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灼正在看着谢景上药,听他鬼哭狼嚎,有人进来,“卫灼,将军找你!”

  谢景龇牙咧嘴道:“肯定是因为赏金的事,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一千两啊,一千两你都不要,你不要给我们兄弟行不行!”

  卫灼执意道:“她自己找到我,并不是我寻到她。”

  “有区别吗!总之你快去吧,一定要领赏!”

  卫灼是一个非常有原则的人,这也成就了他未来的丰功伟绩。

  “将军。”

  他进到帅帐,甚至没看沈棠声一眼,垂首行军礼。

  “就是他?”

  厉霆打量着卫灼,身形健朗,看着有精气神,听棠棠说就是他把棠棠送了回来,敢在魏军侵袭的时候出手,有勇有谋,不错。

  “嗯。”

  沈棠声专注地望着他,可卫灼不肯抬头,似乎特别不愿意看她。

  她知道卫灼情绪不太好,接下来厉霆说的话,恐怕会惹恼他。

  厉霆说:“好,卫灼,是吧。从今天起你就是她的随身护卫,时刻保护她的安全,她要是掉一根头发丝我就找你兴师问罪!听到

  了吗?”

  卫灼抬起头,眼中充满着震惊。

  军令不可违背,他沉默良久,还是道:“是。”

  厉霆对沈棠声说:“我这军营粗糙,没你用的东西,我已命人去城里购置了,你先在我这住一晚上,过段时间燕京接你的人就来

  了。”

  厉霆想拿点东西走,发现自己一大老爷们实在没什么必需品要带,停滞一阵,说:“好,就这样,你休息吧。”

  然后离开了。

  帅帐就剩下沈棠声和卫灼。

  两个人之间,徘徊着诡异的寂静。

  沈棠声先打破了僵持的氛围,她对立在不远处挺拔的男人说:“过来。”

  卫灼就要像狗一样,乖乖过去。

  他不动,沈棠声说:“这么快你就忘了厉霆的军令了吗?”

  这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她在等卫灼爆发,但终究等到一场空,卫灼走了过来,“沈小姐。”

  她喜欢听他低沉的嗓音,即便隐忍着也充满着磁性。这样的人就算不做将军,也可以是一个很称心的面首,当然,前提是他得

  心甘情愿。

  “给我备浴桶,我要洗浴。”

  “没有。”

  军营要的就是方便迅速,不存在这种麻烦的东西。

  “那就去找厉霆叔叔,他有办法。”

  卫灼看了眼沈棠声,转身离去,没一会带着两个人扛着浴桶进来。

  沈棠声又使唤他打热水,看着他一遍遍拎着桶进出,背着谢景走了那么久,还被她如此折腾,终于他平静的面孔有了些许裂痕

  。

  直到沈棠声让他给自己宽衣。

  他脱下沈棠声的外衣,看见她圆润白皙的肩膀,脱到一半的时候,他扣住沈棠声落在他头顶,不安分的手,沉声道:“如果你要

  的就是这些,随便一个侍女都会比我侍奉的更好。”

  手腕发疼,逼着她上半身靠近卫灼,才缓解了被拉扯的痛感。

  “当然不是。”沈棠声微蹙眉头,“这里这么乱,那么多男人,若是色心大起伤害我该怎么办?我当然不会只让你做这些,卫灼,

  我需要你。”

  她刚出现,就引得他打破计划,返途寻人,将谢景置于危险之地。

  随后,又让将军去了他的职务,只做她一人的随身护卫。

  说是护卫,不过也是被她使唤来使唤去,勾勾手指就要上前,像只摇尾乞怜的狗。

  他不愿。

  与其这样,他宁肯接受违背军令的惩罚,也不想任她摆布。

  “我去找将军说明此事,一切惩罚我自己承担。”

  沈棠声拽住他的手,站起身从后攀上的脖子。

  “哥哥。”

  他回过头,一个香软的吻,落在他冰冷的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