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云歌囧了。
没有叫苏牧的女孩，“那……”她看着那个寸头的背影，有些愕然。
“嗯，苏牧是个男的。”君湘皱着张脸也是困惑不已，“哥，你是不是搞错了？”
“可，可能吧。”云歌话音未落，就见那背影的主人也似有所感的回过神来，正笑眼盈盈的看着云歌傻笑。
“……”君湘和云歌对视一眼，只感觉云歌像是突然定住了一般，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着苏牧看。
“哥？”他推了云歌一把，也不觉得苏牧哪里长的好看。只是，为何云歌突然像中了邪呢？
苏牧还是那个苏牧，长着一样的脸，有些一模一样的眼睛，唯一不同的便是头发由原先的羊角辫成了现在的寸头。
“他，真的是男的？”云歌愕然道。
“刚才老班发资料了，我帮你填了，我看了苏牧的资料啊，性别是男的。”
“呃……”云歌脸色有些难看，又见君湘果断的点头她这才低头扶额。“我知道了。”
“嘿。”苏牧已经过来了，他敲着桌子。“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我叫苏牧，你叫什么呢？”
“是见过。”云歌还是有点恍然，因为上辈子第一次见面时苏牧也是这一句开场白。
因此，她一直觉得苏牧是个特别的女孩，可是如今看着成了男孩的苏牧，她虽有些不适应，却还是能发现他这张脸像是定格了一般，从小到大就没变过。
“真见过么？”苏牧皱着眉头，明显是不相信的。
“嗯。”云歌点头。
“哎哎哎。”只是一旁的君湘看不下去了，他摸摸云歌头道，“别打扰我哥休息，她熬夜了，正困着咧。”
云歌只瞟了一眼放在头上的手，心下莫名有些不爽，突然好想打人啊，怎么办？
君湘像是害怕了他缩回手，但还是依旧硬气的望着苏牧，罗大头和桓泷一下课便不知道跑哪去了，现在能宣誓主权的也只有他了。
“我叫云歌。”云歌很自然的做着自我介绍，两个苏牧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可能两人只是像吧。
现在面对这个男版的苏牧，有些话她反倒是不能问出口了。
她也开始明白，重活一世以后的路，还是要她一个人来走，一切能扛住的也只有她自己。这也使得云歌将原本已经释放开来的天性又压了回来，重生是个不能言说的秘密，她得背着它过一辈子了。
“我以后可以常来找你玩么？”苏牧撇撇嘴眼神颇有些忌惮的在君湘身上逡巡一圈，“你朋友好像不怎么喜欢我。”
“可以。”
“不可以。”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云歌白了君湘一眼，示意他别给自己添乱。“随时，如果我还在的话。”
“嗯，好。对了，我们真见过面么？”
“见过。”这一声则显得有些落寞了，“可能你忘了吧，在很小的时候。”
苏牧走后，云歌安静了，她又趴在了桌上，双眼无神的像是被抽取了魂魄。
“哥，我错了。”君湘见她如此，又是心疼起来。
“你错了什么？”云歌只觉有些好笑。
她笑的是自己，重活一世本以为想的够明白了，却没想到她还是贪念过多，竟然妄想着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而一切却又都一尘不变。
“我……”君湘结巴着，实在想不出自己错了什么，他只是不想更多的人打扰她清静。
因为以往罗大头在前头嚷嚷的声音过大了，她都会不大高兴会揉着太阳穴像是痛苦难忍。而今日里，苏牧却一而再的同云歌扯着话题。
他看着云歌，觉得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反正现在的云歌他敢百分百肯定绝对是生气了。
“反正，所有的错都是我的错。”
“问题是你根本没错什么啊。”云歌摇摇头，知道跟一个小孩扯这些也是白的，却又怕自己让他心生阴影。
“我……”君湘心里正懊恼着自己嘴真笨，他总觉得自己越解释云歌的脾气也就要越发的大了。
“听着。”云歌很真诚的看着他，“君湘，你真的没错。
这样很好。以后若是有了喜欢的女孩，她生气了，你可以这样哄她。男人嘛，就要有担当，没错也认下错，等她气消了就明白了。
可是认错也不是这样廉价的，不要随随便便的低头。
这一次错的真的不是你，是我，是我太贪心了。
我没有怪你打断我们的意思，只是，我想到了一些事，心情也不是特别好。
所以，君湘对不起。
刚才，让你误会了吧？”
“没有。”第一次见她这般严肃起来，君湘还真有些不适应。
虽然上学期的云歌也很严肃，但是那种严肃中颇有些顽皮的意思，而现在的严肃里却夹杂着一丝真诚，让见惯了她玩乐不羁模样的君湘有些错愕。
毕竟，自打做了她同桌开始他见过的也都是她的假笑，这样的真诚，还是第一次。
“没有就好。”云歌拍拍他肩，站起身来像是要出去。
“你要去哪？”
“走廊走走，活动筋骨。”云歌挠挠头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荟诗呢？她今天没来学校？”
“好像，真没来。”君湘有些不好意思的摊摊手，他也有点无可奈何。
今天云歌就拜托他们两件事，前排那两货是只记得吃和玩的，如此所有的事便都到了他头上。
于是，他很郁闷的发现苏牧是个男的，自然而然的也就忽略了徐荟诗的存在。
但是，如今这么一想起来，徐荟诗的身影今日好像并没出现过。
“没有来？”云歌又趴下了。
这也是回到过去后她唯一熟练的一件事，整个人像只没骨头的水母一样软趴趴的瘫在桌上，十分惬意。
只是如今却没了惬意，更多是担忧。
“荟诗不是住在你家么？”
“是啊！”
“你妈怀孕了？”
“对啊！”
“你想知道你妈肚子多大了？”
“嗯啊！”
“你还想知道徐荟诗过的好不好？”
“对。”云歌点点头，依旧回答的像个咸鱼。
只是下一秒她却精神了，抱着君湘的脸先是一愣，而后则是一阵揉搓。
“夫人，你怎么这么聪明呢？竟然什么都知道。”
君湘被搓蒙了，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是看到云歌正掌着自己的脸两眼泛着小星星。
“好想亲你一口啊，夫人，你知道么？你认真的样子好可爱的。”
“上午上不了课的，我要回家吃午饭。神婆变神男，肚里孩子咕咕叫。”
“……”君湘在迷糊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窗户的反光里刘桓泷正揉着罗大头的脸偷笑着，罗大头一脸懵的点着头，像是快岔气了。
反正，三人里最傻的，是罗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