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巫痕传 > 第八十九章 八极伏妖镇
  对面的妖精,已经把孩儿心吞下。

  这会见有人突然闯来,也看清了几分。

  眼前这一对年轻那女绝不一般,她自知无法力敌。

  只见赤衣女子一阵烟尘化出了本体,橙红皮毛,双目泛光,竟是只百年道行的野狐。

  狐妖瞬间脱困,眼见就要逃跑。

  止非岂会干瞪眼瞧着,随手甩出一道湛蓝光芒的符箓,直贴在那野狐的背脊上,登时便让它动弹不得。

  没想到,作恶的竟不是蛇妖,而是一只野狐。

  野狐无力反抗,只能束手就擒,倒在地上传出人声。

  “你们放我一马,我狐族也是一派大族,你们伤了我不怕被报复么?”这野狐不死心,还想讨价还价。

  可止非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冷眼睨着那倒在地上的狐精。

  “青丘狐族岂会因你这样的败类为难人,你不要自诩狐族,就可以在人界为非作歹。那孩童才十岁不到,你竟下此毒手,可见也不是什么正经修行。”

  “哼,修行就是修行,有什么正邪。我如若没有成精,凡人上了山不也是要猎杀我,如今是我道高一尺先下了手,有何不可!”

  狐精巧言令色自有分辨,这话说的更是义正言辞的,似乎竟是冤了她。

  这会张里三人已经赶来,见他二人已拿下狐精,竟还与狐精争执起来,不禁浑身发寒。

  张里倒是有几分胆色,此时已拿了一柄桃木剑在手。

  剑指之处生出阵眼,阵眼八处生出幽蓝光芒,将那野狐团团围住。

  “妖言惑众!受死吧!”

  他话音一落,八束蓝芒上射出雷电一般的光流,一齐击在狐精身上。

  登时,就见那狐妖没了声息,就此毙命。

  这一番动作不过刹那,止非只看着那“八极伏妖镇”惊诧。

  这正是归一宗的仙法,想不到张里居然使得出来。

  见那狐妖已经化为一团焦黑,巫痕悄无声息地走了过去,将那妖狐尸体提到了一边。趁人不备,将其灵核取了出来,那狐妖瞬时就化为烟尘散去。

  众人只顾着那吓疯癫的妇人,和那个死去的孩子。

  这会,没人在关心被诛杀的狐妖,全部忙做了一团。

  只是张里这一次又能得意不少日子,曲延却是一脸的郁郁寡欢,见他模样张里便诚邀几人,晚上都聚在“行道斋”畅饮一番。

  “张仙友今日的‘八极伏妖镇’使得很是纯熟。”

  止非始终好奇,这张里究竟是何来历。

  而张里听他这样的夸赞,心中自然高兴的很,“仙友面前献丑,不过小技而已,只可惜没能救下那孩子。”

  呵呵,止非心中觉得有趣。

  这‘八极伏妖镇’是归一宗一大要技,竟然到他口中成了雕虫小技,那他张里岂不是要与三位政教比肩了。

  可见,他许是就会这一招,而且练了颇长的时间。

  另外,之前他使的那把桃木剑,并非凡品。

  看着虽是其貌不扬,可却是九幽生长的冥桃之木所制。按理说虽不是稀罕物,可是出现在一个凡人的手里,便奇货可居了。

  止非笑得和善,只继续打听着:“张仙友师从何处?想必尊师更不是一般人。”

  “诶,我被仙师点化,教授修习之法,他便游历而去了。”张里这会吃了不少的酒,正是微醺地时候,说起话来更是自溢自满。

  “我如今能这个样子,主要还是我根骨奇佳,仙根纯粹。有这样的资质,又勤于修习,自然是不能给仙师丢人。”

  巫痕在一旁听着笑而不语。

  只觉张里是个爱吹牛的人,竟把自己捧上了天去,实际上,却未必如他自己所言那般厉害。

  止非见此刻也问不出什么,索性也不在理会了。

  关于那狐妖被张里诛杀的事,很快就被传的街知巷闻,纷纷对他敬仰起来。

  而曲延一晚上都是一个人闷头吃酒,不与人闲谈一句。

  “曲延,你一晚上不说句话,想是被那妖孽吓着了?”田千良摇着扇,瞧着一旁不吭声地曲延,不禁调侃两句。

  曲延抬这眼皮,瞧了他一眼,说起话来到态度有些冷漠。

  “我是想着那狐妖当时说的话,竟然觉得有几分道理,它若是没有成精,被猎户抓了也是要扒了它的皮毛。可如今它残害幼童,又被张里诛杀,可见终是逃不出人的手掌。”

  “嗤,你是还要提那畜生叫屈不成!”

  张里已经有些醉意,听曲延这话说的很是矫情,连句对自己奉承感谢的话都没有,没来由的生起气来。

  曲延平日见张里,就觉他总是一副高人一等模样,心里有不满却也没说什么,好歹这人还是没什么坏心的。

  可谁知道,张里这会喝了几杯气焰却上来了。

  曲延听他说话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我何时为它叫屈,你见我今天没有阿谀你,你就趁着酒劲要拿我撒气不成!哼!”

  曲延这会来了气,说话声都高了许多,干脆将酒盅摔在桌上,拂袖而去。

  张里冲着曲延的背影狠啐一口,涨红着脸,抬起眉头呵斥:“一个穷酸书生,矫情的很,哼!”

  “嗨哟,自家兄弟,你就少说两句,待明日见面说上两句好话就过去了。”田千良最会和稀泥,见这两人翻脸,只好先安稳住张里。

  一顿饭,一桌酒,竟是吃到了快半夜。

  店里自有小二仆人,将张里扶去休息,止非与巫痕也只得悻悻而去。

  “本以为是那蛇妖,却没想到是只野狐。”客房里,止非躺在地上,与巫痕闲话着。

  巫痕躺在床上,想起那死去的孩子,有些动容。

  “只是那些孩童无辜。”随后又想起他今日问了几次的事。“你一直问他师从何处是何意?”

  “这张里也是有趣,恐怕连自己师父是谁都不清楚,真是自傲的很。”

  止非想起曲延讥讽张里的话,也觉说的有理。

  只是似乎巫痕有些困乏了,迷迷糊糊地应着声,“嗯……做人可真麻烦。”

  听着她呓语,止非未免一笑,转过头也合眼睡去。

  这一觉睡至后半夜,忽然有浓烟弥漫,渗透进了他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