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时空真眼 > 第三十二章:极至零度
  温度被徐洁切换至极限低温,连站在场中的人的眉毛都覆盖了一层寒霜。

  “我没事,你们放心。”他脸色白白地,强忍着痛苦,伴装成一幅轻松模样。后背后升起的撕心裂肺的凉气,让人牙齿打颤,钻心的疼痛。

  她双眼通红,说道:“你瞎说,看看你后背的那个模样。”哪有这样的人,明知道伤重,还不管不顾地胡扯。“师兄,你别这么固执,我知道还放不下,但你不能不顾自己的命啊。”

  她只是一个想求得平静安稳且公正的心,无其它缘由。对于眼前的所有人,她看不顺眼,甚至惹得心烦,讨厌人群的喧嚣和势利,心中充满了愤恨,这所有源头便是这些心怀鬼胎的学生们。

  “你们,可想好了,为这么几个名额拼的头破血流,值得么?”说出此话的便是徐洁,双眼扫过每一个人的脸,想要见到答案,但她失望了,应该是彻底没有信心去挽救这么一些人,前面是深渊,如果叫她把被利益诱惑的叫回来,事实只会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

  没有害怕自身的遗症,至少现在她是坚强的,勇敢的。可以说从未退缩,命运在她出现时就已经注定。身处在这学园中,就已知道自己别无退路。此中既有生的希望,也有苦的绝望。来此学习并不是其目的,她要借助这里隐藏的秘密和机遇破除掉生命的束缚。

  时间很短,活着就是幸福,在以往的艰苦日子里,她很清楚,死很容易,要想求生活着却很难,尤其是在绝望,无助的日子中,求生意志薄弱的沙尘。事情看得很冷淡,至少是夹在两种思想之间的感觉只会生不如死。

  “你,想怎么选择。”她的身影就在这一个场中,却令人难以理解的是她的痕迹存在每一处场中。声音传至陨叶,楚林,华明,欧阳南这些人的耳中。楚林盯着雪光折化的人影,他道:“你是谁?为什么要使出这个仪式。”

  眼中含着澄光,轻吮着说:“我怎么干?我怎么做?这与你有关么!”代价是什么的,我早就不再乎了。你们还要怎么说,穷追不舍合适么。几个场中的变化尽收在她眼底,此时此刻要结束这些战斗。

  声音飘渺,它进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天空下的萧索,冰凉映入陈晓的眼底。她要干什么,一股淡淡的危机感荧绕心头。他停下身,跃向另一个地方。真想问问,这是要做什么?葛靖被如此抛开,心中当然很不甘。随后,便朝那身影追了过去。

  “陈晓,你个胆小鬼,跑什么!”葛靖紧追着说。那个身影毫不理会他,他很气,小子,你还不回答我,你算什么!脚下加速,正巧拦在陈晓的路途中间。他得意的望着这人,好似炫耀,泄愤。心底稍稍痛快了,因为他要报复这人的无礼。

  陈晓看着挡在路途上的人,不免很生气,他怒地道:“别烦我,给我让开。”手中刀锋一横,猛向前方之人斩去。这含怒一斩劈裂了空气,急流的风暴使此处成为真空的地带。

  “你!不带这样的吧!”那一刀袭来,差点把他给活劈了。心中气结,我的天,这不是要我死吗!焰烬燃烧,炽烈的火挡住了威能一击。兀自盯着他,现在只觉得头顶发凉。额上,密密的布着汗珠。

  他心中就是很焦灼,对这不识趣的人,倒是恨了起来,没有好感,自然攻击便没了节制。目光里不带善意。

  动手是最直接的方式,“走开!”语气变得很不耐烦,空气的急剧变化让他不想在此浪费口舌。刀刃一横,明晃晃的锋刃直对着葛靖。

  心中很气结,有这么说话的么?葛靖道:“横什么,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声音之中带着愤慨。疯狂的家伙,就拦他一下,又不杀了父母。不理解,或许这个人的思维我还真看不透。

  “我就这样子,本来不想废话,你纯粹浪费我的时间。”说完,脚下飞跃,那一跳之力直让他蹿上五米的高空。不想他又被拦住,还是这人。我忍了,又来。这该死的,这人怎么如此厌烦,又完没完。刀锋挥去,劈出一条道路,不料被那黑色的火焰给侵蚀了。如今,他对葛靖已是嫌恶到极点了。眼神阴凉,握着刀柄的手在发白,咔咔的声音直响。

  瑟骨的声音让人耳酸,“够了没,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他着实讨厌了,心已经达到忍耐的极限了。如今,他克制着那股冲动。直觉告诉他,几女的处境很危险,被这恶心的家伙依依不舍的拦着,现在,自己的确很不爽。看着这张脸热血只会直冲脑顶,包覆着他的是难受的感觉。

  葛靖真的对此是不好相与,他来此不是想找骂的。“闭嘴!”不想多说,口中怒喝出声。灼热的炎浪从前方溢出。是该好好教训不知礼貌的小子了,焰火升起,黑火球径直朝陈晓的面部撞击去。自信满满表情展露无疑?,面孔上他智珠在握。

  刃气波挡住了激烈的炎火,陈晓着急的快上了火,口中大喝:“滚开。”这人的胡搅蛮缠让他头痛。心底中很想不管不顾,如此他也能放开手去打击这个拦路人。

  “你叫什么叫!”葛靖心直岔气,今天他就是来闹事的。目前,他觉得很有必要去击败此人,此行的最大的障碍有可能是此人。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词,都使自己的想法坚定无疑。今天,定要让这学院折损人才不可。

  这天真的很冷啊!涌动的空气胡乱的刮过他身体,炽烈的炎熊熊燃烧,但是此刻还挡不了那冰寒的风霜。他瑟缩着身子,身体的本能让人很不舒服。

  手中扬着刀,锋刃朝他的身子挥去。这该死的,怎么老是妨碍我。口中怒气冲冲地:“给我离开,你这碍事的人。”脚下步伐动,几个呼吸间,人影就到了他身旁。明膛的刀斩下,挥落。一气呵成的动仅仅就在转瞬间完成。

  他的攻击每次只能勉力击溃那一次次爆发的炙炎,攻击的力量只强不弱。

  黑色的炎火烧到他袖口上,灼烫的感觉他一点都甩不过去。蚀骨的灼热,让他感到些些的疼痛。

  眸子中流转着蓝色的光,表情威严,像是不怒自威。他想要离开此处,心底震颤着这变化。抖动手中的刀,眼腈亮着深幽的蓝色。

  直刃式的刀斜在手,湛蓝的眼忽忽地闪烁,那之中产生了强大的波动,一股威能产生的压力自他身上而发。

  背景凉凉,银色的雪包裹了这座学囩。

  他脚下留有印迹,那是白雪地上脚掌的轮廓。缭乱的风刮过草,刮过树,刮过人的身体。零下的五十度寒气特别冷,就算是能力者也很少有抵抗这低温的人。

  倒悬于夜空的冷冰刃,它们散发闪烁的反光。从底下望,那是发亮的群星。实际上它是悬在这些普通学员头上的利刀,现在,心无不胆战惧怕。

  呼啸的激彻寒流冷冷刺骨,东方黝黑的林子的幽密与惨烈的战场形成鲜明的对比。焰火逝,只剩下些微的点点荧光。

  夜黑渗渗的,唯有道路旁边的灯柱尤显冷清。深林与这幽暗悲惨的场中完全是两个世界。

  风,轻轻弱弱的,带着某种特殊的凉意。

  她的思,她的念,凭着这股风,这股冷,给传达了出去。娇弱的身影伫立,给人坚强,相信的感觉。有人记得她的发是红色,如今为何成了黑色?很多人在猜度这其中的缘由。

  雪光折射着那微光,孤立的人影很模糊。她的脸被飘散的风和雪给遮住了,那中间只剩下身体轮廓。

  此一时水冻的领域封锁了整个场地,纯白色发上的晶莹雪穗编发在脸颊的右侧摆动。冷漠的风吹起她额上平齐的刘海。

  脑后一条花式麻花辫让她更显瑰丽,发,眉,眼全是雪的白色,这一点更引人注目。对着苍穹之下的人她沉稳。海浪似的喧嚣击不倒,吹不动。

  眼眶内,那波澜涌动的情绪被抑止住了。目光如炬,一刻不离这几人。眼角的余光注意着所能看到的角落。那个伤她人是谁?心底已经不在多想,而是以谨慎防备偷袭。

  五人中,两人重伤,元素弓箭手持着光弓护在圈外。飞扬的发丝遮住了她的脸,只余那一双在黑发下深褐色的瞳孔。警惕的人手搭在弓弦上,以防备危险的来袭。

  “你怎么样?”一身黑皮的男孩问道,他伸出手按在那男子血淋淋伤口上。绿光从掌中冒了出来,伤口此时以可见的速度愈合。

  站直的身子,如一棵松树。额头上是滴滴的汗渍,他咬牙坚持着。

  “你们,放弃吧!”她不想这些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上,所以她想劝解这几个人。

  男子的手推开了男孩,他说:“郭凯,我已经好了!”走出这围成的人墙,看着奚月便笑。那露出白牙里有声:“没事!”

  弓箭被放下来了,只是她眼眶却发红。紧张的心总归落下了,无言的看着这个人,轻点了一个头。

  另一个女孩抓住他的手说:“师兄,你好了!”那语言带着急切和不确定的疑问。

  拉开少女的身子,仰面向徐洁看去。“我要赢,谁也无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