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船舱都拥满了人,来来回回的下人,伴着秃驴们嗡嗡的念经声让人倍感心烦。晓南趁乱轻轻的旋开了手中的玉瓶,尹赛虫徐徐飞出瓶口,几只小虫先是在半空中盘旋了几回,便几乎没有犹豫地飞向了逸凡。

  晓南见状,勾了勾自家男人的衣角,李遇从这匆忙的人群里回过神来,“晓南,怎么了?”晓南拧了男人的手背一下,暗下声道“跟我回房,有事儿。”

  李遇想着时辰不早了,该是到这梵春仙境里喂儿子去了,便赶紧跟着晓南告辞回房了。二人一进空间,晓南笑眯眯的搂住了李遇劲瘦的腰,李遇有点儿惊讶,但心中还是有了份暗喜,“晓南,你这是想。。。?”

  话还没说完,就被晓南趁势送入了一颗药丸子,清苦的气息掠过喉头,李遇刚想问这颗丸子的功用的时候,胃部就传来了一阵灼烧,像是有人在自己体内放了把来势汹汹的野火,熔骨断筋,血脉也变成了滚烫的岩浆将这股灼人之气延送全身,沸煮五脏,剧痛熬煮着身子,李遇是在经受不住,便这样措不及防的直直向后倒了下去,看着笑靥如花的爱人,李遇渐渐迷乱了意识,只有这噬人的剧痛席卷着自己的大脑,简直生不如死。

  大概两个时辰过去了,晓南看李遇已经不往外面喷血泥了,就拿了个木片从李遇身外包裹的血泥茧子刺进去,木片拿出来沾着血泥的大概有十多公分厚,还散发着一股子酸腐味儿,晓南就算蒙着鼻子也按耐不住体内那股恶心的感觉,干呕了好几次,满宝心惊胆战地躲在晓南身后,“爹爹,爹怎么了?”

  晓南瞥了一眼满宝,看满宝真心疼李遇,心里颇感不平,一下子提起满宝,就要把满宝往李遇那血泥壳子上蹭,“我算是白生你了,叫这白眼狼这么顺口,那你们俩就相拥相抱呗,让你感受感受这老白眼狼的舐犊之情!”满宝吓得手舞足蹈,圆滚滚的大眼睛顿时水汪汪的,“爹爹,不要,满宝不要变脏。满宝最喜欢爹爹了,满宝只喜欢爹爹,满宝只是想让爹爹高兴,一直高兴,爹爹!爹爹!满宝不是白眼狼,满宝真的最最喜欢爹爹了”

  晓南看满宝涕泪横流地,知道他是吓狠了,便把胖儿子搂在怀里,啃了啃大苹果一样的腮帮子,捏了捏小屁股,看着挂着泪帘的满宝,“你只准喜欢爹爹,不准喜欢白眼狼。”满宝立马乖乖的点点头,亲亲晓南的脸颊,有点委屈,最喜欢爹爹不行嘛,总要给另外的爹也分点喜欢嘛,满宝在心里叹了口气,其实两个爹爹只要把话都说开了不就好了,真是的,烦死宝了。

  这时,李遇意识已经从疼痛中恢复清明,费劲地睁开像被什么黏住的眼皮,使劲拨开了身上的泥巴,鼻腔里也充斥着一股子酸败味道,正是不明所以之时,一抬头又看见自己的爱人在教儿子不要自己了,心里有丝丝透心凉,平复了一下心情,努力摆出一个微笑:“晓南,我这是怎么了?”

  晓南正和着满宝嬉闹的正开心,一回头看见个红黑血人扯着个白牙叫自己,小心肝儿一颤,一个令咒就嫌弃地把李遇连人带壳子一块儿刮回了湖里,“我给你吃了颗升元丹,你刚刚那两个时辰已经把你从一个凡人化到了练气后期巅峰的修者,如今我们在这条贼船上,搞不好一家三口就都没了,所以得提高战斗力。你快把自己给洗干净了,待会儿我也要吞个丸子,你到时还要照顾满宝呢!”

  李遇一跌进这湖水,灵水就迅速带走了自己身上的血泥,露出了一个白白净净的手掌,自己多年习武杀敌的茧子也没了,手指上的刀伤也没了,果真是脱胎换骨了,可是想起刚刚周身的剧痛,实在不舍得让晓南再经受一遍,心疼的问道:“晓南,此痛非同寻常,要不然还是让我替你受了?”

  晓南扬了扬水泼在白眼狼脸上,“去去去,我还要你护,你带好儿子就好了。”忍不住腹诽,当初春娇给自己吞药丸,还有生满宝的时候哪个不比这个痛,你怎么不说儿子你帮我生!再说了,这连续服用两颗,万一你爆体了,两个儿子都我养啊!这真是亏大发了!

  李遇看着晓南略微嗔怪的样子,有点小小的悸动,知道晓南是打定主意了,可还是不放心:“晓南,真的很痛的,你若。。。”晓南微怒地瞪了李遇一眼,这白眼狼居然敢如此小瞧自己,“去你的,给你生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那么多话!”

  李遇看着肥嘟嘟的满宝,再看看纤细修长的晓南,一时又心疼了,“待会儿我好好守着你。”晓南揉了揉满宝的肥肚子,看着湖面上有点垂头丧气的血壳子,有点开心,“你一定要寸步不离。”要知道自己肚子里还有个小的呢!万一有什么还真的不太好说。

  泥壳子得令,一下子就振作了精神,努力脱起壳子来,李遇在心里下定了决心,马上定要好好护好晓南。

  满宝喝着温补的鸡粥,李遇在湖边洗着一家三口换洗的衣裳,晓南看着这父慈子孝的画面,也没喊李遇给自己守着,放心地挑了棵花木李坐在树下就把药丸子吞了进去,与先前那洗精伐髓的噬骨之痛不同,体内迅速蕴结了一团团纯正的真气,真气在体内飞速的旋转,沉重地冲击着自己全身的经脉,这经脉被伸展的疼痛不是无法忍受,只是要在这延展的同时还要努力运气将经脉强化,越是意识清明,痛感越是放大,不少时,晓南的额头上也布满了虚汗。

  正是与松弛的经脉奋斗之时,额头上突然传来一阵清明,然后沁凉的汗巾就擦过自己的脖颈,锁骨,后背。。。经过细心地擦拭,身上的燥热少了很多,加之这汗巾是被湖水浸湿的,还带着些灵气,灵气顺着刚刚擦拭过的肌肤渗入体内,缓缓滋润着强化过的经脉。晓南知道,这一大一小正在自己身边守着自己,心里便变得格外安心,气息也由之前的浮动沉稳了下来。两个时辰不到,全身经脉就得以拓宽强化,丹田一下子从之前的有形而化为无形,只要牵动气息就能感受到来自丹田的澎湃力量,一时间环绕在眼球的不是黑暗,而是飘散尽去的烟霞,一方广袤的平原升腾在自己眼前,筑基成功。

  晓南睁开明亮的绿色双眸,看着担心自己的一大一小,满意的摸摸两个毛绒绒的头颅,“我筑基成功了!很顺利!”

  满宝看自家爹爹终于从难耐的神色里恢复,长长的叹了口气,蹬着小短腿就要扑到晓南的怀里,可就差那么一丢丢,就被李遇拽住领子放回了原处,“你爹爹刚刚恢复,不宜操劳。”满宝不开心的抿了抿嘴,看了看晓南,终是任命的爬到一旁玩泥巴。

  晓南看了看满宝的委屈样,难得没和李遇计较,看着李遇担心自己的傻样,想起刚刚自己筑基时男人的贴心照看,晓南一把拉过面前男人的衣领,将自己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啃了啃,觉着不够,随后又撬开对方的牙关,暴力的攻城略地,一双水绿的眸子就像一汪上好的翡翠,浓郁地看着男人有些惊讶,又有些欣喜的眸子,牢牢地吸引着对方,让对方只能想着自己,感受着自己,欲罢不能。

  待到双方都急促了,晓南缩回了自己已经滚烫的信子,魅惑地看着李遇,沙哑的说:“想吗?”身前的汉子立马追上了自己的嘴,又啃咬起来,另一手又牢牢箍紧自己的腰际,晓南一边高兴一边腹诽李遇的急色,儿子还在旁边呢,就随手丢了个结界罩住了满宝,让儿子非礼勿视,就享受在了这场激烈的随波逐流里,即使明天就上了断头台,今天不也要吃饱点,随即对李遇的配合就更加是放荡形骸。

  汗湿的一场情事几乎持续了一个时辰之久,明明二胎都在肚子里占好场子了,两个人却像是第一次一样对对方不知餍足地索取,经过重塑的*都给二人带来了新的体验,绝妙的快感与刺激。

  晓南趴在李遇身上,不轻不重的捏了捏李遇的胸脯,然后玩笑一般舔弄着对方暗红色的茱萸,李遇拍了拍晓南雪白丰腴的臀部,试图让身上的小哥听话,可是晓南却是变本加厉起来,整个人都付趴在李遇的身上,对两边的茱萸都好好的用粉红色的小信子好好地侍候着,“李遇,你这里有反应诶,都站起来了,而且刚刚你对我那么猛地动腰,简直就像是久旱逢甘霖,我哪里有饿你那么多天!”说着晓南低头又是啃了一口鲜红欲滴的茱萸,绿色的眼睛娇嗔地看着李遇,极尽诱惑。

  李遇好笑的看着自己胸前卖力的小哥,叹了口气,本想怜惜这人的,却也无法忍耐这刺激,便猛地翻身做主人,将硬挺又插入他应该放入的柔软湿润里,然后啄着小哥晶莹嫩红的唇瓣,“那这次就请你喂饱我吧。”转眼就又是半个多时辰的挥汗如雨。

  第二天一早,虽然是夜里几乎未曾休息的李遇夫夫,但是由于修为精进的关系,二人都毫无困倦,相比被郑之卓一夜苦恼折磨的众人来说简直就是神采奕奕。李遇在餐桌上,一边应付着郑二对他身形气度的赞扬,一边迅速细心地帮自己的爱人布着菜,虽然昨夜二人在最后还体会了一把折腾仙小册子上的双修秘法,可是毕竟是阳经外泄多次,得帮晓南多补补。

  晓南看着自己碗里堆成山的点心,在饭桌下踢了李遇一脚,让他收敛收敛,叠那么高还让不让爷儿好好吃早饭了!而李遇却是打是亲骂是爱地,更加踊跃地帮晓南夹菜。正当晓南从可口的点心里好不容易回味过来,开始好好地打量着这饭桌上的人,却是有点不解,为何这小和尚满脸的蚊子包成了猪头?再看看他身边的逸凡,却是皮肤光洁,虽说这蚊子喜欢孩子血,可咬成这样也未免太遭蚊子恨了,莫非这海上的蚊子比较毒?可是再看看抱在下人手里的郑之卓除了头顶的纱布,也没见蚊子包啊,晓南心里产生了一个更大的疑问,莫非这咬人的不是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