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宴炆揉鼻,“那不是喜欢。”
“打赌吗?”
“不赌,”赵宴炆舔了口她手中的冰淇淋,奶油味太重,不如咖啡好喝,“但我可以考虑一下,在咖啡厅旁设个甜品站,卖点冰激
淋什么的。”
纪念羽半仰着头,脑袋凑到他的耳朵旁,有点得寸进尺问,“我可以当作,你是在讨我欢心吗?”
他斜倚着凳背,手按在她蓬松的头脑勺上,微微靠拢,她涂了口红的嘴唇蜻蜓点水般,印在他的右脸上,“恭喜你,付清了利息
。”
纪念羽就看着他挺拔的背影,往小卖铺门口一晃,印在外玻璃上。
他笑起来很好看。
但同时也吝啬的不得了,就连她,见到他笑得灿烂也有时候。
“够欲,我喜欢!”她勾唇微笑。
这一刻,她心动不已。
她放下冰激淋追了上去,鞋跟也就三厘米高,170的身高卡在他宽大的肩膀线上,他不用蜷缩着手臂,她也不用想尽办法去配
合他手的高度,“赵宴炆,你有前任吗?”
他失笑,“李离歌没告诉你吗?”
纪念羽打趣道,“吐司面包的微笑吗?”
文风死寂一般的人,取笔名还挺有悬疑感。
“你觉得不好听?”他明知故问。
这个笔名还是他高中的时候创的,在网站上连载悬疑小说,热度还不低,没完结前,就有人联系他,想买断版权拍电影时,他
还乐了一阵子。
鉴于他未成年,对方建议由父母出面签约。
收到合同的那天,白布挂满了灵堂,他们仓皇退出了他的人生,他却还没反应过来。
在灵堂跪了一周,对方再联系到他时,已经是一月后。
他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封了书,从此不再碰悬疑小说。不是他不敢写,而是没了那份洒脱的他,再也写不出悬疑的桥段……
“一行字一百个人有一百个解读方式,我只是希望,你的故事可以更轻松些。”
如果说,纪念羽的双眼会说话,那说的一定是最温柔的话。
死去的人只不过是死了,活着人却要叠加上他们那份继续活下去,她也失去过最爱的人,也曾在生与死之间徘徊,虽然孤独依
旧,但也期待迎来新的篇章。
“纪念羽,故事是被创造的,你想让我的故事更轻松些,那就攥紧我的手,千万别放开,”他意有所指。
掌心传来的热度,就像烧烫的铁水,直入心脏,不留一点余地。
该死!怎么这么撩人!
纪念羽踮起脚在他唇上轻啄了口,事后还卷着舌头回味了一下,“怪不得嘴这么甜!”
“纪念羽,你玩儿我呢!”
她想逃,赵宴炆眼疾手快地把她捞进怀里,掏出口袋上的钥匙,开了车子后座门,把她一道塞了进去。
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赵宴炆从车后座出来,身上的大衣盖在纪念羽的身上,嘴上残留着女人的唇痕,沾在嘴唇上还挺明显。
旋即,他若无其事地坐上了主驾驶的位置,把车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