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绿与被绿只在一念之间
轻柔婉转的甜美嗓音在寝殿中响起，也仿佛在撩拨着牧知安的心弦。
但与此同时，牧知安心底却冒出了一个大大的疑问。
说好的惩罚呢……？为什么感觉洛檀像是在逗他玩？
哪有人惩罚会把自己衣裙的衣料拿来蒙眼睛的？
而且语气中也没有半点冷意……
这一刻，牧知安有些看不透这位炼丹女皇此刻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先前洛檀询问他有没有与王妃暗中亲近的时候，最开始牧知安是想隐瞒的。
只是在那之前，牧知安想到了另一件事情。
洛檀到底是什么时候猜到姚梦分化出的一缕灵识正寄宿在他的青莲戒里？
他前些日子刚来禹州那会儿，洛檀肯定是没有察觉到，否则也不用等到今晚才揭露此事。
而他在今夜之前都和洛檀没有任何亲密的接触，洛檀自然也不可能是自己察觉到了青莲戒中的异样。
换而言之，应该是有人‘提醒’了她。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要说今日洛檀所接触的人当中最有可能知晓青莲戒之秘，并且还将这个秘密告诉洛檀的，似乎也只有王妃。
也就是说，今夜洛檀会询问他有没有与王妃亲近，只是单纯想确认他会不会在她面前撒下这个谎言而已。
牧知安的视野一片漆黑，白色衣裙的布料遮掩着眼睛，甚至连灵识都暂且被屏蔽，但牧知安嗅着身旁的女子白裙里隐约散发出的幽香，心里却莫名地松了口气。
从洛檀刚刚的语气和态度来看，他应该是赌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王妃怎么什么事情都告诉她……？说好的这是我与她之间的秘密呢？
尽管知晓这两人的关系比他想象中要好很多很多，但牧知安还是没料到，王妃竟然会连他们之间亲热的事情都告知了洛檀。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在猜，我到底会给你什么样的惩罚吧？”
这时，洛檀绕着牧知安走了一圈，饶有兴致地说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答对有奖？”牧知安问道。
洛檀略有些错愕，嫣然笑道：“当然，不过既然答对有奖，那答错自然也应该有惩罚对么？”
“陛下不妨先说说问题也不迟？”不知为何，牧知安总感觉对方似乎正在挖坑等着自己跳。
洛檀双手越过牧知安的肩膀，按在他身后的椅子上，看着蒙住眼睛的少年，笑盈盈：“既然你此前在云州的时候与王妃有过肌肤之亲……那应该也知道她长什么样吧？是不是很漂亮？”
牧知安迟疑了下，道：“王妃殿下的确很漂亮，但陛下之姿更是风华绝代，并不逊色于王妃殿下。”
洛檀不禁一愣，随后略带笑意地打量着少年，心里觉得十分有趣。
她都还没问话，但牧知安就已经知道她想问什么，甚至还提前一步把她的话给堵死了……
洛檀自然不知晓，这种问题，身经百战的牧知安过去已经经历过太多，自然在洛檀开口的时候就猜到了她想问什么。
这种送命题，不管怎么回答肯定都不稳妥。
选了洛檀，她也未必会高兴，毕竟王妃是她的好闺蜜，而且也同样与牧知安有所亲近。
但若是选了王妃……那就更不可能高兴了。
唯一的解决方式就是在问题出来之前就把两人都夸一遍，堵死这个问题。
呵，虽然在境界上是合道境，但在感情经历上还是不如我啊……
见洛檀一时间沉默，牧知安心里不免有些得意。
然而就在这时，他却听到洛檀轻柔甜美的声线再度在耳边响起：“那我与王妃，你觉得和谁接吻更舒服？”
牧知安脑内的思绪略微断了一下。
等等，先等等！
为什么无缘无故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陛下……”
“我么？”洛檀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古怪。
牧知安摇头，轻叹道：“陛下，恕牧某不能回答您这个问题。”
洛檀：“嗯？莫非还有什么难言之隐么？”
她看着被自己蒙着眼睛的少年，又是眼神戏谑地看向了站在牧知安另一侧的美艳女子。
牧知安神态自若：“若我现在回答是王妃殿下，您心里会怎么想？”
洛檀没吭声。
“但倘若我回答的人不是王妃殿下，您心里又会怎么想？”
牧知安叹气道：“您会觉得我花言巧语，在您面前就吹捧您，在王妃殿下面前则选择舔她，人前背后各一套……所以我不管怎么回答都不太合适。”
洛檀沉默了片刻，忽然轻笑道：“你的心思如果能完全用在正途上，未来即便做我身边的谋士都足够了。”
牧知安笑了笑，反问道：“不做谋士就不能待在您身边了？”
虽然什么都没看见，但牧知安却凭感觉牵住了洛檀的手，轻声道：“您身边可以有许多的谋士，但能够辅佐您走到最后的人，却只有我一个。”
他是天生炉鼎，自然有资格说出这番话来。
有那么一瞬间，牧知安能够感觉到洛檀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虽然没有看到她的表情，但不难想象，此刻女人的表情显然是有些不太对劲。
这位女帝和姚梦一样，高攻低防，她调戏别人可以，但一旦轮到自己成为被调戏的一方，洛檀心里却会有点小女孩一样的羞涩和喜意。
“你……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这时，洛檀忽然带着几分羞涩的语气轻声说道。
牧知安缓缓摇头：“若您指的是王妃与您之间究竟选择谁的话，那恕牧某无法回答……而且我与王妃殿下已经是几天前的事情了，与您之间的亲昵更是间隔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也无法直观地进行选择……”
他本以为这样的解释已经足够让洛檀放弃这个问题，然而这时，却听到洛檀以轻柔的声线问道：
“那如果让你体验以后再做出选择呢？”
“那毫无疑问，我会选择的人一定是您。”牧知安镇定自若凣地回答。
“因为现在我就在你面前，所以最能给你直观感受么？”
洛檀似乎知道牧知安话中的含义，抿嘴轻笑：“那如果现在与你亲昵的人并不止我一人，你会作何选择呢？”
牧知安一怔，这话听起来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
他正欲开口说话，然而这时，他已是感觉到女人将红唇轻轻贴在了他的嘴唇上。
眼睛被白色的衣裙布料遮掩，视野一片漆黑，但不知为何，正是这样漆黑的视野，反而让人能够更加清晰地感觉到女人的气息。
这不是洛檀！
在感受着面前这个女人的吻稍许之后，牧知安的脑海中几乎第一时间闪过了这个念头。
尽管对方屏蔽了自身的气息，但不知为何，牧知安心里就是有这样的直觉。
现在正在与他接吻的人，并不是洛檀……这寝殿中还有第三个人！
这时，洛檀从身后抱住了他，将温软的身段轻轻贴在牧知安的后背，用轻柔甜美的声线说道：“喜欢这个惊喜么？”
牧知安略微沉默了稍许，想解开蒙住眼睛的白裙布料。
然而这时洛檀却伸手按住了牧知安的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温声道：“别解开……她有些害羞，所以还是暂时先保持这样吧。”
说到最后时，抬眸略带笑意地看向了正在牧知安身前的美艳女子。
两个女人正好一前一后将牧知安包围在其中，他感觉自己大脑的转动速度似乎都迟钝了许多。
直至过了许久唇分，牧知安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大胆地伸手牵住女人细软小手，随后轻声道：“王妃殿下……？”
寝殿中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
王妃柳眉轻蹙，恼羞地瞪了那个正在看戏的洛檀，旋即道：“你怎么发现的？”
该说不愧是温柔的女人，就连恼羞的时候，都给人一种像是小情人一副幽怨眼神盯着你看的感觉。
牧知安笑了笑：“如果连王妃殿下身上是什么香味都察觉不到的话，那作为王妃殿下的地下情人……我未免也太失败了一点。”
王妃的确是屏蔽了自己的气息，以他的境界也不可能察觉出来，但王妃刚才离他这么近，牧知安怎么可能察觉不出来呢。
“只是我有点奇怪，为什么您今夜会在这儿……？”牧知安忽然问道。
“是我让她来的。”
洛檀解开了蒙着牧知安眼睛的布料。
身着华贵白裙，清丽如画的炼丹女帝笑盈盈地说道：“我已经大概知晓你与王妃为什么会有所亲昵了……你想领悟大道法则对么？”
没等牧知安说话，洛檀那双秋水明眸中便是掠过一丝戏谑：“过去想要借助我们这位大鹏皇之妻领悟大道的人可不在少数，没想到最后她竟然会选择你。”
牧知安有些无语：“原来陛下什么都知道了么……”
他知道王妃与洛檀的关系好，但没想到连这种事情王妃都会告诉洛檀……
“她一开始并没有告知你与她之间的事情，只不过你们今日回禹州的时候我就已经有些怀疑，所以今天白天的时候稍微试探了一下她。”洛檀淡笑着说道。
“但您今夜将王妃殿下也叫来了寝殿是什么意思……？”牧知安带着几分试探性的语气问道。
“既然你想领悟大道法则，那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出入大道，然后尝试在踏入返虚巅峰的那一刻，试试能否与大道产生些许共鸣……只要大道认可了你，今后你就能以大道合道。”
洛檀看向牧知安，柔声道：“今晚你就能够返虚巅峰。至于能否悟道，就看大道是否认可你的存在了。”
牧知安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他看着洛檀那张绝美的容颜，还有女人往日那高高在上的眼神中带着的一丝羞涩，已是知晓了她话语中的含义。
洛檀是想让他今夜就突破返虚巅峰，然后借助王妃与大道相连的特殊体质，一举领悟大道！
寝殿中只有月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寝殿中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之中，气氛似乎显得有些暧昧。
王妃姑且不谈，虽然是大鹏皇的妻子，但却未经人事，拥有着轻熟女才有的成熟性感，在感情上更是却纯洁得像张白纸。
至于洛檀……也许在禹州的修士眼中她是不容侵犯的女帝，然而，她却也和王妃一样，过去并未与异性有什么肌肤之亲……
可在这种情况下，她竟然今夜还把王妃给偷偷叫来了。
这还真是惊喜……
“怎么不说话，莫非你还在怪我刚才戏弄你的事情么？”
洛檀打量着沉默着的少年，忽然轻笑了声：“还是说，你在犹豫着什么呢？”
她微微踮起脚尖，伏在牧知安的耳边轻声道：“譬如说……你只能满足一个人之类的？”
这句话简直像是能够点燃人内心的情绪，即便是牧知安受到这种质疑忍不了了。
他不再忍耐，伸手搂着洛檀丰腴的软腰，看向了身旁的王妃，道：“王妃姐姐，可以么？”
王妃抿了抿嘴，轻轻倚在少年怀里。
然后，温柔而甜美的声线在寝殿中响起：“当然。”
“请你瞒着大鹏皇，然后……尽情地体验大道吧”
……
这一夜，禹州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到处都是一片繁华景象。
百姓歌颂着女帝之名，皇宫照例有侍从巡查。
皇宫中没有一个人在巡查时偷懒。
即便是深夜，他们的女帝平时回了寝殿也经常不眠不休地批阅奏折。
连女皇陛下都是尚且如此，底下的人自然更应该向她学习。
然而却没有人知晓，他们的女皇陛下今夜却并非在批阅奏折，而是在……
轰隆……
某一个瞬间，禹州的皇宫上空似乎有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也随之引起了皇宫中无数修士的注意，他们纷纷抬头望去。
那是女皇陛下居住的寝宫。
一时间，人们不禁暗中议论纷纷了起来。
他们以为是陛下又炼制出什么丹药引来了丹劫之类的。
这时，以寝殿为中心，一道五芒星的阵法悄然地从四周扩散，柔和的白光如涟漪般荡漾开来，也将寝殿中那原本溢出的浩瀚灵气悄然地掩盖于阵法之下。
刚刚那轰鸣的雷声也随之消散。
瑶池圣地深处，姚梦似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什么，抬头望向了禹州的方向，陷入了沉思之中。
在她身旁不远，一名气质清冷的少女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肌肤同样有淡淡的银辉笼罩，圣洁而迷人。
“圣女大人，您在想什么？”瑶池圣女轻声问道。
姚梦心情复杂地说道：“我没想到竟然会有亲手把爱人送给其他女人享用的一天。”
瑶池圣女：“？”
姚梦摇了摇头，微笑道：“没事，你就安心在此地修炼吧。”
“圣女大人打算出门么？”瑶池圣女问。
姚梦点了点头，幽幽道：“去禁区散散心。”
“顺便……有些事想请教一下芊儿。”
瑶池圣女不禁愣了一下。
师父向徒弟请教……这是想请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