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Fate同人]箱和Servant > 第22章 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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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账时箱才发觉自己的servant喝了不少,老板笑得很开心服务员则满脸冷汗跑来轻声问她会不会喝太多了。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了看那骇人的数字,说没事。

  毕竟是英灵嘛,酒量应该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这么说,箱却发觉这些酒对saber而言多多少少还是有点作用。她懒得回偏远的公寓,就打算步行到中心地带寻个较好的酒店住下来。也就在这一路上,saber的嘴几乎没有听过。

  平日里saber一向温文有礼,若与他说话必定会耐心回答。可像是现在这样滔滔不绝的自顾自的样子,箱是第一次见到。

  Saber说的无非是一些对家乡、大不列颠的记忆与怀念。说到了幼时的辛苦,自己的昵称‘小瓦’,干草的蓬松与粗糙感与夏日井水的清凉。

  苍翠欲滴的桦林,似是将平原围绕的山脉,随风如水波般泛起涟漪的草原和偶尔能敲到颜色艳丽石子的巨大岩石。待他长大了,拔出了石中剑。世界仿佛倏然扩大,他的双眼之中已无法将一切都映如其中。

  与骑士们一同策马奔腾的日子,被农女们热情围绕躲闪不及的日子。还有他的那位脾气古怪的大鼻子老先生——梅林先知。

  哦,不得不说那些喜欢在湖边嬉戏的仙女们,她们身穿薄沙裙踏着湖水载歌载舞,溅起的水花濡湿纱裙,泛着粉色的肌肤微微透出。仙女们从不在意,若是有骑士在一旁鼓掌,轻盈的舞步便会加快旋转,绵密的长发飘散而开,溢出阵阵花香。

  春日来临时,无论是贵族还是平民都会找出与绿色有关的衣物和饰品。贵族们头上插着昂贵的孔雀翎,指间戴着进贡而来的海象牙戒指。更富裕的则会头戴镶嵌着各色珠宝的金带,挂上雕刻着圣子的象牙吊坠。女人们更是一片绚丽的光景,她们的肌肤大多如珍珠般洁白,孔雀绿或是其他绿色都衬得她们很是美丽。

  平民们自是无法这么奢侈,但女人们也会从猎人那儿买来几根绿色鸟羽,插在深色的长发内或是用灵巧的双手编制出花冠。

  春季会有许多有趣的祭奠,最热闹的便是骑士们的对决,胜者便能从王的手中得到一袋美丽的宝石,有些贫困却武艺高强的骑士们便是靠着比赛富裕了起来。

  当然也有许多富裕的骑士为了自己的女人而参赛,毕竟珠宝总是最讨人喜欢的礼物啊。

  不仅仅是骑士,少女们也将其当做了一场比赛。她们会拿起针线,将自己的恋意缝入信物内。兰斯洛特就曾收到过一只缀满珍珠的袖套,少女将此信物绑在了他的头盔上。啊,那日太阳正好,红色袖套随着兰斯洛特矫健的身姿晃动,颜色艳丽极了就跟少女的容颜般娇艳欲滴。

  多么美好的日子啊,saber现在回想起来就如甜蜜的谎言。明知没有结果,却一次又一次的在脑海中浮现而出,细细品尝着其中的甜香,同时也一下下将自己的心重重刺伤。

  Saber言语之中透露出的是无尽的思乡之情,数不尽也道不明。就算是异族的箱都能从其中体会出saber对自己国家的热爱,对子民们的保护之情。

  亚瑟是一位好君王,品格高尚宛若被后世理想化的英雄。

  子民们深爱着自己的国王,骑士们向往着伟大的骑士王。可不知何时,细微的裂痕成了无法弥补的隔阂,子民开始指责,骑士们变得不信彼此。

  王却从未变过,他依旧如天边的悬阳,耀眼炙热,高洁不似凡人。

  王的道路,凡人无法行走。王的品格,凡人也无法理解。

  亚瑟王不懂人心,可又有谁懂得亚瑟王的心。

  若他的胸膛中跳动的心脏真蕴含着红龙的血液,该是件多好的事情。那么他便也能够像是巨龙般坚韧,披着刀剑不入的鳞甲,任性妄为自由自在。

  但他的心脏从未有过。他是人类,亚瑟王是人。

  母胎中出生,血肉构造的人类。

  苦楚与疼痛,亚瑟王尝过不少。上天赐予多少,他也被剥夺了多少。

  箱觉得亚瑟最后的结局很正常,人类无法彻底的理解彼此,不能强求。而国家也并非有着一位能为子民们付出一切的国王便能挽救一切,从来不是一人的因素。

  人的灵魂是斑斓多彩的,极其复杂。神爱世人,仙女爱骑士,魔想要灵魂,皆是因‘人性’的美妙。孤高伟大、卑鄙无耻、放荡不羁……都是人性的一部分。

  弱小,寿命短暂……却也是最诱人的生命。

  箱想到这儿实在是忍不住了,抬起手拍了拍saber的肩膀,说:“我还以为英灵不会喝醉,瞧你这一路上说的话比我认识你起加起来还要多。”

  Saber听见后停下了脚步,双眼泛着光亮,他憨然地笑了笑,看起来有些傻气,说:“抱歉,不过我和其他英灵不同,喝多的话还是会有点醉。”他是有点微醺,这点酒精也让他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一不小心就自顾自的说了许多,笑起来也不如清醒时那般端正。

  可现在的saber看起来更有人的味道。

  还未等箱说上几句调笑的话,saber便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双手甩了一下,动作自然地披在了箱的肩膀上。箱与saber的身形差了挺多,无须系扣也能固定在肩上。

  其实此时并不冷,但saber还是习惯性的做出了这样的动作。一举一动中都满是宠溺,这让箱一下子笑出了声,摇头说:“你可别这样,我受不住啊,英国绅士。”

  “master也会说示弱的话啊,真是难得。”saber笑着执起了箱的手,指尖微凉手心柔软,saber用拇指稍稍磨蹭了一下,垂下头,亲了亲指关节处。

  明明是个男人,唇却柔软的不可思议。暖意宛若电流,从这个手吻中密布全身。Saber神情变得有些微妙,抬起脸时露出的微笑更是让箱不明所以。

  “我们接吻吧。”saber柔声道,双手并未给箱回答的时间,轻柔地捧住了箱的脸,贴在耳畔与脸侧的手心滚烫极了,那双碧色的双眼也透出了炙热的视线。

  “哎?”眼前的英俊容颜离自己越来越近,箱愣神了一下,很快就及时的反应过来,伸出手捂住了saber的双唇,推开些许,说道:“我刚吃完烤肉,还喝酒抽烟的……魔力不足的话稍微忍耐一下,等到了酒店我们可以先补魔。”阻拦亲吻的手感受到了阵阵潮湿温热的呼吸,呼吸的主人并不恼,笑着握住箱的手腕,垂下时十指相扣。

  贴在脸侧的手则微微往后,温柔地将箱往自己的怀中一拢,saber没有出声,也不让箱有拒绝的机会,将自己温热的唇贴在了箱的双唇上。

  Saber并不急着启开箱的双唇,而是一点点啄吻着,再用手抬起箱的脸,上下唇与箱紧紧抵着,缓缓地将自己的舌探了进去。

  如此之近的距离,呼吸交融在一起,任何气味都能够被发觉,无论有多细小。真奇怪啊,saber明明也喝了酒且坐在了烤肉炉边,身上却没有一点炊烟的味道,吻中也无丝毫的酒味。

  这是怎样的香气呢……?自从与saber发生过关系,箱便能隐约嗅到了这一气味,起初觉得洗个澡就可以去掉,却发觉这香气一直跟随着自己不愿离开。

  略带凉意的香气……如湖边盛开的夏花,夹带着些许湿意。

  Saber的吻与archer截然不同,后者极具侵略性,双臂也毫不留情地将箱锁在怀中。Saber的吻则细软绵长,他时不时啄吻几下,再勾起箱的舌轻轻搅动着。舌尖缓缓游走着,泛起阵阵酥麻。Saber紧扣着箱的手,指缝隐隐作疼,他却不愿放手。另一只手则用指尖描绘着箱的脸部轮廓,触碰之间满是怜爱。

  也不知过了多久,saber总算结束了这个吻。彼此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呼吸有些杂乱。

  Saber仍未松开箱的手,碧色的双瞳之中浮动着的是令箱移不开眼的星光,他轻笑出声,笑容有些委屈也有些满足,说道:“梦也好,我方才所说的话也好。那都是我的过去,属于我的事情。真不公平啊,master。”

  “又不是我强迫你告诉我的。”箱稳住了呼吸,下意识的便想抬起手推开saber,却又被saber抓住了手且又是十指紧扣,让她无法甩开。

  “都一样。”saber将额头抵在了箱的额头上,两人的距离如此之近,让他觉得心的距离也能拉近许多……啊,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莫非微醺的酒意令他产生了这般感觉么。

  想更亲近,想更贴近……想去了解。

  “我啊,若也能梦到master的过去便好了。”saber呵气如兰,压低了的声音让箱耳边发麻,缩了缩脖子却无法拉开一点点距离。

  王者的轻喃如月光,温柔洁白。所说的话语则类似于爱语,或者说令心加速的魔咒。

  很难有人能够不动心吧。

  箱在心中暗自感叹到saber此时略显无赖的举动,莫非saber在报复之前自己一直欺负他的行为么。箱却又清楚的知道,这些念头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借口罢了。

  界线。

  她亲自划伤并努力维持的清晰界线在此时此刻……这个吻中变得暧昧模糊。

  这种感觉是慌张吧……不是在厮杀时或是遇到潘朵拉时的慌张,是一种因其他情绪衍生出的慌张……

  箱想躲避,躲避这种情绪与这种慌张。

  以及,saber过于透亮的双瞳。

  不要只映出她的容颜啊,也不要如此贴近,不要露出微笑不要低声呢喃爱语。

  她本该失去了的,被自己亲手砍下的……

  不应该再回来了。

  喉咙一涩,箱在心中长叹一声,心跳与血液回复了原本的速度,双腮的红晕眨眼间消失殆尽。

  “有机会的话,我就告诉你。” 自然冷静的语调搭配上同样的神情,箱回答道:“或许你今夜便能梦见我的过去,然后被吓的一身冷汗。”

  “哦?这话反而让我期待了起来。”saber这才松开了箱的手,细长的手指末端有着明显的红痕,他看到后忍不住揉了揉箱的手指,说:“抱歉,一下子力度忘记控制了。”

  箱垂下头看着自己指上红痕,在这深夜中如此清晰的红色,心中忍不住又是一动,啊啊,真是难以控制的情绪不是么。箱笑出了声,望向一脸茫然的saber,语调轻松地说道:“你这家伙,真是运气不好呢,眼光也是。”

  可怜的亚瑟呦。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子总算主动一会儿啦,敲锣打鼓。

  这章写的我太烦了……笔稿了好多次,最终效果也不是特别满意……大概能力也就这样了。

  前章忘记说了,关于caster和莫德雷德,大家可以去百度Fate/Apocrypha,看红组的assassin与saber。

  莫德雷德被我改成亲生的,真·私生子。

  这点着重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