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朕的,西凤皇认为该是谁的?”他抛了一个反问过去。
凤倾吃惊,“果真是你,目的是什么?”她刚才就有猜是不是他,现在得到证实,她满心的都是怀疑。
“自然是和西凤皇一样,朕是个安静的人。”南岳慕不作于过多的解释,相信他说过这句话后,她会明白。
而凤倾果然也没有让他失望,南岳慕在开岁宴的殿外密布暗卫,目的是为了开岁宴会上的安静,谁要是不知死活的进里面挑事,他就见一个杀一个,算是和她是同盟上的队友了。
在她有所放心,正打算开口之际,只听他冷漠的声音又传来,“在西凤皇的人没来之前,朕的那些下属,说是杀了几百名在殿外潜伏的刺客,不知这些人,西凤皇可认得。”
无名的判断没错,他抽回长剑,看向南岳慕,恭敬的拱了拱手,“敢问南岳皇,这些刺客的尸身现在何处?也好让属下好去调查。”只有从他们的穿戴,周身所携带的衣物,才能有所头绪的查下去。
只是可惜的是,这些尸体他命人翻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奇怪的是,他究竟使了什么样的手段,竟能让他们凭空消失。
“一些看着碍眼的东西,你觉得朕会留着他们继续碍眼吗?”他的人,办事一向雷厉风行,在南岳,谁想要刺杀他,抓到凶手,根本就不会严刑逼供,而是来一杀一,来百杀百,只把他们杀的片甲不留,让他们自己都按耐不住的想要对他动手。能用武力解决的事情,他从来不屑于用脑子。
“你——!”无名被他这傲慢的语气激到,“算了,既然人都死了,那就没什么可查的人,去地牢吧。”就算找到那些尸身又能如何,从一个死人的口中能查出他的什么来历。
“陛下去地牢是查王猛的身世,只是不知道南岳皇去地牢是查什么?。”凤倾走在前头,无名伸出宝剑,成功的阻拦南岳慕即将跟过来的脚步。
走在前方的凤倾心下先是一紧,难不成这南岳慕还记着上次宝马的事情?这是要找王猛去杀人灭口?可这不符合逻辑啊,他要是真是恼他,以他的身手,恐怕早就杀了。还是说,他隐约知道王猛的身世?只是不确定?
面对无名的阻拦,南岳慕神不改色,冰凉的唇瓣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给人以怯意的弧度,“西凤皇身边的人真是各有千秋。”一个吴殇,杀尽天下无敌手,而吴殇死了,这就又来一个,从他有所隐含的功力来看,绝对是一个顶尖的高手。
知道没有自己主人的命令,他不敢对自己有所行动,鄙夷的朝他看过一眼,便从他阻拦的长剑处绕了过去。
“西凤皇是觉得这王猛是南岳人?”
“你怎么知道?”这事,她好像记得无名隐约向她提起过,不仅提起,还提起他的南岳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的肖想着他的皇位,想要除去他。
“因为朕之前也这么想过。”不过因为后来发生的一件事,被他给快速的否决了。他没有再说下去,可他的沉默,就是对她最好的证明。
是无名的话出了差错,还是有人故意在引诱他们往某处去想。
“南岳皇私下有派人去查过?”
冷冷看她一眼,“没有。”他等的,都是敌人自己送****找死,费脑子去查的事,不该留给他。
一路上的缄默,二人再无话。无名冷然的跟在凤倾的身后,看南岳慕的视线,仍是一脸的冰冷与防备。
皇宫的地牢是在中南角最偏僻的地方,其机关繁多,哪怕没有人看守,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进得来,又或许是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
地牢很是潮湿,四周通明的火把不见一丝的人迹,或是赶上新年的缘故,他们彼此趁人不备偷了懒,也说不定。
无名走在前面,这个地方她凤倾是第一次,难保不会触碰哪个不熟悉的地方,引发惨灾,他在前方引路,南岳慕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她正好被围在中间,一个是自己的属下,一个是她自己也说不清是敌是友的男人。
南岳慕的横插,是无名最不想看到的,其一,就是这个男人绝对的危险,他怕他跟着,中途遇到什么危险,他无法近身保护陛下安危,他有心不让他跟过来,可陛下偏又信得过他,大不了待会若真遇到什么危险,他只管拿命去保护陛下,至于南岳慕,是死是活,随他便。
再厉害的武林高手,任凭他到了这机关繁多的地牢,不熟悉其间的布置环境,一切功力都是徒劳。
令凤倾想不明白的是,无名一个暗卫,竟对地牢的布置这么熟悉,而且每走一步都像是深思熟虑,特别的简单。她怕现在问起来打断他的思路,为了安全,还是选择闭嘴。
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加上他们三人之间没有一个说话的,路径几处牢门,影子随烛火在墙上晃动,都没有吵醒里面睡得昏沉的罪犯。
烛火每大一分,他们的身影就要被拉出近七尺那么长,静悄悄的地牢,潮湿的凉气,给人的感觉竟是那么的阴森。凤倾紧了紧被自己换下的那身单薄衣裳,这里面,原以为不见太阳,在深夜又是密不透风,会比来时上面暖和点,谁知道是越往里进,越觉得冷。
地牢算不上有多宽,但却是足够的大,最起码他们走到现在,烛光的照耀下,前方忽明忽暗,一眼望不到尽头,两边,是狭小的地牢空间,路程还没有完全的分开,她绝对的相信,他们要是不小心惊醒了这些昏睡的犯人,他们趴到铁锁木牢门上,一伸手,便能抓到自己。
不怕得罪他们,怕就怕的是,求生欲望极强的他们,万一真被惊醒,被抓一下,可不是玩的。瞅瞅他们一个个蓬头露面,衣衫褴褛,乱糟糟的头发,细看竟还能看出几个虱子在上面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