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飞往首都的南航航班,陆为民闭目养神。
旁边的苏燕青倒是显得很精神,手里捧着一本肖洛霍夫的《静静的顿河》,聚精会神的阅读着。
陆为民已经记不清楚苏燕青是第几次看这本书了。
苏燕青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喜欢反复阅读她喜欢的作品,无论是小说还是杂文、散文,因为她觉得多次阅读能在作品中找到她想要的东西。
南航的航班准点起飞,预计两个小时之后,就可以呼吸到首都那尚未真正进入雾霾时代的空气。
对于首都,陆为民毫无感觉,在陆为民看来,除了因为历史原因作为政治中心外,陆为民真心觉得首都不应当承担太多的其他功能。
在他看来如果国家能够提前意识到这种城市化带来的巨大负效应,尤其是对这种中心城市的影响,有意识的把首都的一些诸如文化、教育、科研等机构迁出首都,那么完全可以很大程度的避免那么多所谓为了学区房和北漂的年轻人涌入首都,那么十多年后首都房价也会要正常合理许多,空气和交通状况都要好上几倍。
一下午的疯狂让陆为民脚都有些发软,没想到全面释放了热情的女人会是如此疯狂,甚至不惜用了以前很少用而且很抵制的几种姿势和体位,这让陆为民也觉得有了一份意外之喜的感觉。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用来形容女人的****,这句话绝对有其道理,三十到四十岁,女人的身体机能和感情沉淀到了一种最醇厚的状态,所以有点遇到了能够让她释放爆发的状况,那么她们绝对不会吝惜燃烧自己,当然这要对方值得她们燃烧自己,哪怕这种值得只是在她们个人心目中如此。
陆为民觉得隋立媛大概就处于这种状态下了,这让他甚至有些担心今后一段时间里隋立媛是不是都会处于这样一种状态下,那他就真的有点儿作茧自缚的感觉了。
到现在陆为民都还能想起在听到自己那番话后隋立媛眼眸中蕴含的情意和泪影,这个女人只是死死的搂住自己,却不说话,然后就化情意为行动,把自己彻底榨干了。
说实话在这个女人的魅惑下,陆为民也毫无抵抗自己,甚至自觉自愿奋不顾身的纵身而入,舍身饲虎,求得圆满,其结果就是现在脚底发虚,身体酸软。
好在今天是陪苏燕青回家,估计晚上大家还得一块儿守岁看春晚,不会有其他“活动”安排,要不陆为民觉得哪怕自己再是坚持锻炼力求保持良好状态,但一日七次郎对于自己这个年龄和身体来说,也是一个巨大挑战了。
陆为民和隋立媛一直缠绵到了下午四点才起床洗澡,没想到一块儿洗澡又忍不住一番缠绵,五点才算收拾完毕。
隋立媛帮陆为民把全身上下收拾妥帖,在别墅里陆为民的全套物件都有准备,而且在为陆为民准备的衣物上,隋立媛都是非常舍得,全套都选了上佳的,当然在陆为民的提醒下,隋立媛也有意识的添购了和陆为民生活习惯一致的物件,避免被人觉察出,毕竟这只能算是外宅。
隋立媛要到七点半才去机场,而陆为民五点半就得要去和苏燕青会合,隋立媛把陆为民送到街上,然后陆为民直接坐出租车到了家,苏燕青早已把东西准备好,两人直接驾车去了机场,把车扔到了机场,反正正月初三陆为民就要回昌江。
看见旁边男人很快发出了细微的鼾声,苏燕青把目光从书上收回来,看了看丈夫,摇摇头,机上温度不低,苏燕青把自己搭在手上的风衣替陆为民盖上。
丰州的情况不是很好,苏燕青很清楚这一点,2001年经济总量排位下滑一位,落到了全省十一名,仅比曲阳和昌西州强,估计作为市长的陆为民压力也很大。
事实上去年丰州增速快的,但是遇上了黎阳增速更快,本来两个地市之间差距就微乎其微,2000年丰州略高于黎阳就被黎阳方面认为是统计出了问题,今年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超过了丰州这个昔日从黎阳分出来的小兄弟。
目前黎阳、丰州、曲阳三个地市的差距都在几亿之间,也就是说谁稍微有个闪失,就会跌到后边去了,尤连邦到曲阳之后动作也不小,曲阳今年也有相当明显的变化,当然丰州也差不多,现在都是你追我赶,也就是说昌江省居于下游的五个市州中,除了昌西州差距比较大外,剩下四个地市基本上都处于同一水平上,西梁略高一些,但是差距也不算大,GDP比起黎阳、丰州、曲阳也就只高出十来个亿,而西梁与居于中游的洛门、普明、宜山、桂平之间的差距起码也是三十个亿以上了,要想赶上就不那么容易了。
陆为民这半年时间回家时候并不多,不少时候都是趁着到昌州开会在家里歇一宿,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回丰州,星期六星期天基本上都不回来,平均算下来,一个月大概就能回家两到三趟。
苏燕青在省政府办公厅,一直关注着丰州的情况,陆为民在丰州启动了大规模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在她看来是很有必要的,丰州城市建设本来就相当落后,市政基础设施比起周边地区来有很大差距,尤其是丰州撤地建市,新成立两个区,陆为民把这两个区作为重点突破,既是一个难度很高的挑战,但是又是一个无法回避的挑战,一个连市区都无发展起来的城市,你怎么能够真正形成一个地级市的核心区,怎么能够形成凝聚吸引力?
那种只顾着想要利用现在有利条件发展一些条件较好的县域在苏燕青看来是一种自私而又短视的表现,阜头发展起来又怎么样,一个县份再强难道就能代替一个地级市?而市区发展起来才能真正带动和辐射整座城市的发展,在这一点上她和陆为民的观点是比较一致的。
资源有限,如果倾向于一方,那么就必然会忽略另一端,不过陆为民好像想要鱼与熊掌兼得,阜头的表现令人侧目,双庙和伏龙两个区的发展现在还看不出来,但是利用城投集团全面启动城市建设是一个冒险之举,如果不能寻找到一种维持运转的良性模式,城投集团乃至丰州市政府财政很容易把资金链绷断。
不过看丈夫似乎很有信心的样子,苏燕青也不好过分泼冷水,且行且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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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来吧。”看见白园去收拾桌上碗筷,陆为民赶紧起身。
“不用,我和燕青收拾就行,你陪你爸去坐一会儿,你爸也好久没有见着你了,你们两爷子好好聊一聊。”白园摆摆手,示意陆为民别来掺和,让他去陪自己丈夫。
“嗯,为民,过来坐吧,让你妈和燕青去忙乎,十二点再吃几个饺子。”苏伏波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扶手,“我也想听听你在丰州那边的事儿,平时光是听燕青说,有时候力行也说起你,现在力行也忙起来了,聊天时间就更少了。”
苏伏波一头银发,精神却很好,他要比夏力行大六七岁,现在他已经到了全国人大财经委担任副主任委员,也算是在退下来之前的一个过渡,他也很喜欢目前的工作环境,再没有那么大的压力,而且也可以自己搞搞调研,看看书。
“爸,你有时间也可以下来走一走,你在经贸委时没时间,现在总有时间了吧?”陆为民坐下道:“到下边看一看,也能了解一下基层的发展情况和方向,发现一些问题,现在基层的情况也是相当复杂,因为各个地方发展的不平衡,需要面对的发展矛盾和压力都不尽一致,更需要考验下边干部的能力,人大多调研多出主意,多给建议,在法律法规的制定上也更能贴近实际。”
“就算是下来,估计我来昌江和豫省的可能也不大,总不能到自己女婿和连襟工作的地方去搞调研吧?”苏伏波笑着道。
“爸,恐怕没这个忌讳吧?你现在在人大,又不是担任主要领导,下来调研有什么关系?正常的工作关系,谁能说什么?”陆为民摇头。
“嗯,看吧,听燕青说丰州面临的困难不小?”苏伏波很关心自己女婿的政治前途,在他看来女婿以三十三岁之龄已经是正厅级干部,日后走上部级干部岗位是必然的,关键就看是副部还是正部,而且是在什么岗位上了,所以他需要好好为自己女婿把一把脉,为他分析一下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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