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稿摊开放在地上,指着上面错综复杂的线条。
“好好看着这张图,给我指出我们现在的方位在哪。”
云哥虽然心中不忿,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不可奈何的选择了配合。
“我们现在大约是在这个方位,想要尽快到达皇城,需要走这条路,经过一条护城河才能抵达皇城的最外围城墙。”
他的手指,沿着一条线一直朝上走,最终停在他曾经标记过的地方。
随后他又以一种戏虐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看我出丑一般。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少用这种恶心人的眼神看人!”
看他这样我就心情不爽,语气也变得有些恶劣。
“你真的想听?”
“说!”
“好,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云哥捡起地上一根熄灭的小木棍,在地上勾画起来。
一边画,一边说。
“你们看这里有几个人,隶属于另一支小队,也是冲着金龙来的。还有这里你们知道的,小木屋的老头,又是另一队人马。还有一些各自为政的,目标都是金龙。就你们几个残兵败将,外加拖油瓶,估计还没等走到护城河,就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
说完,他把小木棍一扔,优哉游哉的吹起了口哨。
我眯起眼,感觉这件事越来越不对劲了。
起初,我们是因为章秋她们四姐妹,以及村子里老人的叙述才知道金龙以及古墓的事。
可这些人又是从何而来,又是在哪里知道的古墓?
更是有这种一看就有些年月的手稿地图。
最关键的一点,那就是古墓到底有多少个入口,是不是还有队伍没有被发现。
太多的疑惑让我无法理清,也找不到答案,唯一能做的就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见我对他的话无动于衷,云哥不屑的冷笑道:“你们现在地图也拿到了,想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可以放我们走了吧!”
原来他是打的这种算盘,亏我还把他当成个心狠手辣的枭雄了。
“想走可以!”
他惊讶的看着我,随即又不敢相信的问。
“你说的是真的?”
我点点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真的,只不过嘛!”
有了可以离开的希望,云哥的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不过什么?你说!”
见鱼儿上钩,我直接说道:“也没什么,就是需要你全程带路,直到我们找到金龙为止!”
云哥捂着肚子,直接从地上跳了起来,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头对王警官使了个眼色。
王警官会意,用枪托怼了他肩膀一下。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前面带路!”
人多了,火把和手电筒就多了。
黑漆漆的地下城池,也被我们照亮了一小块区域。
“我劝你们不想死就不要点燃这么多火把,以及手电筒,亮光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云哥到底还是老油条,很快就发现了弊端,要不是自己的小命也拴在这里,他是不会开口提醒的。
“听他的,只留两支火把,其余的全部熄灭,手电筒也不要用了。”
顾长安还有些虚弱的声音响起,在他的额头上不知何时,绑上了一根布条。
那布条的位置,正是我之前见到血红色眼珠的地方。
看来他已经有些,压制不住体内那猛鬼了。
事情还真是不好办呢!
没了顾长安,我们生还下去的希望就基本为零了。
不说别的,会说那敲门鬼,就不是我们所能应付的范畴。
火把被熄灭,四周再次被黑暗所吞噬,我们一行人只能在有限的光源内前行。
有了云哥在前带路,我们少走了很多冤枉路,也没再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直到我们来到了,那条所谓的护城河。
站在深达近十米,宽近四五十米的护城河岸边,旁边的吊桥早已被河水的湿气,经长年累月的侵袭垮塌了。
我们看到的,只有岸边留下的一些残存痕迹。
我将一根快要燃尽的火把用力的丢向了护城河的中心。
顺着转瞬即逝的火光看去,下面河水湍急,应该是引了某些地下河水脉,才能使它数千年都没有干涸。
要怎么过河,却成了眼下困扰着我们的难题。
“要不我们把附近的门板之类的东西都聚集一下,做成木筏过河?”
云哥小队的一名队员小声的说到。
王警官摇了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
“河水这么急,简易的木筏,还没等到河中心就得被水冲散。”
那人似乎是很怕王警官,见他说话了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
就在大家都在积极想办法的时候,我发现云哥竟然无所事事的双腿垂下河岸在那坐着,一点也没因为过不去护城河而着急。
能让他有这种闲情逸致的原因,只能有两个。
第一: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第二:他早就有办法过河,只是不说罢了。
我本能的感觉第二种的可能性最大,毕竟他手里之前有手稿,早就知道有护城河的存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他这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下到古墓中来。
思及于此,我来到云哥身旁,跟他一起坐在河岸上。
见我过来,他只是瞥了我一眼,便不再搭理我。
“说说吧,怎么过河?我知道你有办法。”
我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云哥的身上。
虽然这里火把的光线很暗,可我已经看到了他微微一僵的身体。
他很快调整好自己,继续装傻充愣。
“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这么多人都想不出办法,我又能有什么好注意。”
这话骗骗陌生人还好,可我已经跟他打过几次交到。
他这种骗小孩的把戏,在我这并不管用。
“除非你想被另外几伙人抓到,不过我可丑话说在前面,你在他们那还有没有利用价值,可就不一定了。”
换言之,只要他不傻,最好还是乖乖合作的好。
惹火我,可是会把他打残了丢在这里,到时候是生死是可就真的要听天由命了。
他侧头看向我,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你才是最可怕的恶魔!”
我哈哈一笑,点头承认道:“谢谢,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