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是多快?
陶夭夭想问清楚,可看着曲澜一张俊脸薄薄的惆怅,又默默地闭了小嘴。
曲澜温暖如玉的形象,几乎如影随形地跟着曲澜。
那就是曲澜的招牌。
因为所向披靡的温润形象,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谦谦君子。
现在他居然薄薄的惆怅,说明他真有不得已的苦衷。
当然了,即使是个代理董事长,也是个董事长,想当然曲澜现在哪能任性呢!
淡淡扫过陶夭夭纠结的小眼神,曲澜竟隐隐心疼。
这傻丫头小事上糊涂,偶尔还有点二,大事上却不糊涂。
明明那双眸子里满满的疑问,却强忍着不问他。
“想问什么?”曲澜低语。
陶夭夭摇摇头,默默靠进他臂弯。
她忍,却有些忍不住:“要记得早点回来啊!”
“好。”曲澜应着。
陶夭夭抽抽鼻子:“我决定去凤凰子公司上班。”
“呃?”曲澜淡定的心,立即一惊,他倏地坐起,捉住陶夭夭的纤细的双肩,“等我回来再去凤凰子公司上班。”
“别怕啦!”陶夭夭眨眨眸子,小小幽怨,“雪华说得不错,女人是要不时提升自己。而且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在家很无聊,我总不能每天都趴在窗口,看你会不会回来。我就是去凤凰子公司,也不会太忙。反正有季墨在,我只要去看看。而且秦文武会保护我……”
“等我回来再去公司。”曲澜不假思索地打断陶夭夭的话,严肃起来,“夭夭,这事没得商量。”
撇撇小嘴,陶夭夭默默地从曲澜身上爬开,默默地拉过被子,转过身去。
睡了。
曲澜居然给她下命令,她不理他了。
“夭夭——”伸出长臂,摇了摇陶夭夭,曲澜喊着。
陶夭夭什么声音也没有,反而发现均匀的呼吸声,接着而来是小小的鼾声。
装睡。
这丫头居然打算和他冷战?
曲澜薄薄的唇,不由自主颤了颤。
轻轻地叹了口气,曲澜静默地侧过身,搂住那微微抗拒的纤细身子。
才搂住,陶夭夭就把他的手给甩回来了。
“夭夭,这次出去回来,我会培养路遥,让他以后帮忙应付出海外事务。”曲澜声音低低的,“这一次,我必须离开。”
说着,曲澜再次搂住那小小的身子。
一颗平静N年的心,淡淡的喜悦,淡淡的歉意。
她生气,也许为林梦青,也许为他远行。但只要她生气,都是因为她在乎他。
就像自己的母亲,当年和自己的父亲打打闹闹一样……
而他,却不能和自家的孕妇计较。
……
第二天,曲澜九点准时走了。
坐在公司专用的商务车内,曲澜久久凝着咖啡厅内静默的小女人。
她今天果断不肯理他。自然,也没说送他一送……
“走吧!”曲澜吩咐师傅。
陶夭夭坐在一楼咖啡厅,默默地看着曲澜和她挥手道别,默默瞅着曲澜关好商务车门。
商务车已经开出饮食一条街,终于离开陶夭夭的视线。
陶夭夭默默地趴上桌子,小手支着腮帮,看着天花板。
好孤单。
好忧伤。
好无助……
“为什么不送送曲澜?”关雪华不知什么时候,坐到陶夭夭身边,“哪怕送到门口。”
陶夭夭蓦地别开眸子。
“和曲澜生气了?”关雪华错愕地追问,“曲澜惹你生气了?”
这压根就不可能嘛!
曲澜如果真惹人生气,也绝不可能和陶夭夭生气。
“夭夭?”关雪华追问,“说呀?”
“没有。”陶夭夭吸吸鼻子,“我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那怎么了?”关雪华好笑地凝着她的脸,“眼眶都红了,还哭了?你以为能哄住我呢?”
陶夭夭别开小脸:“我说没生气,就没生气。我才没和他吵架。”
关雪华笑了。
她揶揄着:“我明白了……就是舍不得曲澜离开嘛!夭夭,你舍不得也很正常,干嘛遮着掩着自己的心意?夭夭,你太不厚道了,害曲澜离开时带着心理负担。”
陶夭夭默默瞅着关雪华:“阳阳呢?”
不管阳阳,反而有心情管她这个闺蜜了。
“阳阳在乖乖地睡觉。”关雪华淡淡一笑,“怎么,说到你的心坎上了?不敢面对我了?”
陶夭夭磨牙:“雪华同志,那你是想我撒娇要求曲澜留下吗?”
说着说着,陶夭夭鼻子酸了。
“雪华,你是看高陶夭夭了。”旁边传来淡淡讥讽的笑,“她不是害怕曲澜去海外处理事务,她是害怕被曲澜甩了。”
关雪华淡淡笑了,声音清冷,不客气地多了几分凉薄:“洛果果,你的身份,真的不适合来这里。”
陶夭夭转身就走:“我上去了。”
“哈哈,被我说中了,想逃吗?”洛果果笑了,“你现在是曲澜的下堂妻,就是没安全感嘛!我们都知道,你也不用瞒。就算曲澜甩你,我也不会觉得意外。”
陶夭夭不知不觉挺起匈脯,她转过身,凝着洛果果:“洛大小姐,凌北帆说想和你一起带着你孩子去做亲子鉴定。你怎么还有时间到我这里来?”
“……”洛果果用吐血的眼神看着陶夭夭,脸上已经流露出阴鸷之色。
陶夭夭已经慢慢向楼上走去:“不好意思,我没时间陪泼妇骂街。”
她今天心情很不好,可没那个兴致陪洛果果聊天。
她还是乖乖上四楼,好好地提升自己的设计能力和管理能力。
总不能曲澜全球地跑,她连个凤凰子公司的总监都做不好。
差距太大的夫妻,怎么可能相互扶持一辈子。
雪华新房的装修设计,她都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
洛果果气得一拍桌子:“曲澜都瞎了眼了,居然看上这么没同情心的陶夭夭……”
“等等——”关雪华毫不客气地打断洛果果,“夭夭就算同情流浪狗,也不应该同情你洛果果吧?”
“闭嘴!”洛果果怒了。
她不由自主就将对陶夭夭的愤恨,迁怒到关雪华身上:“关雪华,你就一个拖着个拖油瓶的离婚女人。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别丢女人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