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万里无云。
杨启峰站在湖边,他凝视着平静的湖面。
湖面伴随着微风吹拂,波纹不断的荡漾,一圈接着一圈的不断扩散。
“见过居士!”一位道人从远处缓缓走来,他神态潇洒自如,一股出尘之气在身上蔓延开来,他来到杨启峰身前,悠悠的自我介绍讲道:“贫道一清!”
“可是二仙山紫虚观罗真人门下高徒,”杨启峰脸色肃然起敬,罗真人名震天下,乃是道门有数的大宗师。
这实力划分和剑仙界相差不多,大宗师都是五阶,对应着元神强者。
“正是家师,”他缓缓点头较为风轻云淡,仿佛是此事无足轻重。
“此番诛魔,还请居士配合,”他掌握主动,话语已经把主事权掌握在了自己手中,看似仙风道骨一身出尘之气,可话语已经暴露出了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显然不是一位好相与的人。
“一切全凭一清道长吩咐!”杨启峰好好先生,非常的好说话,对方咄咄逼人的态度他是一点也无恼怒。
“来时已经打探好消息,梁中书为给岳父蔡京贺寿,搜刮十万贯金珠宝贝,命提辖杨志送往东京,号称生辰纲!”
“如刘唐这般魔头岂能无动于衷,他必定生出贪婪之心,”
“道长说的有点不对,这杨志我也听闻过,乃是杨家后人,本事极为了得,也是一位宗师强者,梁中书这才允许对方押送生辰纲前往东京,”
“其中广派好手跟随,光是刘唐一人可无法截下生辰纲!”
“不曾想居士还有这般见识,”一清看似夸赞实则暗讽了一句,他衣袖背负在自己身后,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杨启峰身前,居高临下凝视着杨启峰讲道:
“刘唐做不到,可此地不远的东溪村有一位大魔,江湖人称托塔天王晁盖,”
“这位晁盖交游广阔,五湖四海遍布朋友,尤其是和立地太岁阮小二等人交好,贫道怀疑他乃一百零八位魔君之首天魁星,”
“此番只杀刘唐一人,如何能够体现贫道手段,当把阮氏三雄,托塔天王晁盖,还有那赤发鬼刘唐一网打尽,”一清野心勃勃的开口讲道。
杨启峰露出敬佩之色,对一清逼迫的语气不在意的讲道:“果然不愧是罗真人门下高徒,想的就是长远,远不是我等散修能够比及的,”
“此番诛魔,愿意听从道长派遣,只愿能够获取少许诛魔功德,”
“放心,只要听从贫道安排,他们一个都逃脱不掉,”
“贫道和居士实力弱一筹,可诛魔何须硬拼,居士先寻找一地休息,七日后可前往黄泥冈暗藏,贫道这就前往东溪村,挑拨晁盖去劫掠生辰纲,”
“此为联络道符,居士和贫道可以凭借此道符联络,”
“持有此道符,居士可等待贫道的命令,”他衣袖甩动一枚道符已经甩出,杨启峰手掌伸出准确的抓住了道符,他看着手中的道符,缓缓的对一清道长点头。
“告辞!”一清道人他大步离开了,湖面前唯剩下杨启峰一人。
他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道符,又看向了一道道长离开的方向,他缓步的离开。
安乐村!
位于黄泥岗十里路,杨启峰站在安乐村外,他目光闪烁着光芒,安乐村一花一草无不都映入到他视野中。
他站在安乐村外,静静的等待着。
时间一点一地的流逝,缓缓的天色暗淡下来,西方已经是夕阳西下,杨启峰他缓步走向了安乐村。
他视野中牢牢的监视着一名汉子,这汉子长的贼眉鼠眼,透漏着一股机灵劲,杨启峰看着对方拿着一瓶酒,大口大口的喝着,摇摇晃晃的走在安乐村街道上。
这就是白日鼠白胜了,一百零八位魔君逃脱出封印,他们分散天下各地开始转生,各大道门也无能力把他们全部都辨认出。
只是根据着魔君逃脱封印的时间,然后开始去计算成长起来的英豪。
如阮氏三雄,还有托塔天王晁盖,这一类人物都被怀疑上,可这一位白胜倒是没有上道门的名单。
这位在村落中游手好闲,整日没有干过什么大事,天底下这般闲汉,没有十万也有八万,多的数不胜数。
这就是一个恶劣的循环,厉害的魔君早就已经出头,如今习得一身本事,如刘唐已经具备四阶实力,岂是那么容易好杀的。
要是确定对方身份还好,各大道门倒是能够联合一起猎杀,可关键是刘唐也只是被怀疑,各大道门哪里会因为怀疑就联合而动。
杨启峰对于国情太了解了,像是各大道门相互扯皮,想要对方出头,自己保存实力,等等诸多的想法不一而足,总之就是不到生死关头要他们联合起来是不可能的。
什么宁杀错,不放过,你自己听听就好了。
就算是帝国也不是没有必杀之心,告诉他事不可为保命为主。
杨启峰身躯大步朝着白胜走去,他身躯融合天地,气息全部隐匿,六娃的隐身能力已经动用。
白胜晃动着身子,他醉眼朦胧的双眼有着疑虑,他隐隐有着感应,杨启峰见此不再迟疑,他一步迈出已经来到了白胜身前,金黄色的轩辕剑早就已经出现在他手中。
轩辕剑直刺,白胜的醉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双脚融入到土壤之中,半个身子已经将要消失,但还是晚了一步,轩辕剑穿过他身躯。
夺命第十剑,剑出必定见血。
三阶!
杨启峰心中凝重,这白日鼠白胜在一百零八位魔君中排名靠后,基本上属于吊车尾了,可依然具备着三阶实力。
这一些好汉倒是不好对付,联合起来是一股不弱的力量。
轩辕剑抽回,一股黑气顺着轩辕剑升腾蔓延,速度堪称是极快,杨启峰他刚要动用青莲印镇压下去。
夺命十五剑的剑意迸发而出,犹如贪婪的饕鬄,一口直接把黑气全部都给吞噬下去。
嗡的一声,杨启峰耳旁传出了清晰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