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能出去打仗啊,我们被派到这么个破地方,连捞功劳的机会都没有。”天逐渐的黑了,不少俘虏都钻进了帐篷之中,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但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却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谁说不是呢,国内和克里特,库姆还有苏莱尔联合进攻科勒特,听说都快打到他们的首都了。这是捞钱的好机会啊,听说科勒特的首都十分繁华,女人也漂亮。”另一个士兵叹了一口气,声音提高了几分。
本来帐篷里的众人还没怎么在意的,但听到后面的时候,忽然耳朵全部竖了起来。快打到首都了?难道科勒特的局势已经这么危急了么?
仔细想一想,这样的可能性又不是不可能存在的。科勒特被四国给围在中间,一旦损失了一半兵力,那些国家怎么会坐视不理?
难怪他们被囚禁在这里这么多天,国内却没有半点动静,估计科勒特真的是有可能出事情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如果科勒特没了,我们难道要做一辈子的苦力?”所有人现在就得面临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他们未来该何去何从?
这才做了几天的苦力,就把他们折腾的几乎都去了半条命,如果一辈子都这么干下去,简直让人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
“不如……我们投降了吧,只要我们投降,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回我们的家人。”在帐篷之中,一个俘虏忽然坐了起来,轻声的开口说道。
“我们怎么能投降,这……这……他们可是我们的敌人。”黑暗之中,才是最能察觉出一个人内心的时候。当一个人开口提出投降之后,有零零散散的几个人表示反对。
但是大部分的人都缄默不言,甚至眼神都在不住的变幻。其实……仔细想想,投降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哈谷尔十六国,本来就是同根同源,甚至在若干年前,都同属一个大帝国。只是随着后来帝国的衰弱,才分裂成这么多小国。
但不论是文化、语言还是人种,他们都是一样的。甚至于,很多国家的高层都并非本国人,有些人自诩有才华,但在本国没有办法出头,就跑到其他国家去谋生。
这种情况,有点像是类似于地球上的战国时期。
大家在说了一会儿话之后,就很快都沉默了下去。但是这一晚上根本就没人能够睡着,投降还是不投降,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我……我要投降!我受不了了!”第二天一早,所有人从迷迷糊糊中刚刚苏醒过来,就听到一个人扯着嗓子大喊,然后跑到了一个布兀里的士兵那里。
其余的俘虏,看上他的眼神有愤怒,有不屑也有嘲讽,但是大部分的人眼神深处,还是艳羡。
“你说你要投降?”布兀里的一个士兵看了一眼这个人,有点狐疑的说道。
“是的,我不想再过这样的苦日子了,我才不想永远吃不饱,也不想最后被累死在这。”那个士兵大声的说道,情绪十分激动,
“你能加入我们,自然是很好的。因为你第一位加入我们的,根据上头的命令,你现在是营长了,不过我们只是给你一个编制,具体的人得你自己招收。”那个士兵看着这个俘虏,眼中微不可查的流露出一丝羡慕。
而那些俘虏则更是疯狂,这刚刚投降就是营长了?就算手下没有一个士兵又能怎样?营长待遇却是实打实的呀,不论是工资福利,还是社会地位,都远远比普通士兵要高。
“我……我也要投降。”在人群之中,又冲出来十几个人,紧接着,人越来越多,十几分钟后,差不多有一千人都要喊着投降。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尤其是在这样蜂拥的情况下,更多人本来就犹豫不决的心理就瞬间被打破,他们本能的也向前冲去。
半天之后,便已经有超过三万人要投降了,其余的人要么就是割舍不下祖国和家庭,还有一部分则是他们对于科勒特的国王依旧抱着信心。布兀里军队的人手不足,好不容易才将投降的人给安排好。
这投降的三万人,并没有按照每一万人的规模成立一个军,因为贝里克才自己才掌管一万人,如果多加了三个军,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所以,这三万人的队伍最终被分成了三十个团,每个团一千人,他们的武器装备也不缺,因为上次俘虏了七万人,武器装备当然也落到了布兀里的手里。
科勒特人的装备比布兀里要好,所以那些好装备都已经被运送到了布兀里国内了。而他们淘汰下来的兵器,就送给这些投降的人了。
新入编的三万人也不挑,能不用开凿山石,已经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了,哪里还敢要求那么多。
“想要进入我们布兀里,就必须进行一场仪式,各位请准备一下。”在三万俘虏的工作落实之后,另一个命令就下达了。
对于加入仪式,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他们都直接投降呢,这个仪式又能算的了什么?
不过,等到他们第二天真正知道具体仪式的时候,就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了。
所谓的仪式,就是对着黄金教派的主神马尔特劳神像吐口水,
这个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处理起来,却让那些“弃暗投明”的俘虏很难选择。哈谷尔沙漠的本土宗教就是黄金诸神,其中马尔特劳就是主神或者神王。
或许很多人不信黄金教派,但是却会对里面的神灵保持一定的敬意。不管是谁都这样,除非是那种教会的神职人员或者最虔城的信徒,才可能对别的教派的神灵施展侮辱的手段。
尤其是科勒特已经宣布将黄金教派立为国教,一旦他们真的去吐口水了,那以后就绝对没有回头路了,那些属于黄金教派的十一个国家,也会将他们当做仇敌。
所以,在场已经投降的人都陷入了纠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