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记太客气了,都一样,都是干活儿的命。”陆为民敏锐的注意到和自己握手这个气度娴雅的中年女士似乎对自己很感兴趣,一双眼睛落在自己身上上下打量不止,他心里有些纳闷儿,自己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女人才对,机械工业部人事劳动司的领导,自己也没有打过交道啊?
“呵呵,陆书记,改天我们抽时间聚一聚,有时间咱们也和夏秘书长约一约怎么样?”吴书记瞟了一眼似乎若有所思的中年女士,也有些诧异,就算是陆为民是夏力行的秘书,也不至于对方这般表情才对,怎么感觉有点儿像丈母娘看女婿的味道呢?
陆为民也一样觉得有点儿这种味道,莫非这位女士家里真还有个待字闺中的姑娘?陆为民有些好笑,他突然警惕起来,上一次回去张静宜不是说要给自己介绍一个对象么?好像就是某位领导的女儿,莫不是……?
不对啊,听沈子烈话语里的意思应该是昌州市委里边哪位领导的女儿才对,怎么也和这位女司长扯不上瓜葛才对,他还真有些迷糊了,或许就是自己神经过敏了,根本就没那事儿。
“行啊,哪天吴书记要去昌州,在双峰刹一脚,顺便把我捎上就行。”陆为民爽快的答应下来:“好了,吴书记,徐助理,赵主任,白司长,诸位领导,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过去了,吴书记,你们晚饭也在这里么?呆会儿我过来敬诸位一杯酒。”
陆为民刚刚离开,中年女人就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吴书记和这位陆书记很熟悉?”
“嗯,也说不上很熟,不过这个年轻人很有点头脑和冲劲儿,要说我们长风厂和北方厂落户丰州都和这位年轻人有些关系,当时若不是这位年轻人把北方厂那边先说好了,估计我们长风厂也不会跟着落户丰州。”吴书记笑了起来,不无感慨的道:“我听说这位年轻人当时为了把北方厂吸引来,可是做足了功夫,从住宿区到厂区的选址到学校、医院职工的安排,从厂里半边户户口问题解决到职工子弟的就业优先考虑,洋洋洒洒罗列了一大堆,而且每一条都有细化到如何落实推进的点子上,愣是把北方厂那边给打动了,后来北方厂老欧在和我交流的时候就说,厂里的干部和职工代表是真被丰州这边的诚意给打动了,而这个年轻人就是这些点子思路的始作俑者。”
“哦,老吴,你对这个年轻人这么看好?”中年女人颇感兴趣的道。
吴书记看了一眼这位白司长,似乎也悟出一点什么来,不过这种事情最好不要点破,装作不明白就行了,“嗯,真的很优秀的一个年轻人,欧振太对这个年轻人也是赞不绝口,说这个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这不,好像是去年夏书记走之前下到双峰去当的县委常委吧,今年五一节前就被任命为县委副书记了,我也是才听说的。”
“这样啊,看来丰州这个地方干部年轻化搞得相当出色啊,这么年轻的干部就敢用到关键岗位上。”中年女人微微一笑,把话题不动声色的拉了回来。
“白司长,地方上这样大胆使用年轻干部还是比较少的,也是这位陆书记真的非常优秀才会如此吧。”吴书记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双峰是个贫困县,也没啥资源,经济发展很落后,估计是丰州地区也是想要用一些有闯劲儿和突破精神的年轻干部来让经济有些起色吧。”
白司长无言的笑了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下去,吴书记也很知趣的不再多说,不过在座的众人似乎都觉察出那么一点儿来,尤其是知晓这位白司长来头的,都更是在猜测这位白司长究竟有什么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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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为民刚刚来得及回到自己座位上坐好,随手拿起一张《丰州日报》站在落地窗前向下看,正好就看见了何铿那辆黑色的奔驰300SD开了进来。
车门打开处,副驾位置上居然跳下来一个的高大女人出来,个头至少在一米七五以上,一头金发梳理成一条马尾巴,健壮剽悍的身形和敏捷的身手一看就知道是训练有素的角色,紧接着从左边后排也跳下来一个身材矮壮的男子,虽然个头不高,但是却更多了几分剽悍狠辣的气息。
不至于吧,陆为民也知道现在无论是俄罗斯还是乌克兰那边社会治安状况都不好,但是这可是国内,用得着这般耀武扬威的夸张行径么?
随着庞大的苏联帝国解体,腐朽僵化的官僚机构根本无法应对瞬间爆发出来的各种社会问题,号称继承了苏联帝国所有遗产的俄罗斯显然陷入了黑暗中,而乌克兰的情形也好不了多少,源于对俄罗斯帝国沙文主义长期对乌克兰民族欺凌的仇视,整个乌克兰都弥漫汹涌着一种暴戾的气息,这种情形下,以何铿中国人这种特殊身份,要在莫斯科、列宁格勒和基辅之间奔走,的确需要必要的护卫力量。
不过回到国内,似乎就用不着这般了吧?
陆为民一直对何铿的身份抱有一种特殊的好奇心,虽然沈子烈和他说起过何铿过去的事情,但是陆为民始终觉得没那么简单,而雷达对何铿的过去也是语焉不详,只是说何铿作为朋友是一个绝对值得信赖的人。
给陆为民的感觉是雷达对何铿的过去了解也并不多,而两人的友谊似乎是建立在多次接触之后的的信赖关系,甚至雷达也并没有刻意去了解何铿的过去,也许在雷达看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隐私,而作为朋友只需要知晓对方为人品性就足够了。
何铿的身上始终笼罩着一层若有若无的云雾,陆为民感觉得到何铿在前苏联应该有相当厚实的人脉关系,否则不会在自己谈及俄罗斯的一些特殊情况时对方不但十分感兴趣,而且也相当熟悉,对于何铿究竟有多少资产,在苏联那边究竟具体从事什么生意,陆为民也不甚了解,但是据雷达所言何铿应该在俄罗斯和乌克兰有很多包括不动产在内的资产,他自称所从事的机械、原材料贸易外延实在太广,陆为民甚至有些怀疑对方是否会是一个军火贩子。
“铿哥。”陆为民注意到紧随着何铿的这对男女的随时表露出来的警惕姿态,虽然何铿和他们用俄语交待了几句,他们的戒备姿态有所放松,不过那也只是一种表面现象,对陌生环境那种天生的警惕感似乎永不会消褪。
“原本打算回来是休息一段时间,不过香港那边还有些事情要过去处理,所以明天我还要回昌州飞去香港,回来一趟总得要过来看看。”何铿拍了拍陆为民的肩膀,“为民,祝贺啊。”
“铿哥,我该感谢您才对,若不是……”陆为民看见那两位已经很主动的坐在了旁边的一桌的座位上,便示意服务生给他们送上两杯咖啡。
“不用,给他们两杯纯净水。”何铿摆摆手,“他们习惯喝纯净水。”
“怎么,这一趟回来还要带两个保镖回来?”陆为民笑着打趣。
“回国没多少必要,不过我要去香港,另外可能还要去澳门,小心一点没坏事儿。基辅和列宁格勒社会治安状况都不太好,华人受到影响更大。”何铿笑了笑,“所以我也有意要在香港那边打开一扇窗户,怎么,对我这种生活是羡慕还是敬而远之?要不就跟我来?”
“铿哥,您又来了,我过不了您那种生活,也帮不了你多少忙,只会成为你的累赘。”陆为民和何铿说话也很随便,“我约您过来就一个事儿,天虎集团有意要在洼崮建一个生产木糖醇和山梨醇的企业,这个企业投资规模不小,林和祥和林和贵觉得您这个人做事比较爽直,在丰祥药业这个项目上合作也比较愉快,他们考虑了一下,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参加一股。”
“木糖醇和山梨醇?”何铿问了一句,又笑了起来,“为民,我现在是你被你拉下水了,而且现在是越拉越深啊,这玩意儿我可是半点不懂。”
“您不懂没关系,您可以找专业人士或者专业公司来搞一个调查评估,香港类似这样的咨询公司不少,即便是京里也有,木糖醇和山梨醇的制造工艺并不复杂,但是关键在于工艺的不断改良对于企业效益至关重要,而投资规模大小也直接影响到产量和品质,他们的想法是如果你没有兴趣他们就把规模稍稍缩小一点,而如果你有兴趣,那么可以考虑把规模做得更大一些,甚至有可能考虑后期再上甘露醇项目。”陆为民颇为坦率的说:“木糖醇和山梨醇项目我也做过一些了解,就目前来说主要是用于化工、医药和食品行业,目前主要是医药和化工行业,但是随着食品行业日益细分化,对木糖醇的需求将会持续增加,我觉得这个项目很有可行性,当然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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