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澜含笑的长眸,瞬间深幽难明。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挑起陶夭夭腮边散落的长发,抿到她耳后。
这轻柔的动作,让陶夭夭瞬间迷失。
她居然有种自个儿是宠物的感觉。
“不嫌热。”迎着陶夭夭迷惘的眸子,曲澜轻笑,长眸隐隐灼热。
“……”陶夭夭的小脸,瞬间憋得通红。
压在他纽扣上的指尖,讪讪地滑落。
呜呜,她压根就不是真的说天气热,是厚着脸皮挑豆他,想让他脱衬衫,让她也摸上一摸,吃点豆腐平衡心理……
结果这不解风情的曲先生,把她解开的第一颗纽扣,再度扣得紧紧的。
生怕她强了他一样。
偏偏他还似乎在偷笑,若有所思地凝着她,眸间淡淡的兴味。
呜呜,她要一巴掌拍死他。
陶夭夭恼了。
呜呜,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恼羞成怒……
她爬起来坐正,纤细白净的手指头,硬生生捞过曲澜的衣领:“就许你趁我昏迷时摸我的背,就不许我清醒时看看你?曲先生,现在是男女平等的时代。”
恼羞成怒之下,淑女陶夭夭,一不留神变成了小熟女。
她双膝跪坐起来,指尖下绝不含糊,三两下就把曲澜的纽扣全剥了。
可惜她似乎没有得逞。
她把曲澜纽扣全剥了,曲澜仍然把衬衫拉得紧紧的。
“夭夭,等晚上……”曲澜似乎有些尴尬,向来淡定的暖男,忽然就有点像个被浸犯了的小媳妇模样。
“又不是没看过。”陶夭夭闷哼,“你肚脐眼那有颗小痣我都知道……”
话音未落,清脆的笑声滚落,似乎整个主卧都是满满的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声音。
陶夭夭的脸一僵。
然后,身子一僵。
呜呜她能否变成穿山甲,钻地底下去。
小脸瞬间飚升N度,要起火了都。
一双有力的胳膊,缓缓搂紧陶夭夭。将她的小脸,轻轻压往心口。
然后,曲澜温暖有力的声音,缓缓响起:“容川,你可以滚了。”
“曲澜,没见过你这样过河拆桥的。”容川戏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让我放弃去魔都的飞机,来给你老婆看病。结果你老婆一醒来,就要撵人。曲澜,亏我们从小长到大的。”
呜呜……陶夭夭泪牛满面。
原来曲澜别扭,居然是因为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
她刚刚的熟女动作,全部被容川看到了……
她明明是聪明乖巧可爱俏皮的陶夭夭,为嘛一到曲澜面前,就成了二货一枚。
“容川,你真想和小蒙一直看着我们夫妻抱着?”曲澜语气轻轻,却隐隐散发气场。
夏小蒙?
陶夭夭泪奔。
原来屋子里还有第四个人……
果然,立马听到夏小蒙嬉笑的声音:“曲澜,别逗我们啦,快出来吧!她既然没事了,还抱着干嘛呀!”
陶夭夭忍,却再也忍不住。
脸也不红了,心跳也正常了。她握了握拳头,从曲澜怀中挣脱出来。
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虽然是睡衣,但十分保守。
想了想,她扬扬眉,恢复容光焕发的小模样:“原来有客人啊!”
夏小蒙居然来家里抢曲澜,孰可忍,是不可忍。
当前第一要事,是把夏小蒙给轰出去。
她陶夭夭就是小心眼,见不了夏小蒙在自家晃。
这可是她和曲澜的小窝,与夏小蒙这个前未婚妻毫无关系。
好吧,说夏小蒙是前未婚妻,好象抬举夏小蒙了……
曲澜抿唇,却无法掩饰眸间的笑意。
长身而立,他大步向门外走去:“容川,我们去楼下。”
容川淡淡一笑,顺手把夏小蒙也拉走了。
一听脚步声远去,陶夭夭立马起身。
好像还有点头晕,不过大事要紧,一点头晕怕什么。
她下了地,成功找到自己一身替换长裙。七手八脚地穿好,在落地镜上打量了自己一番。
小脸微微有些苍白,但眸子晶亮,看上去精神还不错。
对着镜子,她轻轻吐出“茄子”两个字。
镜子里瞬间出现一个俏皮柔美的陶夭夭。
握拳!
来到楼下,果然曲澜、容川和夏小蒙三个人都在。
“看来基本上恢复了。”容川看着陶夭夭特精神的小模样,淡淡一笑,转向曲澜,“脑震荡应该没事了,胳膊上的伤口,按时换药就行。”
说完,容川含笑起身:“小蒙,我们走吧!”
“我要走什么呀?”夏小蒙笑眯眯地摇手,“容川,你是客人,我可是主人……”
陶夭夭瞪大眸子,瞅着夏小蒙。
她陶夭夭才是这里的女主人好不好?
不动声色地瞅着老婆大人愤怒的小脸蛋,曲澜不动声色地颔首:“慢走。”
“我才不走。”夏小蒙格格笑着,颇有深意地瞅着陶夭夭。
然后,她抱紧曲澜的胳膊,撒娇:“哥,我的内依店开张了,你帮我去捧捧场嘛!”
“隔日。”曲澜眸子缓缓扫过陶夭夭,“夭夭还要人照顾。”
“又没什么大事,请个护工回来看她,不就行了吗?”夏小蒙撒娇儿,“哥,你说了要好好疼我一辈子呢。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来大姨妈,就是哥帮忙买的姨妈巾……”
陶夭夭忍,可惜天生不是忍者龟。
NND,曲澜这个老好人,居然帮夏小蒙买姨妈巾。
她嫁他几个月,从来就没这么好的待遇。
夏小蒙这丫,还当着她的面,搂她老公的胳膊,还搂得那么紧……
陶夭夭眼睛一红,声音硬梆梆的,小嘴扁起:“曲先生,上楼!”
“呃?”夏小蒙回过头看着陶夭夭。
胸脯一挺,陶夭夭气势如虹:“我们夫妻要造人,请回避。”
曲澜长眸一闪,纯洁的模样再次出现。
看得陶夭夭心里小小纠结——她这么强悍,是不是吓到纯洁的老公大人了……
曲澜似乎被陶夭夭吓住了,乖乖打开门,请出夏小蒙。
夏小蒙被生生推了出去。
下一秒,门就被关得紧紧的,下了暗栓。
“喂,哥——”门外传来夏小蒙的怒吼声。
曲澜的黑瞳,缓缓爬上陶夭夭灿烂明眸,落上她因激动而腾起的腮红。
滑下她优美的的脖子,白皙的锁骨。
然后,滑落锁骨之下。那里美好的轮廓,正起伏得厉害。
陶夭夭连连后退几步:“曲先生,你要干什么?”
“应老婆的要求,造人。”曲澜一脸纯洁无害,一弯腰,抱起陶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