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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芳姨又在外面问:“太太,你醒了吗?太太。”
“我、我醒了。”夏清一开口,被自己悦耳的声音惊艳了一把, 真好听。
芳姨再次在外面说:“太太,盛先生让我过来拿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夏清问。
“盛先生说是手表。”
“放在哪儿的?”
“盛先生说, 可能在卫生间的抽屉里。”
“好, 你等着, 我去拿。”
夏清缓缓地自地上爬起来,别扭地踩着松糕鞋子,慢慢走向卫生间, 刚将卫生间门打开,便被宽敞又不失精致的装潢惊了一下, 果然是有钱人家, 连卫生间都这么大气。
她上辈子和爸爸妈妈生活在一起时,是二室一厅的房子,后来父母离婚还为了争那套房子口出恶言。后来协定要房子就得要孩子,于是她归了爸爸, 结果她爸爸还是把她丢给爷爷奶奶,她和爷爷奶奶挤在不足七十平的小两室内十多年, 再后来她自己有能力买房子了,买的也是八十平的,从未见过这么豪华, 这算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吗?
她没再沉醉下去, 走到洗手台前找到一块男士劳力士手表, 似乎是刚买的,她拿着手表,走回门口,打开房门,门口站着一个微胖的女人,女人头发全部扎起来,穿着白色上衣,黑色裤子,黑色不屑,格外干净利落,这便是芳姨。
“太太,你醒了?”芳姨笑着问。
生活经验丰富的夏清自她眼中看到了小心翼翼,可见芳姨有点怕原夏清的。
“嗯,刚醒,手表给你。”夏清说。
这个“嗯,刚醒”让芳姨愣了下,她以为自己打扰夏清,会惹得夏清破口大骂,真没想到今天的夏清这么友善,她当即笑说:“谢谢太太,我这就拿给盛先生去。”
“盛先生呢?”夏清很想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是胖是瘦是丑是俊,还是说非常老?要不然原夏清怎么不喜欢呢?
芳姨说:“在楼下,太太你要见他吗?”
“暂时不见,我先去洗澡整理一下。”
“洗澡?”芳姨纳闷。
“嗯,身上太脏了。”
夏清说完将房门关上。
芳姨纳了闷了,总觉得眼前的太太怪怪的,但是她又不知道哪里怪,她也想不透,于是拿着手表朝楼下走。
夏清则对着地上、床上的一片狼藉头疼,她虽然没有洁癖,也会在床上放些书本、笔、小镜子之类的,但是整体上绝对是干净整洁的,可是眼前这杂乱无章的样子……此时此刻她实在没力气收拾,而且向来注重身体健康和皮肤保养的她,容忍不了脸上带妆,更受不了脚下亮片松糕鞋,腿上破洞牛仔裤以及流苏短袖,于是转身进了衣帽间,准备也清理一下自身。
夏清本以为原夏清的卧室够乱的,没想到衣帽间更乱,衣服、鞋子、帽子扔的到处都是,原夏清忒邋遢也忒挥霍了,这些衣服、鞋子、帽子都挺值钱的,但是风格夸张且不日常,夏清伸脚跨过这些衣服,在衣柜中翻了好一会儿,终于找一件合适的牛仔裤、白色短袖以及一双小白鞋,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找到干净的内衣内裤。
接着走进卫生间好好地洗个澡,把头发吹干,将额头上夸张的纱布去掉,明明破了点皮儿,原夏清居然搞的像中弹似的,还真是有严重的公主病啊,夏清真是对原夏清十分无语。
可是,当她看到镜中的自己时,真心想夸一句,原夏清终于有一项让她赞叹了,那就是——这张脸,当真是吹弹可破,细腻的看不见毛孔,五官精致到令人挑不出来丝毫毛病,凑在一起又有种让人无法呼吸的美,还有纤细高挑的身材,真的是天生的美人啊。
夏清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听到楼下有些许声响,她才在脸上擦了些水、乳和霜,然后走出房间,这才惊奇地发现,原来此时不是晚上,而是大白天啊,她缓缓地楼梯上下来,站在宽大的客厅内,四周眺望。
上午的阳光充盈整个客厅,偶尔几缕洒在肌肤上,有种热热的感觉,夏清这才有点真实的感觉,只是客厅怎么都没有人,不待她寻找,芳姨从院子里走了进来,一抬眼看见客厅中站着一个纤细修长的女生,一时间没认出来是夏清,只想着自己不过出去一会儿,家里就来客人了?年纪和太太差不多,难道是来找太太的?太太居然有这么正经漂亮的朋友?
芳姨一边打量一边开口:“你好,请问……”
夏清缓缓转过头,叫:“芳姨。”
芳姨先是被夏清干净漂亮的脸蛋惊了一下,听到夏清的声音直接骇住,喊:“太太?你是太太?”
“我是夏清。”夏清说。
“那就是太太啊,太太,你怎么穿成这样了?”芳姨简直不敢相信,自打芳姨认识夏清以来,就知道夏清总爱搞些挑战审美的东西,还不准备人评价,她的房间虽然严禁人进入,但是芳姨知道,太太的房间很乱,而且除了新婚之夜,盛先生从来不进太太的房间。
“这样怎么了?”夏清疑惑地问:“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可是、可是,太太你不是说,你死也不穿正经的衣服吗?”
夏清囧,决定装傻,问:“我说过这样的话?”
“说过。”
夏清抹汗:“那你当我没说过吧。”
芳姨诚实地应一声,说:“好,我当太太没有说过。”
听芳姨这么认真地一说,夏清汗颜,转而想到自己下来的目的,问:“芳姨,你刚才不说盛先生回来了吗?”
芳姨回答:“是啊。”
夏清四处看:“他人呢?”
芳姨习以为常地说:“走了啊。”
“走了?”这就走了,她是他老婆啊,他回来都不见一见她的吗?
“嗯。”
“就这么走了?他还没有见我啊?”
“太太,盛先生不是一直这样吗?”芳姨声音放小了反问。
在夏清看盛老太太和盛老先生之时,盛老太太、盛老先生也在打量夏清。
夏清一路从公交车站牌快步走到这儿,天气炎热,免不了的脸蛋微红,虽然依旧是美的,但是刚刚被小孩子撞一下,手中的报纸撞掉,污渍一片的白色衬衫暴露在众人视线中,十分不好看。
盛老太太、盛老先生本就不喜欢原夏清,第一眼看夏清自然是找缺点,看见夏清穿这么一件脏兮兮的衣服,联想到原夏清平时的作风,说不定又去鬼混了,总是、总是不学好!盛老太太、盛老先生当下脸就沉了下来。
夏清极少与长辈接触,一时语塞,在脑中挖空心思地想说点什么。
正在这时,刚刚被喊东东的小孩子,站定之后,突然指着夏清就骂:“你是谁,长不长眼睛?!”
夏清大吃一惊,这熊孩子是谁,怎么说话这么没有礼貌?
“哼!你脏死了!脏死了!我要回家!”东东生气地朝院外跑,跑的特别快。
“东东!你去哪儿?”
“小东东啊!”
“东少爷!”
盛老太太、盛老先生外加兰姨、玲姨、管家、盛老太太、盛老先生慌忙去追。
夏清愣在当场,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这小孩子又是什么情况??
唯一留下的芳姨,两步走到夏清面前,扯着夏清的衣服,关切地问:“太太,你这身上是怎么了?”
夏清这才回神儿,说:“在食堂吃饭被撞的,特意回来换衣服。”
“那赶紧进来吧,外面太热了,快进来快进来。”
芳姨话刚落音,院子外面传来小孩子的鬼哭狼嚎声,声音极大,伴随几个大人的安抚声,一听就是刚才的东东。
夏清疑惑地问:“芳姨,那个孩子是——”
芳姨小声回答:“是盛小姐的儿子。”
盛小姐?夏清差点忘了盛景承还有个妹妹叫盛景桐,四年前就出嫁了,盛景原本没想那么早嫁女儿,可是盛景桐坚持要出嫁,一嫁嫁到外省,至于盛景桐过的怎么样,夏清不了解,她仅仅知道盛景桐这个人的存在。
“盛小姐也来了?”夏清问。
芳姨小声说:“没有,就只有东东一人,是盛先生给带回来的。”
“为什么只有东东一人?他爸爸妈妈呢?”
芳姨犹豫了一会儿,再次开口说:“他、他们不干正事儿,正闹离婚,听老太太说,盛先生他们去时,打架差点打到东东了,盛先生这才把东东带回来,太太,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你回头去问盛先生吧。”
芳姨能和夏清说这些,已经是因为喜欢夏清而越了规矩了。
夏清自然知道这层关系,于是点点头,问:“盛先生呢?回来了吗?”
芳姨四处看了看,说:“刚才还在这儿呢,哦,我忘了,去接电话了。”
“哦,好,那我先去换衣服了。”
“行,我也去看看老太太和老先生他们。”
“去吧。”
循着东东不停歇的哭喊声,芳姨跑出了院子。
夏清抹着额头的汗,进了大厅,厅中冷气吹来,令她舒适很多,低头看一眼白色衬衫,弄脏的面积似乎又扩大了,还带着油腻腻的味道,北州汽车集团食堂烧菜真会舍得放油啊!
夏清都有点受不了这个味道了,赶紧朝二楼走,噔噔噔的脚步声因为家中无人而显得格外清晰,在这清晰的脚步声间隙,夏清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她不由得缓下步子,男人声音低沉悦耳,犹如大提琴发出音调一般,同时又带点丝丝冷意,仅靠这好听的声音就感觉主人定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夏清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定是盛景承。
盛景承真的回来,夏清有点紧张,踏上二楼时,她快步朝自己房间走,才刚到房间门口,前方书房的房门打开,她下意识地站定,随即便看到一个男人从书房出来,男人足有一米八八,高定黑色西装衬的他格外挺拔,他还在接听电话,但是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眼睛似潭水一般深不见底,配上立体的五官,让人不得不惊叹他出众的长相。
盛景承居然这么好看,完全超出夏清的想象。
怪不得、怪不得每次芳姨接到他的电话,都是一脸迷妹的样子,怪不得、怪不得那么多有钱人,就独独盛景承在网上人气飙高。
但是这人身上冷气太重了,隔这么远,夏清都能感觉到他的疏离感。
“嗯,就这样。”说完这句话,盛景承收起手机,一抬眼便看到了夏清。
夏清微微一愣,明明是想微笑向他打个招呼,结果却变成了干巴巴地扯嘴角。
盛景承眸光闪动了下,目光自然地落在夏清身上污渍一片上,顿时拧眉,一脸厌恶的样子,但他还是很有礼貌地说:“回来了。”
这根本就不是夫妻的语气!
夏清嗯了一声。
盛景承没再说什么,将手机装入裤兜,仿佛和夏清打完招呼就没什么事儿了一样,要去忙自己的,只是从夏清身边走过时,他抬起修长干净的手指,放在鼻尖,好像夏清身上有恶臭一样,待他走到楼梯口时,手指又放下,插入一侧裤兜,步伐稳健地向楼下走。
我、我、我去!
他这什么意思?
嫌她丑,嫌她脏,还嫌她臭?
夏清无力吐槽,他瞎吗?看不出来是别人泼上去的吗?第一次见盛景承就有这么差的观感,夏清知道这以后肯定是要离婚的,绝对会离婚!正这么想着,盛家人似乎把东东接回来,谁知东东这熊孩子又哭起来了,我的天哪,那哭声真是响彻云宵,夏清实在受不了,赶紧钻进房间,将门关上,开始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