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怎么能这样说姐姐。”苏清澜一把挡在苏清涵面前,气呼呼的反驳,又怕说服不了自己娘亲会损了姐姐的名声,梗着脖子急忙脱口而出:“我把家传玉佩给了姐姐让她赎身的”
“什么,你把你那死人父亲给你祖传玉佩给她赎身了?”月娘原本就大的嗓门更加拔高了几个音调,盯着苏清涵不善的目光都能喷口火了,指着苏清涵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个贱丫头,居然鼓动我儿子将家传玉佩给当了,难怪能穿金戴银的回来。你个贱人,看我不打死你个贱丫头。”
月娘越说越激动,那癫狂的样子,面目狰狞挥舞着手臂向着苏清涵扑了过来,就要
撕打。
可苏清涵是什么人?能让这疯女人打到自己就怪了,不等月娘扑了过来,她反应极快将苏清澜轻轻往自己身生后一拽,轻轻松松就躲过了扑来的厮打,然后对着月娘的腹部抬脚就是一踹,她知道月娘是普通人,并没有带内力,力道把握得也相当好,不至于弄残弄死,也是看在苏清澜这个弟弟的面上。
扑通,哎呦。月娘被苏清涵这一脚踹飞了出去,然后重重跌倒不远的在地上,“哎呦
哎哟,好痛。”月娘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哀嚎,看着甚是凄惨。
“娘”苏清澜见月娘跌飞了出去就要跑上去扶,被苏清涵一把拉住淡淡对他说道:“放心,她死不了。”
“可是……”苏清澜还想上前
“听话。”苏清涵瞪了他一眼,不知怎的,苏清澜见了那眼神缩缩脖子乖巧的安静下来不敢再嚷着要出去了。
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啊,让他升不起一丝反抗的欲望,只能乖乖听话。
月娘捂着肚子在地上哀嚎了好一会,见没人搭理她,痛苦的半撑着身子在地上坐了起来,单手还捂在腹部,似乎还没缓过劲来。
腹部上的痛也让她清醒了过来,情绪不再这么激动,也不敢上前了,嘴巴上却不依不饶:“你个贱丫头,还我儿家传玉佩,不然我跟你没完。”
“哦,跟我没完。怎么个没完法呢?”苏清涵语调淡淡,又上前走了一步,惹得月娘下意识畏惧的向后挪了挪,色厉内荏的指着苏清涵尖声叫道:“你,你想干嘛?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敢殴打我,简直目无尊长,不孝的贱丫头,我就不该将你养大。”
“目无尊长?养大我?呵呵。”苏清涵双手环在前胸冷冷一笑:“尊长会开口闭口贱丫头贱丫头的叫?会不分青红皂白的污蔑我的名节?名节对子一个女子有多重要。还有我自幼便被你卖了,你有什么资格说将我养大,有什么资格说是我的尊长?我没有你这样的尊长。”
苏清涵打定主意不会认这个娘了,她虽然不在意自己的明节,但也不是谁都能污蔑的,她之所以耐着性子跟这个女人浪费嘴皮子,主要是为了苏清澜这个弟弟考虑,她不想他埋怨自己对女人动手。
“你,你是我女儿,我怎样对你,那都是应该。你把传家玉佩还给我,它不是你这个贱丫头可以染指的,那是我儿子的。”月娘还不知悔改,一脸怨毒的看着苏清涵。
“娘。”这个时候,站在苏清涵身后的苏清澜又鼓起了勇气,一脸脸不赞同的看着月娘大声说道:“家传玉佩本来就是父亲留给姐姐的,玉佩不过是死物,能给姐姐赎身那也是值得的。”
嗯?这下不要说月娘,就是苏清涵也愣了下,家传玉佩是给她的?古人的传家宝不是应该传子不传女吗?怎么小澜说是传给自己的呢?
苏清涵一肚子的疑问,月娘却不干了,她听了苏清澜话,脸色瞬间有些不自然,很快又恢复了,对苏清澜呵斥道:“澜儿,你瞎说什么。那玉佩是你父亲留给你的。”
月娘的微妙变化或许别人没注意,但是站在离她最近的苏清涵却瞧见了。心里更加确定,小澜说得没错,玉佩是给自己的,而这个女人瞒下了,将玉佩给了小澜。
确定了玉佩归属的问题,苏清涵又纳闷了,明明是同一个娘,这女人明显对苏清澜非常的在意,从话语中苏清涵就能感觉到。而对自己却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样,现在瞧自己的眼神要将自己生吞活剥了一样,还带着厌恶甚至有丝丝的嫉妒。
这是为毛?苏清涵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看错。恨意和厌恶就不说了,她可以理解为月娘重男轻女,可是这嫉妒,哪个母亲会嫉妒自己女儿?奇怪啊,不知为什么苏清涵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没有胡说。五岁那天晚上我亲耳听到父亲说是要你等姐姐长大之后给她的。”苏清澜又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你心里只有这个贱丫头没有我这个娘了是不是。”自己儿子一再跟她作对,月娘气得指着苏清涵对苏清澜厉声喝道,随即又开始在地上耍泼哭诉了起来。
“老天爷呐,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啊,被自己女儿打骂不说,连自己儿子也跟我作对,我不活了,呜呜呜……”
“娘……”苏清澜听自己娘亲这么一说,顿时脸上多几分不忍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苏清涵清冷的声音打断了。
“如果你想我亲自让你闭嘴,你就继续嚎。”
苏清涵的话轻飘飘的,却成功的让月娘停止了嚎叫,面露惧色盯着苏清涵不敢再有动作,腹部的痛让她清楚知道再闹下去自己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她虽然恨苏清涵,却也不得不妥协。
没办法啊,谁让她打不到苏清涵呢。
见月娘安静了下来,苏清涵也不管她怨毒的眼神,转身又对周围看热闹的村民们说道:“大家都散了吧,这是我苏家的家务事,没什么好看的。”
苏清涵这么一说,周围议论纷纷的村民也不好多待下去,苏清涵刚刚对付自己亲娘的手段她们是看在眼里的,这姑娘太彪悍了,连自己亲娘都下手,再待下去难保她不发飙,呼啦啦的围在院外的村民很快都走了个一干二净。
所有无关的人都散尽,苏清涵的脸色也缓和下来,对着一直没吭声的萧默笑了下说道:“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哪里,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我之间那些客套就免了。”萧默一脸无所谓,只要苏清涵不吃亏就好了。
“咳咳,姐,这位大哥哥,我们进去吧。”苏清澜又开始咳嗽起来,身子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看着着实让人心疼。
苏清涵立马揽住苏清澜瘦弱的肩膀拉着他往中间的屋里走,看也不看地上的月娘一眼。
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小澜的身体,到底是什么病让好好一个孩子瘦成这样,这脸白得都灰青了。
进到了屋里,里面的摆设被苏清涵看了个清楚,真可谓是一穷二白,连个像样的物件都没有,厅中只有几个木质家具,破旧不堪。左右两边各有间房子,厅后面还有一间内室。
苏清涵将苏清澜扶进了左边的房间里,里面的陈设要稍微好一点,除了床之外还有个大大的书架和书桌,虽然旧却很干净,看得出经常有人打扫翻看。
给苏清澜盖上被子,苏清涵转头对跟进来的萧默说道:“能麻烦你帮我弟弟看看吗?”
萧默的医术,苏清涵是知道的,比一般的大夫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连带着也教给她不少药理知识。
苏清涵的要求,萧默自然不会拒绝,直接坐在床沿拿过苏清澜的手细细把脉了起来。
苏清澜也懂事,很配合的任由萧默把脉没吭声,他知道姐姐不会害他的,这个大哥哥看着也不像坏人。
过了一会,萧默将手从苏清澜脉门上离开,苏清涵迫不及待开口问道:“我弟弟身体怎样,不要紧吧?”
萧默思考了下,也不隐瞒的说道:“不算好,他的身体很糟糕。先天不足,精气亏损,却一直用大补的汤药来进补,这样不但调理不好身体,反而会越喝越虚亏,最后会导致精气不足而亡。”
“那怎么办,能治好吗?”苏清涵有些慌神,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弟弟,她不能让他有事。
“放心吧,有我在呢。我的医术可是不是那些庸医可以比的,区区小病罢了,我先给他开个方子,喝上七天,等精气补回来,再好好调理一段时间就好了。”萧默自信的开口,对他来说不过是小病罢了,走到书桌前认真开起了方子。
萧默的话也让苏清涵放下了悬着的心,能治好就好。
开好了方子,萧默揣进怀里对苏清涵说道:“我去城里一趟把药抓回来,你在这里好好照顾你弟弟吧。”
“多谢。”苏清涵点点头,为了让弟弟尽快好起来,也只得麻烦萧默跑一趟了。
“客气什么。”萧默摆摆手,走了出去很快消失不见了。
“姐,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萧默刚走,苏清澜怯生生的问道,他这病已经很多年了,一直喝药也不见好,当初娘亲败光了所有家产,便把姐姐卖了给自己治病买药。
“傻小子,你是我亲弟弟,哪里来的连累不连累的。”苏清涵在床边坐了下来,摸了摸他的脑袋,语调轻柔。
“对了,那玉佩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说是父亲留给我的?”确定了苏清澜没事,苏清涵也又心情问关于玉佩的事情,她现在有很多疑问,关于她的身世,她总觉得没这么简单。