，他想亲口听林灵说。
林灵举起手里的小册子：“你能吸纳他人的气运，也能镇压厄运，压制业火的方式和你给予他人天庭灵气是一样的。”
牧知安无声地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柔顺秀发，轻声道：“你不后悔吗？”
林灵轻轻摇着头。
她翻了一页纸，继续让牧知安看着后续内容：“如果是你的话，没关系。”
这个女孩的世界很小，身边的至亲之人就只有商妍妃一个，牧知安算是第二个……对她来说，牧知安就是可以信任的人。
“但是我的身份……你不会介意吗？若是被人知晓的话，可能会给你带来麻烦，没关系吗？”她再度在小册子上写到，似乎有些不安。
如果这话换了任何一个女人来说可能都会有点茶里茶气，但偏偏牧知安从她话里感觉不到半点茶艺。
牧知安柔声道：“爱情不该分种族和年龄，林灵姐与我情投意合，又何须在意他人的眼光。”
“虽然事后可能会给我带来一些麻烦，但有时候，纵使生命也远不及我对林灵姐的感情。”
甜言蜜语牧知安信手拈来，不过这话也只有涉世未深，在感情上单纯得像张白纸的林灵听了才会感动。
生命也不及对我的感情……林灵在心里默默地念了好几遍，俏脸很快染上了一阵酡红。
“aaaaa（她以前就经常说你喜欢哄女人开心。）”
片刻后，她小声地说道。
她？
牧知安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地恍然。
林灵所说的应该是宗主姐姐。
虽然是个宅女，不过宗主对我还真了解……
牧知安循循善诱：“林灵姐对我的感情又是如何呢？”
“喜欢还是讨厌？”
这问话其实有点设下陷阱的感觉，林灵能够回答的只有不喜欢或者喜欢。
单纯的灵龙小姐姐脸蛋微微涨红，过了稍许之后，才举起了小本子：“喜欢。”
“那就不用唤我真名了，在这儿就喊我牧郎吧。”牧知安道。
林灵歪着头：“牧郎是什么意思？”
“牧郎就是对喜爱之人的称呼，但只能对异性这么称呼。”牧知安解释道。
“牧郎。”林灵毫无压力地用生涩而清脆的悦耳嗓音娇声喊道。
唔……
牧知安身体打了个冷颤，内心中有种从头爽到尾的酣畅淋漓。
没想到只是一个称呼会让人如此愉悦兴奋。
就是林灵姐日后要是知道这称呼的真正意思，不知道会不会恼羞成怒。
嗯，以她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就算会，一顿点心应该也能哄得好……
林灵默默地瞄了牧知安两眼，然后在小本子上写到：“其实她说让我来找你帮忙的时候，我一直在犹豫。”
“你身边有很多女孩子，你似乎也经常因为她们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而且青帝的性格又很强势，我不想给你添麻烦。”
“如果你现在后悔的话还来得及。”
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等我们一会儿回牧家就来不及了林灵姐……牧知安笑道：“我做事从来不会后悔。”
“何况，如果想要压制业火的话，要么是你回洞天闭关压制业火反噬，要么就是由我来帮忙吧？”
牧知安眼神真诚地望向林灵。
话又说回来了，其实他到现在都还有些不太确定这只灵龙小姐姐待他究竟是何种感情。
单纯前辈对后辈的照拂？
投喂人？
亦或者是看在商妍妃的份上才爱屋及乌？
不过也罢……不管如何，等到双修之后，就算原本没有任何感情，日后这份情意也会逐渐转变为爱情。
毕竟，哪怕纯洁如白纸，只要体验过一次之后之后，感情就变质了。
“天色已经深了，我们先回牧府吧，我让下人们给你准备点心。”
林灵闻言，红色美眸骤然亮起几分，在小本子里写到：“还有我没有体验过的美食吗？”
牧知安轻轻嗯了一声：“甚至比你最喜欢的水晶肘子和肉包子都要美味许多。”
“是什么？”
“等回了牧府之后我再给你准备好。”牧知安神秘兮兮。
……
牧府。
在牧府吃过了晚饭，林灵站在窗边，慵懒地舒展着懒腰。
春季的夜风撩起她的银发，将她的洁白衣裙吹得翻飞，搭配着那双映着星星的红色星眸和绝色容颜，给人一种呆萌呆萌的感觉。
牧知安不久前被任老叫去问话，似乎是因为之前在他离开牧家之后，曾经的前女友之一找上门过，任老原本觉得并非什么大事，但如今看到牧知安带着一个这么漂亮的银发美人回府，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知详情，至少让牧知安心里有个底。
对这种琐事，林灵心里自然不在意。
但她在意牧知安帮她压制业火的事情。
现在在这儿等着他，就让人十分煎熬。
林灵不懂男女之事，但不代表是个完全的傻白甜，大体需要牧知安做什么，她还是知晓的。
因此她这会儿才会分外不安。
要知道，若是按照原来的道路往下走，即使未来将三份天道之气都转移给牧知安，林灵的业火也不可能完全消除，每一次牵扯到‘因果’的言灵术都会加深业火灼身之苦。
可如果与拥有天生炉鼎的牧知安修炼……那业火就能逐渐平息。
过了将近半个时辰，她仍然没有等到牧知安的踪影，于是顺着今日参观牧府时的印象，往牧府庭院后的温泉款步走去。
这一路上，附近的侍女皆是以惊艳的目光暗中打量着这位倾国倾城的银发美人。
不少人心里都是暗暗吃惊，不知道少爷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仅仅去了一趟两仪宗，竟然就拐来了一个这么漂亮的美人。
她的身材高挑，那身洁白的衣裙衬出极佳的身体比例，大长腿，柳腰处系着一条黑色的束腰带，勾勒出盈盈一握的腰肢。
林灵行至温泉前，红唇轻启：“此地任何人不得踏入。”
她想了想，补充道：“牧知安除外。”
冥冥之中，天地规则被悄然地改写，温泉内和温泉外变成了两个世界，温泉仿佛变成了虚空之中的世界，无法被人踏足。
做完这一切，她弯腰解开了脚上绣有云纹的小巧鹿皮靴，小脚从靴里晃荡着挣脱，白皙玉足晶莹剔透，足趾透着一层天然的果冻色美甲，粉润且富有光泽，踩在温泉边的鹅卵石上。
指尖轻轻捻着柳腰处的束腰带，轻轻一拉。
紧接着，她咬着细缎带，将脑后的银发盘起，而后用细缎带略微扎好，款步走进了温泉里。
水蒸气缓缓升腾而起，朦胧了整个温泉，林灵微微抬起优雅的雪白下颌，红眸凝望着月明星稀的夜幕，长而翘的睫毛微微颤动。
如果这时候温泉边可以放一盘烤鹤腿的话就更完美了。
……最好是八宝鹤。
过了不知多久，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微微转头看向旁边一侧。
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名年轻男子正站在那儿，一边欣赏着四周的环境布局，一边感叹道：“言灵术真是惊人，这已经相当于将这片温泉都直接从牧家抹去了吧？”
这已经不是神通可以解释的了。
这言灵术，有着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
林灵眨了眨宝石般的红眸，忽然警惕地瞅着牧知安，在浴池边用水写到：“你在想什么坏事？”
“不是什么坏事，是给林灵姐准备了些点心送来而已。”
牧知安从纳戒中取出了一盘烤鸡以及一坛桂花酒，这是他不久前让下人准备好的美酒。
林灵眼睛瞬间一亮，但很快又警惕起来：“我的感知告诉我，你动了坏心思。”
牧知安上前来到她身旁，半蹲下来，握住她的小手，大方地承认道：“那不是坏心思，只是为了林灵姐不被业火反噬。”
林灵身子下潜，水很快漫过她的香肩，只在水面上探出一双明净剔透的红瞳，鼓着腮帮子，发出“——盯”的声音，幽幽地窥视着他。
牧知安十分坦然地和她四目相对，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逃避，因为林灵和他以前所面对的任何女孩都不同，她很少和他人接触，更很少与一个人这么亲近。
越到这时候就越不能逃避，现在她的表现只是碍于内心的羞涩，可如果他眼下逃避了，却会让她心里不安，觉得他只是在勉强自己。
虽然有着至强至暴的力量，但她的内心却脆弱得像个小女孩。
于是牧知安目不转睛，认真而温柔地回视她的目光。
林灵的确能够感知到他人的恶念和善念，自然也能察觉到牧知安此刻的念头如何。
但牧知安压根就没有掩饰自己此刻的念头。
被她察觉到又如何，如果不让林灵察觉到这份感情的话，又怎么进行后续的步骤呢。
反正他就是三心二意，想给每个女孩一个温暖的家……林灵又不是不知道他身边有几个女孩，又何须遮遮掩掩？
所以他不打算向她掩饰。
林灵抬起头，窥探着牧知安的神色。
不知过了多久，她从水里探出了一只手，抓在了牧知安的手腕上，然后轻轻一拽，就这么‘噗通’一声将他拽下了水。
然后没等牧知安开口，她已是在柔和的月光下，微微仰起头，闭着眼睛。
凝脂般的红唇微抿，长而翘的睫毛轻轻颤动，一缕银发从耳边滑落下来，慵懒地搭在肩头。
牧知安看着她，很快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他知道这个女孩对他的感情不再是纯粹的投喂者和被投喂者了，当中还有喜欢……男女之间的喜欢。
牧知安顺势牵住她的手，和她一只手十指相扣，凝望着那张绝美的白皙脸蛋，轻声道：“林灵姐真漂亮。”
林灵倏地睁开眼睛，美眸中闪动羞意，用小册子竖在脸前遮挡：“不要说那种奉承的肉麻话。”
虽然这么说着，但不知为何，心里却有一种小女孩般莫名的雀跃，仿佛比以往品尝过的任何美食都要美味。
这时，牧知安伸手轻轻将她手里的小册子拿开，扔在了一旁。
然后在她恍惚间抬起头的瞬间，他微微低头，吻在林灵诱人的红唇上。
怀里的女孩温软可人，可娇躯却轻轻颤抖。
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体渐渐放松，慢慢地，睁开迷蒙的红色星眸。
“aaa？”她脸颊浮现出一抹红晕，小声地问道。
牧知安一愣，然后结合现下语境，心底了然，微微颔首。
“aaa。”他坚定不移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