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动作很快,就在赵明与段誉走出御书房的时候,那侍卫已近站在了门外等着两人。
侍卫见到段誉与赵明走出御书房,立马迎了上去,在前面领路。
一路上段誉都没怎么说话,不过赵明从他那略略颤抖的肩膀可以看得出他此刻心情很是激动,赵明看着脸色‘平静’的段誉,心里面不由叹了口气,他不知道当初段誉选择坐上这个位子到底是对是错,不过如果让赵明选择的话他宁愿浪迹天涯也不会将自己束缚在这一个小小的皇位上......
虽然大理是一个边陲小国,可皇帝出行的阵势还是很恢宏的,跟何况这一次段誉有了赵明这个依仗,心里面有了底气,特意让那些人将阵势弄得大些,如果是以前即使是大理的皇帝要去天龙寺也都是仅仅带着几个随从,那样表示对天龙寺的尊敬,不过这一次段誉已近做好了与天龙寺彻底决裂的打算,就算不能正真的一次就将天龙寺彻底的抓在自己的手中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让天龙寺插手段家的皇权统治中。
对于段誉的这层深意,赵明并未说什么,说句不好听的,他与天龙寺又有多大的关系?他答应净明神僧是守护好大理,可不是守护天龙寺,就算此刻净明知道了这情况也一定会做出与他一样的选择,逼近,他自己也是段家的人,赵明可不相信他真的就能够做到一点都不在乎段家的生死,当然,要是净明还在的话估计现在的天龙寺住持与枯荣禅师也不会如此的肆无忌惮,要知道,将一个对于政事丝毫不懂常年混迹于江湖的段延庆推上皇位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两人的动作并不快,由于赵明与段誉要迁就那些普通的仪仗队伍,所以花了半天时间才来到天龙寺前,而此刻,天龙寺的寺门前已近占满了手拿戒棍的和尚,而天龙寺的住持与本字辈的几位高僧正被拥护在中间,一脸凝重的看着赵明一行人。
皇家仪仗队伍都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即使天龙寺的阵仗很大,可他们依旧庄严的将队伍推到了天龙寺前才停下来,仪仗队伍一停,后面的侍卫一下子都涌了上来将段誉的皇驾拥护了起来,拔刀相向,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坐在骄中的段誉转过头看了一眼旁边脸色平静的赵明,在见到赵明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才重整了一下妆容走出了骄子。
看着段誉从骄中走出来,那些天龙寺的僧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在段誉刚离开皇宫的时候因字辈的几人就已近收到了消息,这段时间他们对于段誉的行踪一直都很关注,也安排了很多的眼线,段誉已离开皇宫消息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尤其是在知道段誉的目的是天龙寺的时候,他们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了,一直以来段家的皇帝对于天龙寺都是遵从至极的,历代以来从未有过人段誉这般如此阵容移驾天龙寺的皇帝,逼近这里一直以来都是老皇帝退位之后选择的隐居之所,无论是天龙寺本身的地位还是处于对先皇的尊重,当代的皇帝移驾天龙寺都不会如此大的阵仗,可如今段誉如此行事,无意是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他们的脸色,这如何不让他们怒从心生,一直以来都以为这位小皇帝在他们自己的掌控之中,对于让段誉退位于段延庆根本就不会有什么意外,可如今这一幕无意让他们暗怒不已,尤其是如今天龙寺连以为半步先天都没有,处于建寺以来最低潮的时期,他们更加认为这位小皇帝是看不起他们。
段誉一走出骄子就见到本因一众脸色阴沉可怕的样子,他的脸色也是不由的一边,可想起此刻坐在骄子的赵明,段誉的心又安定了不少,脸色也镇定了很多,摆出一副皇帝的气势,慢步走出了骄子。
见到段誉走了下来,天龙寺的方丈本因一脸冷意的走上前来,语气希翼的道:“不知皇上怎么有空移驾我天龙寺?这还真是我天龙寺的‘荣幸’啊......”
段誉听到本因的话,冷冷的看了一眼本因,没有多言,而是扫视了一下他身后的那几位本字辈高僧,在见到自己的伯父,天龙寺的本尘和尚并不在众人之中时,脸色不由的一冷,不过他心里面也稍稍送了一口气,如今天龙寺众人齐聚于此却不见段正明的身影,已近可以确定此刻段正明已近被软禁了起来,不过这也好,要是段正明真的在这段誉还真不知道自己到时候该怎么去选择,毕竟,这个皇位当时就是从自己的伯父手中传过来的,保定帝如果说让他退位让贤,他也无话可说。
本因见段誉尽然对自己的话置之不理,脸色顿时就是一红,可很快眼中的怒意就变成了冷色,对段誉直接呵斥道:“段誉,既然你今天来了,那就给个明确的答复吧,延庆太子等你的消息已近快一个月了,难不成你还想将延庆太子的皇位一直窃据下去不成?”说到这,本因的身上一股后天绝顶的气势迸发了出来,对着不远处的段誉肆无忌惮的撞了过来。
这一变故让段誉都有些触不及防,逼近他此刻已近不是之前的那位有着半步先天修为的世子殿下了,如今废功的他即使看出了本因的手段也来不及避开。
一直挡在段誉身旁的侍卫队长一见到本因忽然间气势的变化,连忙一步拔刀挡在了段誉的生前,不过这侍卫队长也不过才一流巅峰的修为,对上已近跨入后天绝顶的本因,即使是本因身上的气势也让他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不过好在他知道段誉在他的身后,在退了一步之后他强行抗住了对方气势的压制,止住了脚步。
在见到自己的侍卫挡住了本因忽然间迸发的气势之后,有些变色的段誉脸色更加的阴沉起来。
对面的本因在见到段誉脸色的变化时,他眼中不自觉的露出了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