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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婚老公请放手,第105章,一切都有了答案

  楚钧彦是个有很大抱负的人,现在他能成为年家的女婿,对他的仕途绝对是一大助力,她已经太对不起他,现在又怎么容许因为自己的缘故,把他的前程都给毁了?

  “你这么想要,我就偏偏不给。舒悫鹉琻”

  年天擎悠然中带着讽刺,笑了笑,伸手又将照片揣入兜里。

  乔素心气得说不出话来了,却也只能干瞪眼。

  他怎么会有这张照片?以他的biantai程度,要是当真拿给爷爷他们看怎么得了?就算他们现在清清白白,爷爷他们能够理解,可年欣宜不一定会,女人对这种事情最mingan了,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嫂”!难保她不会捕风捉影,和楚钧彦闹掰。

  心中忧急,乔素心猜不透年天擎到底想要怎么样,一颗心始终提着。

  他欣赏着她变化莫测的表情,又是一笑,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

  “照片的事,你现在大可放心。我还没愚蠢到会将自己老婆和前男友的亲密照大肆宣扬,不过,若是你不乖,我也不介意把它给我那个妹妹瞧瞧……”

  听出他的意思,她挑眉:

  “你到底想怎么样?”

  “离婚的事你就暂时别想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至少在你把肚子里的nie种打掉之前,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离开我的掌控范围。”

  说着,他的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摩挲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竟好看邪魅得很:“玩了三年多的玩具,突然要我放手,还真是舍不得呐。”

  niezhong?玩具?

  呵呵!

  乔素心很想哭,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好好哭一场。

  可面上竟不自觉地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来:

  “年天擎,如果你的孩子叫nie种,那你自己又是什么?”

  年天擎被她噎住,很快恢复成不屑的模样,甩开她,站直身体,如尊贵王者一样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你身上流淌着和陆曼云那jianren一样的血,由你生下来的孩子,那就是nie种!”

  陆曼云,他怎么会知道妈妈的名字?

  乔素心自小就将正直善良的爸爸乔振轩和美丽优雅的妈妈陆曼云当成是心中的神,不允许任何人污蔑他们,如今听年天擎以这样一种无比鄙夷侮辱的语气说陆曼云,如何受得了?

  一张俏脸顿时气得通红,整个人像是炸了毛的小猫一样直了起来,一双大眼像是燃了火一样,死死盯着年天擎:

  “年天擎,你打我骂我都没关系,但是我不允许你侮辱我的家人,我不允许!”

  年天擎看她气得不轻,意态闲闲地嗤笑一声,讽刺意味十足:

  “看你这样子,你妈妈那些丰功伟绩你应该还不知道吧?也对,她怎么有脸和你讲那些……”

  乔素心拼命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死死咬着唇,过了好一会儿,才镇定地开口:

  “你到底想说什么?”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好心给你讲讲你妈的那些丰功伟绩吧!当年,她被爷爷收养,在年家养尊处优十数年,年家上下都待她不薄,到了她大学毕业,爷爷亲自为她张罗婚事,给她精挑细选了好几个有才干的年轻人,可她一个也瞧不上,你猜猜她瞧上了谁?”

  他虽然问了,却没打算让乔素心回答,径自说下去:

  “呵,她看上的是她的义兄,也就是年立夫。”

  自从年天擎的妈妈因为年立夫*,自杀身亡以后,他就再也没叫过爸爸,每次不是视而不见,就是直接叫名字。

  乔素心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惊得脸色都白了。

  妈妈喜欢的是年伯父?

  怎么可能?

  “不……不可能……我的爸爸妈妈明明那么恩爱……”

  手指紧紧地攥紧了被子,她眼神呆滞地看着年天擎,嘴里喃喃地念着。

  年天擎肆意欣赏着她流露出来的震惊,恐惧,心中沉寂多年仍隐隐作痛的伤口像是突然找到了爆发点,她凭什么能够这样单纯快乐地活着?凭什么把这些痛苦都丢给他一个人承受?

  明明是陆曼云做的孽,为什么到现在只有他自己恨着,怨着,而她可以如此洒脱地置身事外?

  仿佛是故意要她正视这件事,他倏地倾身,握紧了她两边的肩膀,上面的剧痛让乔素心回过神来,清晰地听着他继续说下去:

  “恩爱?如果真的恩爱的话,陆曼云会堂而皇之地跟年立夫出双入对,甚至在办公室做那种苟且之事?呵呵,不得不说,你那个妈妈还真是会做戏,在年家和我妈好得就像是亲姐妹,背地里却*年立夫,最后还逼死了我妈妈……”

  他双目赤红,显然是恨极了。

  一双手紧紧地掐着乔素心的肩膀,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要把她掐死才善罢甘休。

  直到,乔素心终于承受不住那股剧痛,闷哼了一声,他才醒悟过来。

  眼前不再是多年前那肮脏的一幕,而是一张沁满冷汗的惨白小脸。

  他心一慌,手劲下意识地松了,乔素心跌坐在chuang上,整个人愣愣的,像是失了魂。

  从小到大,发生的每一幕,就像陈旧泛黄的电影胶片。

  那段时间,爸爸因为处理一个棘手的大案子,每天早上很早就出门,晚上到了半夜还没回来,每一回她都要和妈妈等到频频打瞌睡了才肯去睡,临睡前也总不忘记提醒妈妈:

  “爸爸回来了一定要叫醒我哦。”

  可每一回,妈妈都没有叫醒她,这样持续了一个月,她都没有碰着爸爸的面,好不容易有一天,妈妈终于跟她说,今天我们去见爸爸。

  她还心想,去见爸爸?为什么是去见爸爸,而不是爸爸回家来?

  她疑惑地跟着妈妈出了门,却不是去爸爸工作的法院,而是来到了检察院。

  那一次,她看到的不是意气风发,披着法官袍的威风凛凛的法官爸爸,而是一个蓄满了胡子,穿着白衬衫的落拓中年人,起初,她还不敢接近,直到妈妈提醒她,这是爸爸。之后,她才仔细瞧那个坐在角落里垂着头的人。

  她记得那天她抱着爸爸哭了很久很久,不断地问,爸爸这是怎么了?

  可是爸爸总是安慰她,要她好好学习,很快爸爸就会回家。

  而妈妈自从那一次探监归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每天不再陪着她读书习字,也不再教她钢琴插花,这些都由新请来的家教代替了。

  渐渐地,她越来越少见到妈妈在家里呆了。

  每一回,见妈妈出门,都是一改往日的素雅装扮,打扮得十分妩媚艳丽,像是一朵养在深闺的水泽木兰,突然绽放成了一朵艳丽娇贵的牡丹花。

  那天,她记得,妈妈穿了一件红色的旗袍,衬得她的眉眼更加精致,连家教佣人都看直了眼。

  妈妈拖着一口行李箱,翩然出了门。

  她心底一紧,撇下练了一半的钢琴曲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站在家门口,她远远地看到妈妈投入一个高大男人的怀抱,两人亲密拥wen,然后一同上了车,绝尘而去。

  自那以后,她就好长时间没再见过妈妈。

  直到爸爸宣判前一日。

  那天,她还在上课,突然看到许久未见的妈妈脸色苍白地跟老师说了几句,然后走进教室抱起她就往外走。

  那天刮很大的风,风吹得妈妈的风衣猎猎作响,她窝在妈妈怀里,正想问妈妈怎么了,脸上却洒落了几滴水珠子,然后,无数串水珠子落了下来,她怔怔地抬起头,才发现是妈妈在压抑地哭着。

  印象中,妈妈从来都是浅笑吟吟,甚少看见她哭过,那一次,是她记忆中,妈妈哭得最凶的一次。

  然后,在妈妈的带领下,她走进了太平间,看到了爸爸。

  从太平间出来,母女俩浑浑噩噩地走在大街上,然后,妈妈把她带到街心的一处雕像前,让她在那坐着等她,她去买点东西。

  她等啊等,却始终等不到妈妈。

  后来,她慌了,满大街跑着找妈妈,却再也没有找到。

  十二岁的她,就那样被妈妈扔在了大街上。

  她知道,妈妈当时离开她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等她想通了,肯定会回来找她的。

  她一直这么相信着,也一直这么憧憬着,多年过去,一直未变。

  而今,她却突然听到另一个人说,她妈妈其实是个破坏别人家庭,*有妇之夫的jian女人。

  是吗?妈妈会是吗?

  那天来接她的那个叔叔,就是年伯父吗?

  多年来一直被她深深掩藏的秘密突然被人翻出来,并加以鞭挞,她已经说不出是苦是涩是酸是辣了。

  原来并不是她的错觉,真的是妈妈变了,再也不是那个爱着爸爸,爱着她的妈妈了。

  这么多年,她一直自欺欺人,可是,终究还是敌不过这些残酷的事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突然轻笑着喃喃自语:

  “原来,你这么恨我,是因为我妈妈当年逼死了你妈妈……”

  一切都有了答案,只是,这个答案,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

  一开始只以为他是被年爷爷逼着娶她,失了婚姻自由,才把愤恨之气发xie在她身上,原来竟不是。

  只是,现在她却宁愿是这个原因。

  也好过仇恨。

  她妈妈死了,是因为她的妈妈,这辈子,这个仇,都会横亘在他们中间,只要见到她,他就会想起他妈妈惨死的模样。

  如此的他们,又如何还有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