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秘书长期待在孔如心身边，办事的效率非常不错，没等多久几人就坐上了车，开始前往孔家。
谢宇则是开自己的车跟在他们后面。
聂明轩根本不担心他会溜走，毕竟苏省就这么大，谢宇根本没有那么个胆子。
更何况，王立似乎在谢宇的眉心种了什么东西。
他也不清楚那是什么，但看谢宇刚才那样子，一时半会估计都会对王立言听计从了。
在车上给曲彤云打过招呼之后，聂明轩看向王立，问道：“尊上这次回来，是为了慕家圣女？”
看得出王立对这个慕家圣女很在意。
“嗯。”
聂明轩继续道：“这件事我最近也在查。现在外头有些风声，关于这个圣女，传的都很火热，就是不知道真假有几分。”
“自从上次跟慕琳琅来往一番之后，慕家对苏省的态度就不算好，对聂家更是明里暗里的施压。”
还好他们这段时间，一直按照王立之前说的也在不断调整提升。
所以就算真的起了冲突，面对如今的慕家，他们倒也不是没有对抗的能力。
“原本慕家只是偶尔对我们做点小动作，当初确实也没太在意。但是最近，我父亲发现情况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听到聂明轩的话，几个人都看向他。
“怎么不对劲？是慕家对你们动手了吗？”孔如心不太了解这些事，只是担心那个慕家会像上次一样对聂家下死手。
那次的事情她不在，但后来听曲彤云说的那些事，就已经很惊心动魄了。
包括那个叫做孙芷柔的丫头……
真是可惜了。
“不是。苏省倒是还好，慕家似乎还没打算对我们动手。”聂明轩摇了摇头，但眉目间已然是显露出几分担忧。
“如果在场的这些人你全都信得过，那有什么直说便是了。”王立淡淡道。
“我自然是信得过。”这里的人都是跟聂家关系很密切一批，他有什么理由信不过？
再说了，本来自己还因为这事有些焦虑的。
但现在看到王立跟齐嘉景忽然回来，他觉得，这次可能是老天也在帮他。
有这两个人在，他或许是可以跟慕家抗衡一下的？
“是这样的。”聂明轩深吸一口气。
继续道：“广省的卢家现在已经被慕家收下了。而且，除此之外，还有些大大小小的势力都已经陆续投靠慕家，被慕家所整合。”
“现在，整个华国基本都在人人自危，对如今的慕家是敢怒不敢言。”
“怎么会这样？”齐嘉景听完都有些惊讶。
孔如心攥紧了齐嘉景的胳膊，小声道：“慕琳琅之前死了的时候，慕家明明……”
慕家那段时间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沉寂。
他们都以为，是元气大伤。
结果也没过去多长时间这个所谓的圣女就出现了，伴随着她的出现，慕家的行动比起以往更加果决。
迅速将自己的势力扩散开来，利用各种手段整合了很多势力到自己手下。
听聂明轩说完慕家最近的“大手笔”行动，王立眉头微微皱起，然后问道：“这些是谁做出的决定？”
圣女……
难道是慕轻烟？
但，他印象中的慕轻烟并不是这样的人。
听聂明轩所说的一些手段，实在是过于狠辣，他想象不出慕轻烟做出这些决定的样子。
她是柔和的。
那样一个对他柔情蜜意的女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些决断？
就算是真的要重新整顿慕家上下，也不会是用这些办法来让人不得不屈服。
可是，聂明轩刚才在讲述中也明确的说明了，这种情况的开始，就是从慕家圣女出现开始的。
是她吗？
还是说另有他人在背后指使着慕轻烟？
许多问号在王立的脑海里盘旋。
“据说这些都是圣女本人亲自做出的决策。”聂明轩回答道：“如果圣女本人没有出面的话，慕家的人会先劝说，若是实在谈不下来才动手。”
“但如果是圣女本人看中的地方，她出面交涉，被拒绝的话，便会直接动手将那家族直接灭门。”
极其果断，一点废话也没有。
“按照这个速度来看，应该有不少人被她杀掉。”齐嘉景开口：“杀鸡儆猴，后面有很多人估计是被前面的人吓到，就完全不敢拒绝。”
只有这一个理由能够解释。
否则怎么可能整合的速度这么快？
“这个圣女是什么来头啊，怎么这么凶残？”孔如心想到那场面就瑟缩了一下，忍不住插嘴。
光听就觉得很让人害怕。
圣女，明明是个很高高在上很圣洁的称谓才对。
但在聂明轩的口中，却好像一个恶魔。
还是杀人不眨眼的那种。
“这我也不太清楚。”聂明轩摇头：“我知道的就这些。慕家似乎在刻意避开聂家，有许多的消息都是我辗转通过别的方法才能得知。”
如今这个局势已经非常紧张。
“我猜测。”聂明轩长叹一声：“那位圣女，应该很快就会对聂家出手了。”
现在剩下还在坚持的不多了。
聂家就是其中之一。
从这位圣女的手段跟行动来看，她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聂家。
是夜。
整个城市最高的楼，此时最顶层正站立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凉风徐徐，吹起她的长发。
“念瑶姐姐。”
听到声响的身影缓慢转过身来，那张脸，正是慕念瑶。
慕雪顿了顿。
她觉得慕念瑶看起来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了。
身上穿着白色长裙，如果忽略脸，那么乍一看跟慕轻烟的装束十分相似。
以前她从来不穿白色的。
“雪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慕念瑶看到是熟悉的人，眉间戒备撤下，继续回头看着远方那些朦胧的灯火。
还以为在这里就没人找得到她。
“念瑶姐姐忘记我们都有引路符吗？”慕雪走到她的身边，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一个粉色的小荷包晃了晃。
里面是当初慕念瑶送给她的符纸。
“我跟轻烟师姐不都有……”慕雪的话说到一半卡住，没有继续接下去。
她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轻叹一声，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