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来晚一步
当下,她递给青君一张纸,“这是我要的东西,天黑之前弄好给我。”
比起秦诩的狡猾,夜非白这些手下,倒是十分的好说话,不会和她在口头上争长短。
青君看一眼手中的纸条,并未多言,转身离开。
萧云锦之所以确信青君今夜会来,是因为她笃定夜非白会让他来。
今日和秦诩一起回府的时候,管家匆忙赶来的与秦诩低声说了两句,秦诩便着急离开了。能让秦诩如此生气和着急的人,除了夜非白,她想不到第二个人。看夜非白与秦诩关系,怕是并非主仆那么简单。
能留在夜非白身边的属下,应该都是陪着他一起长大的,也是跟着他从血水中活过来的,这些属下对他绝对忠诚。同样,夜非白应该也很重视和信任他们。
萧云锦笃定这一点,知道夜非白会救他的属下。他虽然面冷,却不至于不近人情。这算不算他的一个优点?
她拉他趟这趟浑水,不过是为了给自己和大哥的安全,多一份保障罢了!
不管秦诩在蒙族是何身份,他终究是夜非白的人。
距离萧云锦住下的院子不远的南院,青君正踏入院门,大步走进夜非白的房间,将手中的纸条给了夜非白。
“主子,这是云姑娘交代属下购买的东西。”
夜非白接过纸条,一目十行。只见上面书写的东西,每一样都十分特殊,一些还十分难买到,但他看不懂萧云锦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而且,还是这么大的数量……
“多派几个人出去,分批量购买。”他将纸条递回给青君。
“是。”
夜非白推着轮椅往前移了移,看向萧云锦所住的院子的方向,她不是说他和他交情不深吗?那他就渗透她的生活,无处不在。
青君的办事效率挺快,傍晚时分就将该准备的东西都秘密送到了萧云锦的住处,萧云锦接过东西,便连日开始制作小型“炸弹”。
这种“炸弹”和现代的科技做出的自然不能比,但多少有些威力。幸得她在一次实验上偶然得出这么个方法,与“土炸弹”有几分相似,但她加入了自己的毒药和迷药,威力又有所不同。
爆炸的范围虽然小了点,但数量多,炸坏城墙应该不成问题。而她加入毒药和迷药的炸弹,则是要自己带着防身的。
其余的,自然得交给夜非白的人去办。
萧云锦忙了一个晚上,这才做好三十个小型“炸弹”,她将二十个交给青君,吩咐他看见她成功的信号弹,便用火折子点燃“炸弹”的引线,并炸毁蒙都西面的城墙。
“这样……”萧云锦示范给青君看,并将炸弹的具体埋葬位置指给他看,“这张图又标明位置,并且注明埋多深,你按照说明来做便行。”
“是,青君会按照姑娘吩咐的去做。”青君接过萧云锦递过来的东西,有些犹豫的开口,“姑娘决定要独自去?不如让青七跟去,多少可以照应姑娘一二。”
“不必。人多了反而麻烦。”萧云锦一边说一边看外面天色,再三叮嘱道,“看我的信号弹,若不见,便将炸弹撤了。”
她此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若失败……那么也只能亮出身份,与蒙族皇帝政治交涉了。
外面的侍卫被青七用药物迷晕过去,萧云锦一身浅色布衣从侍卫身旁经过,快速的消失在院子里。青君跟着离开,带着夜非白交代的人数,前去布置。
萧云锦离开秦诩府邸,直奔皇宫而去。灵巧的身影,犹如一道闪电般,快速的消失在各户人家的屋顶之上,全程不曾发出一点声响。
而隐在某个屋檐后的某人察觉异样,立即弹跳而起,这小子终于来了!只见破晓前街道上,两道黑影快速的在空中穿梭而过,犹如鬼魅一般。
因为撒厉离萧云锦的距离有些远,她并未在第一时间便发现被人跟踪。她洒在乌可娜身上的香是她特制的,香味清淡,不易被人察觉。但是,若沾了这种香味的人在一个地方待的太久,这种香味就会越发浓郁。
不曾闻过这种香味的人,一般不会察觉到异样。但萧云锦却能很快的分辨出来,并且在第一时间,判断出香味最浓烈的地方,这全都仰仗她敏锐的嗅觉。
萧云锦身轻如燕般翻过宫墙,身手十分灵巧轻便,并未引起侍卫的注意,只见她连续几个起落,落在一处荒废的宫殿外。
乌日桑大费周章将大哥劫来蒙族,族中又有人会摄魂之术,换做是她,会如何做?
她的目光落在宫殿里的一处房间内,大哥意志力坚定,不会一两天就被催眠,施术者一定会进行多次。前日在宴会之上,她就注意到乌可娜离开了宴会,后面都不曾回来。
看来,她来了这里。
大哥会在这里吗?
萧云锦将一个药瓶
掏了出来往院子里一扔,原本安静的院子里立即走出两名带刀侍卫来,往萧云锦丢药瓶的方向而去。
不一会儿,二人纷纷倒在了地上,萧云锦这才落在了房间外面,仔细观察一瞬,才推开房间进去。
宫殿虽然荒芜,但这间房间倒是收拾得十分干净。萧云锦撩开纱帘,一眼就看见了床榻之上的萧诺言,但床边还有一人。
只见萧诺言躺在床上睁着双眼,一动不动,而那端坐在床边之人竟然真是乌可娜,她似乎并未发现萧云锦闯入,双目专注的看着萧诺言的眼睛。
“大哥!”萧云锦心下一紧,她终究是来迟了吗?
只见萧诺言的手指动了动,而坐在床边的乌可娜似乎受到萧云锦的影响,身子微微晃了晃,眉头紧紧蹙起。
萧云锦几步上前,伸手点了乌可娜的穴道,气愤地将她推到了一旁,“大哥,你怎么样了?”
她借着微弱的烛光摇晃萧诺言的身体,眼睛对上萧诺言一片死寂的眸子,鼻子一酸,眼睛蒙上一层雾气。
是她不好,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