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黑牡丹听这话脸色就是一变,她刚刚还在骄傲的和李应天说着自己放在崇光阁内眼线的事情,现在居然这么快人家就来打脸了?
她要是还猜不到自己那几个眼线是被人发现了,她也就真的不配领导一团人马了。
只用了一次,就立刻被崇光阁发觉,这崇光阁的手段……
“那几个口口声声说着团长您大名的人,号称都是认得您的。我想着既然都是熟人的话,那倒是不如将他们派遣到团长您手下认事才好,我们崇光阁小门小户的,也就不留难人了。”
邢容这话一出,黑牡丹脸上就是青红一阵变色。
人我揪出来了,但是我也不处理,还给你送回去。为什么呢?就因为你黑牡丹那几下子我们崇光阁根本就不看在眼内。
就是这意思,明白的很。
这并不是在警告黑牡丹,毕竟黑牡丹那算是个什么东西,也不值得他们崇光阁专门下个警告。这话其实是说给这里真正做主的人听的。
而李应天则是脸上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甚至还带着随和的笑容。只端坐在一边喝茶,似乎这事真的就和他半点关系都没有。
人们都传说李应天是因为和黑牡丹勾搭上了这才纵容于她,其实邢容可是清楚的紧,就凭借李应天的心计和手段,断然不会做出那么没意思的事情来。
他李应天那是什么人?是这方圆几千里戈壁的土皇帝,在封狼城内说一不二的狠角色。要是想要女人的话,什么样的女人那不是随便他挑选?
有什么必要非要找这么个不安分的黑牡丹来?还不是为了让黑牡丹出面帮助他处理一些他自己不方便处理的事情?
比如去年朝廷的宣旨官员,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大戈壁上。表面上李应天是大怒并且着人彻查。
只是那几位可怜的官员和其随从身上插着的明显是干戚的箭羽他就如同没看见一样。
所以说白了,黑牡丹就是他的狗,他养的一条可以办事的走狗。黑牡丹气的浑身颤抖,眼看就要发作。而李应天这时候才淡淡的在一边出声道:“小澜,这是邢管事给你面子了。你还不谢谢人家,以后你们干戚和崇光阁可是要搞好关系。你们一个是我封狼城中的最大私
人武装,另一个则是我封狼城的财神爷。可是要好好的在一起熟悉熟悉,这才能增进感情啊。”
“是!”黑牡丹一听见李应天这话,顿时嘴角上勾勒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来。
好好熟悉熟悉,还有!李应天将财神爷三字咬的很死,那么意思就明确了。就是说李应天也准备给崇光阁一点点颜色了。
这次的崇光阁事情做的过分了,上门来打他李应天的脸。
你们崇光阁是势力财力都庞大,但也不是说你一个小小的管事就能踩他李应天的脸面的。
“呵呵,那还真的是要靠李城主和黑牡丹团长多多关照了呢,哦,邢容还有别的事情要忙,这就先告个罪了。”
邢容说着笑呵呵的退了出去。
她才一走,黑牡丹就怒道:“不知道好歹的母狗!竟然……啪!啊!”
她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就被李应天一巴掌狠狠抽翻在地上。然后这位李城主就像是没事人一样坐回自己的坐位中继续轻抿着茶水,眼皮都不翻一下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你么?”
“城,城主!”
黑牡丹吓的肝胆欲裂,她能有今日全凭借李应天的提拔,一旦没有这一棵大树支撑,只怕都不用李应天示意,第二天她的尸体就会无比凄惨的出现在封狼城的街头上!
她这些年来为了李应天可是得罪了太多的人了。她就是一条狗,一旦被主人抛弃,那么立刻就会被别人捉住下汤锅!
“因为你蠢。”李应天的语气淡淡的:“邢容特意过来激怒我是为的什么你还看不出来?她是来警告我了。即便是我刚刚发出试探想要逼她让步她都没有半点要让的意思。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那位丹师的身份……不!说明崇光阁对于那位丹师是势在必得?”“不错。”李应天淡淡点头:“邢容自己没有这个胆子和我闹翻。她如今这么强势,只能说明她已经得了崇光阁的内部命令。一旦我们真的动了不该动的人,那么崇光阁的报复也就会到来,那可不是我们封狼
城能够承受的起的。”
“是!”黑牡丹额头上冷汗直冒,原来如此!
刚刚李应天那句硬话也只是试探而已,在看见邢容的坚定后,这位土皇帝一样的城主也只能退缩了。
没办法,崇光阁的一个管事可能李应天还能不惧。但是要是真的惹恼了整个崇光阁,那么别说他们区区西疆的封狼城,即便是当今的山猛族宏期大帝只怕也要掂量掂量!
没办法,仅仅崇光阁一家,便足足占据了如今整个山猛国起码一成还要多的经济能量。这可不是谁说动就敢随便动的!
“那么,城主,我们便就这么忍下了?”黑牡丹虽然明白了其中的厉害,但是还是略略的有几分不甘。“忍,当然忍。”李应天轻笑了起来:“小澜啊,你要记住,想要做一个真正有身份地位的人,个人的喜怒甚至是面子在关键时刻都是可以放下的。你要从利害角度上考虑问题。有利的,便做,有害的,便远
。如此而已。”
“是。”黑牡丹低头匍匐在地,用最最谦卑的姿势应了下来。
“但是呢……”李应天话锋一转道:“这事情也不能干吞下来。那个邢容在城内的几个面首你可都知道是谁么?”
“知,知道。”
“恩,你这便吩咐下去,把那几个小子全部做掉,一个不留。”
“这……”黑牡丹愕然:“大人,这不是要惹恼……啊!”她话还没说完,直接就被李应天掐住脖子提了起来,脸对脸的看着她:“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蠢呢?那丹师崇光阁是要定了,我不敢动,但是她邢容的人我还是敢动的。吃亏也要吃在正地,不该吃亏的地方我是半点也不会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