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凌肆弓着身子，双手撑在自己的双腿上，口中喷吐出大团大团的白雾。
“到此为止了，小子！跟‘蛛网’斗，只有死路一条！”改造人拔出别在腰后的手枪，对准了凌肆的脑袋。
“两秒。”一股寒流从凌肆的脑中窜过，改造人的眼睛瞬时变得混浊。凌肆的视角被调换成改造人的视角，凌肆看见“自己”的身后正有一名男子操着军刀奔来，“嘭！”凌肆控制改造人的身体将手枪抬起稍许，然后扣动扳机。那名男子的头颅瞬时炸开，灰白色的脑浆和殷红的鲜血喷了凌肆一身。
“死定了……”一秒的时限转瞬即逝，本想让改造人“自杀”的，没想到后方的人已经注意到凌肆突出重围了。体力接近枯竭，增殖出荆棘藤蔓也无法做出有效攻击；意识威能也消耗殆尽，就算领悟法则也无力使用。
“嗯？”改造人和凌肆几乎同时发声，改造人压低了枪口，再次对准凌肆的头颅。
“嘭！”
“啊……”一名持刀而来的男子被子弹击中了小腿，而凌肆，竟消失不见了。
“唔……”凌肆的声音从改造人的身后出现，凌肆紧握双拳，已相同的力量重击改造人脖颈的两侧。惊得改造人身体震颤一下，但是并没有如凌肆所预想的休克倒下。
“好小子！”改造人并不清楚凌肆是怎么做到一次次躲开致命攻击的，但这不意味他会因此而惧怕凌肆，相反，此时的他暴怒到极致。
“哈哈哈哈。”凌肆先是一惊，自己的攻击竟是如此不堪，但是随后又大笑起来。
“死！”愤怒的声音从改造人的牙缝中钻出来，右臂向后奋力一甩。
凌肆意识一转，意识威能——空间置换！刹那间，凌肆的身体闪现到改造人的身前，“嘻……”凌肆递出一个的微笑，意识威能——恐惧之力！改造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扭曲，其右臂还在向后甩动着，只是动作缓慢了不少。凌肆紧盯着改造人的双眼，准备第二次意识侵蚀。
体力接近枯竭没有错、意识威能消耗殆尽也没有错，当凌肆的意识从改造人的身体中跳跃回来时，他得到了些意外收获——意识威能恢复了不少。
“难道意识侵蚀能掠夺别人的意识威能么？”凌肆盯着改造人的双眼暗自念叨着，意识威能并不是凌肆独有的，每个人都有，只是凌肆能领悟法则并将其运用。再过两秒，就可以证实自己的猜想了。空间置换——恐惧之力——意识侵蚀，这三种能力意外的可以相互配合、连贯使用，如果凌肆的猜想是正确的，只要有足够的人供给他掠夺意识威能，那么他的意识威能就无穷无尽，用之不竭。
“两秒。”熟悉的感觉再次充斥在凌肆的脑中，凌肆的意识再一次侵入改造人的身体。
“唰！”一道寒光划过，改造人连忙抓住凌肆的双肩，然后身体一转。“噗！”改造人的身后被军刀切开一道一米多长的口子。
“呼……”一秒的时间太过短暂，凌肆的意识回来自己的身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凌肆稍稍偏转头颅，发现已有五名蛛网的人发现自己，围上来了。不远处，蛛网的封锁线不断后退，所过之处铺满了被弹药炸成碎块的尸体，看样子，鹰眼突出蛛网的包围圈是迟早的事。
“蜂鸟猜的没错啊。”凌肆暗道，不过现在可不是赞许别人的时候，他自己还得面对六个人的围困。
“哇啊啊啊啊！去死！废物！”改造人大叫着，举起手枪，对着那个砍伤他的人不停地扣动扳机，那人的身上出现无数弹孔，喷溅出无数朵骇人的血花。其他本来要围上来的人吓得后挪了半步。
与改造人相反，凌肆却是兴奋的很，当自己的意识跳跃回来后，凌肆确实感觉自己的意识威能又增多了不少，几乎达到盈满状态。
“啊啊啊啊！”改造人发狂地打了看他的人三十几枪，直到手枪发出没有子弹的空响，才缓和气息，将手枪狠狠地扔到地上，转向下一个目标——凌肆。
“‘蛛网’真是够烂的啊，什么人都有。”凌肆双臂抱在胸前，头颅略微仰起，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改造人。
“你说什么！”改造人突然暴起，一记直拳直冲向凌肆。
“再见了。”凌肆微微勾起嘴角，改造人的脸上突然充满了恐惧之意，在改造人的拳头即将触及凌肆之时，凌肆的身体竟凭空消失了。
意识威能充盈，凌肆便可不必吝啬与使用能力，哪怕是会加倍消耗意识威能的连续发动能力。
凌肆正连续使用空间置换，在外界看来就是不断地出现——消失循环着，这可以确保凌肆暂时逃出蛛网的视野，但这不代表凌肆能够逃出蛛网的包围圈。蛛网的包围圈到底有多大，是大片市区？还是整个S市？凌肆不得而知。
唯一可能知晓这些的，或者说能够帮助凌肆真正逃出去的，只有地下军火库的那些人了。况且，他们也算有恩于凌肆，救助过凌肆几次。
“胡恒旺，张雨涵……等着我。”
……
“呼……”几分钟后，凌肆经过连续几十次的短距离的空间置换，终于到了地下军火库的秘密入口——一个可以轻易撬开的井盖旁。
凌肆用力撬开井盖，爬了进去，然后小心翼翼的将其恢复原状。这一段连续的使用能力，消耗了凌肆近半的意识威能，尽管体力不佳，也不能再继续浪费下去了。意识威能是凌肆保命的底牌，尤其在这种时刻，每一丝都要谨慎使用。
井下如预想般一片漆黑，污水的恶臭味逼迫凌肆捂住鼻子。凌肆皱着眉头在五六米宽的下水道中慢慢前行，不久，一丝微弱的亮光进入凌肆的视野中。
“到了。”凌肆笃定那是军火库中发出的光亮，走近来看，那光亮是从金属门下的缝隙中钻出的。
蛛网是从另一边闯入地下军火库的，蜂鸟也是从另一边将凌肆带走的，所以这边的门还是完好无损的。凌肆走近金属门，意识一转，意识威能——空间置换！只见凌肆的身影一闪，从金属门前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