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门余光扫见鸣炎被木人一脚震开,却是做不了什么,他面对二代火影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也仅仅能够持平而已,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本来他的飞雷神之术要胜于二代火影,理应取得优势,然而二代火影的查克拉量太过庞大,所以暂时只能持平,再拖下去,连他都可能落败。
大蛇丸不敢踏入木人的区域,却是将目光放在了水门那里,先解决掉水门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当大蛇丸加入那边的战场,水门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不过还是较为狼狈地堪堪应付过来,却坚持不了太久。
看来他们注定是要被大蛇丸击败,鸣炎被初代碾压,他现在又被二代和大蛇丸打得落入下风,若结界不破,他们的处境将会很危险。
鸣炎也晓得局势,可他面对初代,却是深感无力,怪不得能够击败斑,拥有这等强横的实力,怪不得被称为忍者之神。
不过,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必须行动起来。
轰!
木人又一脚踏来,鸣炎一个侧翻,却还是被震得体内翻涌。
这样搞不是办法,秽土转生后的初代杀不死,必须控制住大蛇丸,让大蛇丸亲自解除秽土转生才行。
可他完全被初代牵制,哪有功夫去控制大蛇丸,如果三代也在结界里,那么情况就会好很多,最起码不会被逼得如此狼狈。
“先把木人击毁!”
这木人存在是一大威胁,鸣炎望着那发绿的眼睛,双掌汇聚雷遁查克拉,旋即又散去。
“不行,用此术的话连水门都会受到影响。”
而幻樱杀缭乱是针对人发起一击必杀,对木头来说构不成什么威胁。
两大秘奥义都无法使用,若用禁奥义的话,他有信心击毁木人,但那没什么用,使用禁奥义就是自寻死路,木人没了,柱间可还有其他手段。
“奥义·暮刃!”
“奥义·千鸟!”
“奥义·雷铠!”
最终,鸣炎做出了决定——近身肉搏,用极限的速度和超强的力度摧毁木人!
红丸缠绕蓝色雷电,鸣炎的身上似是穿上了一幅雷霆铠甲,仅是刹那,便出现在木人肩膀之上。
“快看!前辈要与木人肉搏。”
“这不是什么理智的行为,木人的攻击力和防御力岂是肉身可以比拟的,前辈估计是没其他办法了。”
“别说那么多,破开结界才是大事。”
……
结界外的忍者们一边施展忍术妄图破开结界,一边议论。
事实也的确如此,论力量和防御,鸣炎自然不是木人的对手,但他经过增幅,这样足有一战之力,凭借雷铠短时间增幅的速度,他可以轻易躲避木人的攻击。
柱间眼神空洞,却是眼疾手快,本能性地朝鸣炎发起攻击,然而鸣炎的速度在此时都到大幅提高,连他都是追及不上。
木人挥动大手,想把鸣炎抓住,然而,木人的吨位就决定了它行动迟缓。
利用雷铠短时间的速度增幅,鸣炎如闪电一般在木人身上穿梭,留下一枚绯叶印,可以提升双倍威力。
连续挥砍无数刀,在暮刃和千鸟的增幅下,每一刀都沉重无比,每一刀都恍若开天辟地。
轰!
木人的头颅轰然掉落在地,却是不影响它的行动,它就像无头战士,依旧挥舞着臂膀,践踏脚下。
紧接着,轰然声接连想起,木人直接被大卸八块,终是不能再行动。
而此时,雷铠的速度增幅恰好结束,柱间突然袭来的一击令得鸣炎无法躲闪,勉强用尽气力在半空侧身才躲过致命伤。
柱间的近战没得说,每一击都是奔着死门去的。
由于鸣炎侧身,才没被苦无戳进心脏,偏离些许。
即便这样,鸣炎也是身负重伤,宛若折翼的天使,坠落在地,将本来就龟裂的地面砸出一道浅坑。
恰好的,水门也在同时被击倒。
对战许久,大蛇丸找到了水门通过飞雷神瞬移的规律,便是预先在中途拦截,一剑刺去,水门便被草薙剑重伤。
战斗进行到现在,已分出了胜负,只要大蛇丸有杀他们的意思,那他们便会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
“糟了,火影大人和前辈都身受重伤了。”
“这结界怎么这么硬啊!”
“可恶的大蛇丸,竟用秽土转生这种拙劣的手段唤出历代火影来对付木叶,你会遭天谴的!”
忍者们纷纷急了眼,晓成员同样如此,二首领待他们不薄,如今二首领有难,他们却是无力相助,连一层结界都破不开。
水之国,影流殿内。
大气奢华的殿宇内,有着角都外形的劫躺在软塌之上眯眼休息。
忽然感到位于左胸处的暗影晶核猛地震动,其中蕴含的暗影能量暴动开来。
劫睁开眼,眉头一皱,自言自语地道:“真不让人省心,教了他暗影奥义,结果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真是够弱的,也不知道均衡那几个家伙是怎么选中那傻小子的,怪不得均衡逐渐没落,眼瞎!”
“唉,真是烦,打扰人午休是很不道德的。”
劫这淡然的语气之中,显然蕴含着暴怒。
“火影,也不过如此。”
大蛇丸望着躺在地上的水门,阴寒地冷笑一声,将之前没能竞选上火影的不快统统宣泄出来。
“火影不一定是最强的,但火影可以为村子赴汤蹈火,不像你,狼心狗肺的家伙!”水门胀红脸说道,大蛇丸的所作所为,显然人神共愤,意欲摧毁生他养他的土地,和名字一样,就是一条冷血的大蛇!
大蛇丸却不以为意,转而望向鸣炎,“还有你,小杂碎,自以为在木叶干了几件事就无法无天了?告诉你,比你强的人大有人在。”
鸣炎碎出一口血沫,大骂:“不要脸!”
“猿飞老师,你看到了吗?你选拔的影,还有你看中的人才,现在都被我一一打败,哈哈,老糊涂。”
大蛇丸猖狂地笑着,虽然他知道此次摧毁木叶的行动失败,但他可以当着老师面手刃后者最看重的人,这种快感是无法言喻的。
猿飞日斩望着大蛇丸现在这幅模样,却是想起小时候的大蛇丸,他是一个不合格的老师,教出这样令人心寒的徒弟来。
“大蛇丸,如果你对木叶还心存感激,还认我这个老师的话,就别动他们。”
猿飞日斩大喊,这也是权宜之计,一旦大蛇丸杀掉水门和鸣炎,那对木叶来说,将会是巨大的打击。
“感激?我对木叶只有恨,何来感激,至于猿飞老师你,从来就只是我获取忍术知识的工具罢了。”大蛇丸尖笑,仿佛此刻,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猿飞日斩老脸一绷,气得说不出来。
“大蛇丸,你这样做会被天打五雷轰的。”
“大蛇丸,你不得好死!”
“大蛇丸,你是木叶的耻辱,木叶没你这样的忍者。”
……
木叶忍者义愤填膺,愤慨至极,却只能通过言语来表现对大蛇丸的痛恨。
大蛇丸只是笑了笑,然后扫了一眼水门和鸣炎,“随便你们怎么说,我大蛇丸从来都是走自己的路,何需听进他人之言,至于这俩,没有存在于此的必要了。”
“瞧你,自以为很厉害,其实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有本事就杀了我!”鸣炎不合时宜地说,其实他是想激怒大蛇丸,从而拿他开刀,以此暂时保得水门的性命。
大蛇丸嘴角一掀,扬起一抹残忍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满脸怒意的鸣炎,道:“那么,就从你这讨人厌的小杂碎开始吧。”
大蛇丸心念一动,初代和二代再次行动起来,他不亲自动手,让历代火影杀死身为四代火影的波风水门和木叶上忍楚门鸣炎,应该会很刺激吧。
相信能够给这些木叶忍者带来极为强烈的视觉冲击,也好让猿飞老师知道,他大蛇丸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水遁·水龙弹!”
一条形似水龙的强劲水流在扉间身前汇成。
“木龙之术!”
一条长着长勾鼻,全身带刺的木龙凭空出现,体躯不比木人小到哪去,甚至还带有一丝先天对万物有压制的龙威。
两道攻势朝鸣炎袭去,众人几乎是预见了结局,都不忍心去看,至于月瞳,更是清泪两行地痛呼“不要”。
猿飞日斩垂下了头,心情沉重,干枯却有力的双手紧紧攥着。
当初放走大蛇丸,是他一生最错误的决定,为什么他当时不强硬一点呢,哪怕只是把大蛇丸囚禁起来,也不会酿成今天这样的悲剧。
大蛇丸眼冒精光,视线投向鸣炎所在的地方,伸出舌头舔舔嘴唇,没有比现在更爽的事情了。
轰!
望见呼啸而来,充满伟力的水龙和木龙,鸣炎几乎是紧闭上眼。
然而,死亡的气息并没有出现,连一丝痛感都没有。
鸣炎不禁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明,他想活动身体,却做不到,无论怎么挣扎都不行,似是被什么东西包裹着。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鸣炎不禁在心中自问。
在木叶忍者的视线里,木龙一圈圈缠绕上鸣炎的体躯,朝里缩紧,大家可以想象得到,鸣炎已经被木龙吸干了查克拉,被勒得全身粉碎,窒息而死。
“木龙渗出来的黑雾是什么?”有眼尖的忍者发现了端倪。
听这一声,大家都仔细看去,的确,有着氤氲般的黑雾从木龙体躯内渗出,还在继续扩张。
大蛇丸也是瞳孔一缩,这是什么东西,按理说木龙不可能出现这种迥异于木遁的黑雾啊。
就在大家纷纷想不明白的时候,“嘭”的一声,木龙霎时崩碎开来,化为湮尘!
强劲的查克拉肆虐开来,众人像是被推了一把,朝后踉跄几步才勉强站稳。
木龙被毁,大蛇丸一惊,却是见到一团漆黑的迷雾,它包裹着鸣炎。
众人望见这一幕都不明所以,那一团黑气是什么?
连见多识广的猿飞日斩也不明白,难道就是那一团黑气护住鸣炎,并将初代的木龙炸开,而且直接炸成了湮尘?
这种难以置信的手段怕是不是鸣炎能够办到的,不论如何,鸣炎没死,这就是万幸。
月瞳啜泣地望着,想到鸣炎没死,说不上高兴,悲痛的心情却好了许多。
大蛇丸距离那团黑雾最近,感受到那团黑雾具备着浩瀚的能量,这般能量,连他都比之比及。
黑雾渐渐退去,露出鸣炎苍白的面庞。
鸣炎眼前忽然一亮,下意识用手挡住了强光,然后眯眼朝前一望,便看见一脸震惊的大蛇丸,他觉得奇怪,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大蛇丸看起来如此惊恐。
殊不知,从他周身褪去的黑雾并没有消散,而是在旁边凝聚出了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戴着面具,双手佩戴尖锐锋芒的袖剑,全身被红衣裹得严严实实,外面套着银装铠甲。
顺着大蛇丸眼神的方向,鸣炎朝旁边看去,别人不知道这是谁,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赫然是劫的原形。
没有多少紧张,对于劫,他没有恐慌,只有愤恨,但他现在没有力气与劫计较什么,他知道是劫救了他。
其余人却是一脸茫然,不知这突然出现的人是谁,但似乎,他是站在鸣炎那边的。
大蛇丸不是震惊突然冒出来的这个人,而是此人身上散发出的惊人气势。
那种气势满含杀戮与怒意,竟是将他周身的阴寒气息逼退,他从那股气势中感受到了无边的伟力。
“打扰本主休息,罪孽不可饶恕!”
劫一开口,便充满着死亡味道,这让常年与阴寒打交道的大蛇丸都不禁感到背后一寒。
“不知阁下是谁,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为何要插手此事。”大蛇丸忌惮地问道。
“你没有资格知道本主的名号,你只需知道,打扰本主休息,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劫森然一笑。
大蛇丸不禁后退两步,本来就白的面庞更白了一分,只不过现在是惨白。
咕隆一声吞下一口唾沫,面对这个神秘人,他竟是提不起来丝毫的斗志,心里只有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