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幻海妖记 > 第60章 顾容亭是嫌疑犯
  顾容亭三人站在尸体前,说是验看尸体,却是几乎都没有动手,既没有破坏现场,也没有移动尸体。

  章毓远远看了一眼,就见床上铺盖整齐,根本没有盖动的痕迹,死者是一个男子,横卧在床上,衣衫有些零乱,脸朝上,长相还算可以,当然如今死灰惨白的脸色自然不好看,她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这辈子老是看死人,倒是把她的胆子越看越大了,明明最开始她还很胆小的。

  虽然她只看了一眼,但这一眼就足够了,她能够清晰地分辨出这人身上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没有刀伤,没有血迹,脖子上也没勒痕,如果不是妖孽所为,那么看起来确实挺像自然死亡的。

  不过这个人似曾相识啊,章毓想了想才发觉他们曾有一面之缘,这人就是她吃饭那时走进客栈的人,坐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当时还多看了几眼自己的。世事难料,一夜之后居然就成了尸体。

  差役们姗姗来迟,终于还是到了。

  顾容亭也早在他们到达之前,就离开了那个房间。

  “闲杂人等都请回避,在事情明了之前,不许任何人离开这个客栈,这家掌柜做得很好。”一个官差模样之人站在楼梯口说道:“咱们镇子没有捕快,所以这事现在就归我管了。”

  原来乌衣镇因为长年太平,所以没有什么厉害的捕快,等到上一任捕快离任之时,居然就没有新的接手,多年来也这么晃悠悠地过了,所以办事效率才这么差,但看这个官差的样子,倒是兴奋得很,概因长年无事,他自觉如今英雄有了用武之力,想要大干一番手脚,于是在现场都没有勘查的情况下,就把整个客栈的人都暂时性扣留了。

  差役们进房去了,既然连捕快都没有,更不要说仵作了,自然也是没有的。

  “去请个大夫来。”差役进去不久就出来了,估计是确定不了死因,看起来既像自然死亡又像非正常死亡,这是当然,年纪轻轻的男子,怎么会无端死亡呢。

  在等待大夫的时候,差役要求客栈的住客都待在自己的房间内,等待问讯,看起来他是一心把这个作为谋杀案来对待了,期望能一举擒获凶手。

  首先问讯的对象就是顾容亭和章毓四人,因为他们是外地人,随身还带着武器。

  “请问各位是什么身份,昨晚去了哪里?有谁能作证?”差役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眼光把他们从上到下都仔细看了一遍,特别是在两人的剑上来回打转。

  章毓觉得心情甚是微妙,一方面恼怒这人把自己当嫌疑犯,另一方面又很幸灾乐祸,她反正习惯作嫌疑犯了,可是顾容亭居然也会被按在这个位置上,这可真是难得。

  “老大,我觉得这几人看起来不像……不像凶手。”旁边一人轻声反驳。

  一个温婉可爱的小姑娘,就是背着剑看起来也很和善,满脸灵气,纯净之至,还有三个似乎是道士,其中一人更是长得从没见过的俊俏,表情清冷淡然高不可攀,怎么看都不像是坏人。

  “看起来管什么用,长得好看的才最危险。”差役瞪了一眼身边人,怒骂,“蠢货,越是不像坏人的人才是真坏人,你懂个屁。我看这个长得好看的就一脸猥琐,最有嫌疑。”

  “那是,那是。”那人连忙点头,不再出声,老大今日很是兴奋,只要抓住了凶手,他就可以升官作捕快涨薪水了,机会难得,时不再来,所以他如今是铆足了劲,还是不要和他对着干得好。

  话音刚落,顾容亭面无表情,雾久雾茗的脸已经铁青了。

  “扑哧”章毓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要不是压住了声音,她差点就要哈哈大笑了。老道士虽然经常表情清冷高不可攀,可真没有什么猥琐之相啊,一张俊美无双迷倒无数小姑娘的脸,现在居然被人说成满脸嫌疑。他可还是那什么山的掌门,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她憋得痛苦,一把捂住了肚子,扭过脸来,微微弯起了腰。

  差役看了眼脸色通红的章毓,缓了语气,“相对而言,小姑娘看起来好一点,把剑包这么严实做啥,露出来别人才不敢上来欺负你……”他顿了下,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岔了,赶紧回题,他朝着顾容亭说道:“我说你有嫌疑是有依据的,人家听说死了人都闭门不出,怎么只有你第一个跑进去看,难道不是去消灭罪证的?”

  章毓大眼睛忽闪忽闪,对头,说得有道理啊,谁让你第一个去看现场的?确实值得怀疑。她这回终于脱离了嫌疑犯的帽子,改扣到老道士头上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顾容亭呆了呆,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清冷的目光里不禁带上了一分恼怒,特别是在看到章毓水汪汪的明媚大眼时更是有怒气在攀升,她分明是在看好戏,好一幅心安理得的模样。

  雾久终于忍不住插话了,“你胡说什么啊,我们是三峰山的道士,怎么可能杀人?”

  差役瞪了一眼雾久,“谁说道士不杀人,你们三人就是最大的嫌疑犯,什么三峰山的道士,就是皇宫里的道士也不管用。还有,官府办案问讯,没轮到你的时候,不许随便说话。”

  雾久脸色由青变红,由红变青,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问你,昨晚你在哪里?”差役得意地一笑,朝着雾茗说道。

  雾茗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和雾久在一起,整晚都没有离开过,我们可以相互作证,至于我家掌门,他们两个应该可以互相作证的。”他用手指了一下在一边暗暗发笑的章毓,就麻烦她洗刷一下掌门的冤屈吧。

  真是,章毓肃了肃脸,这让她怎么证明,雾茗这个臭小子。

  “我昨晚一个人。”顾容亭忽然说话了,“就在屋里,哪里也没有去,也没谁可以作证。”

  他声音清冷,如同高山流水,淡然里又有着不可忽视的压迫力和不容反驳的气势,“我今早进去,只是查看到底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